敦煌乐谱

敦煌乐谱》,又称《敦煌曲谱》或《敦煌琵琶谱》,是于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发现的一组琵琶乐谱,属于工尺谱的一种,抄写日期为晚五代记谱法使用的音乐符号有23个,类似汉字部首注音符号或日语片假名,成为今人无法识别的“天书[1][2]

P.3808乐谱局部
敦煌乐谱符号

1908年,法国人伯希和从藏经洞带走的经卷中有其中三卷:《长兴四年中兴殿应圣节讲经文》(P.3808)[3]、《尔雅》(P.3719)[4]和《佛本行集经尤波离品次》(P.3539)[5],比较特别的是这三卷经卷的背面都写有乐谱,现均收藏在法国国家图书馆[1]

收录曲谱

P.3808中收录的曲谱有25首,其中有一些曲名相同,但内容不同:

  1. 《品弄》
  2. 《品弄》[註 1]
  3. 《倾盃乐》
  4. 《又慢曲子》
  5. 《又曲子》
  6. 《急曲子》
  7. 《又曲子》
  8. 《又慢曲子》
  9. 《急曲子》
  10. 《又慢曲子》
  11. (无标题)[註 2]
  12. 《倾盃乐》
  13. 《又慢曲子·西江月》
  14. 《又慢曲子》
  15. 《慢曲子·心事子》
  16. 《又慢曲子·伊州》
  17. 《又急曲子》
  18. 《水鼓子》
  19. 《急胡相问》
  20. 《长沙女引》
  21. (无标题)[註 3]
  22. 《撒金砂》
  23. 《营富》
  24. 《伊州》
  25. 《水鼓子》

P.3719只书写一小段《浣溪沙》曲谱,曲名下方旁注有“慢二急三慢急三”。

P.3539背面第一行是《金刚经》的第一句话:“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字没写上去),第二行书“勅归义军节度使牒”练习稿,再之后是只写了20个音符的乐谱。

破解

最早研究敦煌乐谱的破解是日本的学者林谦三日语林謙三,后来任二北饶宗颐等人也尝试过破解,但均未达成共识[6]。它和唐俗乐二十八调的破译,曾被认为是中国古乐研究领域的两个“哥德巴赫猜想”式的问题[7]

1982年陈应时发表《解读敦煌乐谱的第一把钥匙》,首创了“掣拍说”理论,对乐谱的定弦、节奏、同名曲重合等问题作出合理的解译。[8]

1992年10月10日,原甘肃敦煌艺术剧院院长席臻贯成功破译了敦煌乐谱上的音乐符号,收录破解后曲谱的《敦煌古乐》图书和磁带由敦煌文化出版社和甘肃音像出版社出版[9]

Unicode

敦煌乐谱符号尚未在Unicode中收录,但已有相关编码方案提案,收录的编码范围为1D280-1D2DF,所属的区块名为“中国音乐符号”(Chinese Musical Symbols)[10]

参见

注释

  1. ^ 原件中的“品”字残缺,因而判断曲名和前一首相同。
  2. ^ 曲谱前留有大片空白部分。
  3. ^ 自该首曲谱开始字迹变粗,可能非同一人所作。

参考文献

  1. ^ 1.0 1.1 《敦煌曲谱》——千年谜音!. 搜狐. 上海市书法家协会. 2018-05-17 [2019-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3-29). 
  2. ^ 古乐谱复活记之从敦煌经卷走出的唐琵琶曲. 凤凰网. 王文元. 2018-06-11 [2019-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20). 
  3. ^ P.3808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4. ^ P.3719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5. ^ P.3539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6. ^ 60年潜心民乐“考古”拿下敦煌乐谱最终解释权. 文汇报. 2015-04-01 [2019-03-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21). 
  7. ^ 宋瑞桥. 祖孝孙音阶与唐代雅、俗乐的宫调(下). 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 1996, (3). 
  8. ^ 陈应时解译敦煌古谱音乐会首演 敦煌古乐“新貌重生”. 中国新闻网. [2020-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14). 
  9. ^ 【陇原记忆】耗尽一生 他使千年古乐重现人间(图). 每日甘肃. 2012-03-29 [2019-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5-18). 
  10. ^ JTC1/SC2/WG2 N4848 L2/17-311 (PDF). Unicode. 2017-09-07 [2019-03-20].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1-0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