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糯思

述律糯思述律平五世祖,生约于中晚时期,《辽史》称述律氏“本回鹘糯思之後”或“其先回鹘人糯思”,不过述律平本人并不通晓回鹘语,[1]南宋叶隆礼的《契丹国志》称述律氏为“本国契丹人也”。

述律糯思的后代被賜姓,是为契丹萧姓的一支,与审密部拔里氏乙室已氏,并称萧氏外戚三族。辽太宗穆宗景宗兴宗道宗等辽朝五位皇帝的生母述律平蕭撒葛只蕭溫蕭耨斤萧挞里皆出自述律氏

族属

回鹘说

辽朝统治集团中,以耶律皇族与述律氏外戚最为尊贵。主张述律氏是回鹘族的,认为《辽史》在《后妃传》、《营卫志中》、《外戚表》等多处明确指出述律平的先祖是回鹘人是可信的。公元8世纪下半叶时回鹘强盛,契丹为其臣属,史载回鹘遣使“监护其国,责以岁遗”,在《资治通鉴》也记载“奚、契丹羁属回鹘,各有监使,岁督其贡赋”。述律平出生于879年,时距840年回鹘汗国灭亡仅40年,是述律糯思第五代孙,早在回鹘汗国灭亡前,述律氏就已经定居契丹的辽河地区。学者认为,述律糯思可能就是回鹘可汗派往契丹“督其贡赋”的监使之一。学者认为《契丹国志》所记载的“本国契丹人也”,有可能指“契丹国人”,其次“本国契丹人”与述律氏是回鹘人身份并不矛盾。述律糯思是述律平的五世祖,两人相距已近百年,加上840年回鹘大量西迁,仍留在契丹中的回鹘族以及其后人称自己为契丹人是很正常的。再者,原生活在契丹中的回鹘人不排除契丹化的可能,同时回鹘西迁后,生活在契丹中的回鹘人数量大减,保持使用回鹘语的可能性是非常小,所以述律平本人并不通晓回鹘语的现象自然当为情理中亊。[2]

《辽史》中对述律平的记载还有述律平借用“白马青牛”的回鹘族源传说的事件,述律平本为回鹘人,自然熟悉此传说,她不仅借用了此说,还把自己也同这个传说联系到了一起,目的无非是想进一步神化自己巩固地位。辽朝建立不久后,开始创立契丹文,契丹小字由耶律迭剌受回鹘文启示,对大字加以改造而成。契丹语与回鹘语同属阿尔泰语系,回鹘语属于典型的粘着语,契丹语也普遍存在此情况,而且与回鹘语一样,也有元音和谐的特点。[2]

有辽一代219年间,甘州回鹘向契丹朝贡的次数为64,辽朝政权为接待回鹘商旅还在上京都南门设置了“回鹘营”,史载“回鹘商贩留居上京,置营居之”。公元1020年沙州归义军曹氏遗使入辽,在朝贡时称自己为“沙州回鹘”,有学者认为这是历史文献记载有误所致,但也有学者认为,此实乃归义军政权的有意所为,因辽朝外戚的回鹘祖先身份,才使得归义军政权自称自己为回鹘人,藉以拉近与辽政权的关系。[2]有学者指出,10至11世纪的辽政权与西州甘州回鹘关系十分特殊,因为辽朝皇帝外戚母系多出自回鹘述律氏,在后族的推崇影响下,契丹贵族敬奉佛教,对辽国宗教信仰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西州回鹘不仅在政治上为辽之附属,而且在经济上、佛教信仰上交往也很密切。[3]

契丹说

主张述律氏是契丹族的,认为述律平本人不通晓回鹘语,因此不可能是回鹘人。另外,先世为回鹘人,此“回鹘”应是“突厥”之误,实际述律氏先世是半汉化的契丹人,在武则天时,曾为突厥默啜可汗虏去过,后世放还,如在《资治通鉴》记载696年突厥默啜乘间袭松漠都督府城,俘虏李尽忠孙万荣妻子老幼妇女以归,697年默啜又围攻契丹新城3日,克之,尽俘以归,孙万荣闻讯,军心大乱。新、旧唐书的《突厥传》都详细记载了这件事的原委。学者认为这一事件就是《元史》的述律或石抹也先传的来源,据其载“石抹也先者,辽人也。其先,尝仍肖后族入突厥,及后还而族留。至辽为述律氏,号称后族。辽亡,改述律氏为石抹氏”。但是反对者指出,对于述律氏本为半汉化的契丹人曾被突厥所虏的说法在《辽史》中未见任何相关记载,而且在其他史料中也没有被提及,仅凭《元史》的记载还很难成立,所以《辽史》中关于述律氏的先祖为回鹘人的说法是可信的。[2]

注释

  1. ^ “回鹘使至,无能通其语者,太后为太祖曰:“迭剌聪敏可使。”《辽史·卷六四·皇子表》
  2. ^ 2.0 2.1 2.2 2.3 康建国,糯思回鹘身份说新证,兰州学刊,2009年第12期。
  3. ^ 伊斯拉非尔·玉苏甫等,回鹘钱币再谈,新疆钱币,2009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