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Susa; /ˈssə/; 楔形文字: 𒈹𒂞𒆠 šušinki波斯语شوشŠuš [ʃuʃ]希伯来语שׁוּשָׁןŠušān希腊语Σοῦσα [ˈsuːsa]叙利亚语ܫܘܫŠuš[1] 中古波斯语: 𐭮𐭥𐭱𐭩 Sūš, 𐭱𐭥𐭮 Šūs古波斯语: 𐏂𐎢𐏁𐎠 Çūšā) 是伊朗原始埃兰埃兰阿契美尼德王朝塞琉古帝国安息帝国萨珊王朝,也是古代近东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它在底格里斯河以东250公里(160英里)的扎格罗斯山脉比较低缓的所在,界于卡赫河英语Karkheh River德兹河英语Dez River之间。现今这个地点“由三个巨大的土丘组成,占地约一平方公里,分别称为Apadana(阿帕达纳)土丘,Acropolis(阿克罗波利斯)土丘和Ville Royale(维尔皇城)土丘。”"[2]

苏萨
شوش
位于苏萨的大流士一世宫殿(苏萨宫殿)
类型定居地
属于苏萨
位置伊朗胡齐斯坦省舒西市英语Shush, Iran
坐标32°11′26″N 48°15′28″E / 32.19056°N 48.25778°E / 32.19056; 48.25778
建成时间大约公元前4,200年
废弃时间公元1,218年
现状无人居住的废墟
重要事件苏萨战役英语Battle of Susa
备注
官方名称Susa
标准文化:(i)(ii)(iii)(iv)
参考编码1455
登录年份2015年(第39届会议
Susa在伊朗的位置
Susa
Susa
Susa在伊朗的位置
Susa在西亚的位置
Susa
Susa
Susa (西亚)

苏萨在公元十三世纪被蒙古入侵后没落。目前伊朗的苏西英语Shush城镇位于古老的苏萨遗址附近。公元1901年,著名的汉谟拉比法典(现存法国罗浮宫)在此出土。《以斯帖记》和其他圣经相关的书中都提到苏西这个地方(当时被称为蜀山(Shushan))。苏萨在中国大陆译作苏撒,天主教思高圣经译作稣撒)

地名

在埃兰王朝时代,这座城市的名称有Ŝuŝan,Ŝuŝun等各种写法。“苏萨”(Susa)名字由当地城市神祇因舒什纳克英语Inshushinak(Inshushinak)的名字而来。

文学参考

 
地图显示埃兰(棕色)和邻近地区,当地临波斯湾

苏萨是古代近东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在史学史中,苏萨的名字最早在苏美时期记录中出现:例如,用古苏美文字记录的故事恩莫卡君王和阿拉塔君王间的斗争英语Enmerkar and the Lord of Aratta,此地被描述为顺从乌鲁克女性神祇伊南娜(Inanna)的地方之一。

圣经经文

苏萨在希伯来圣经中的诗歌智慧书被称为蜀山(Shushan),主要是在以斯帖记中提到,但在尼希米记但以理书中也分别提过一次。根据这些经文,尼希米曾在公元前6世纪的巴比伦囚虏(指古犹太人被掳往巴比伦的历史事件)期间住在苏萨(但以理书则是用预言的方式提出),而犹太裔的以斯帖就在当地嫁给亚哈随鲁国王,成为皇后,让犹太人免于遭受种族灭绝的命运。在这个地区有个称为苏西-但以理(Shush-Daniel)的地方,推测为犹太人但以理的坟墓。但目前坟墓的结构有很大部分是19世纪后期较晚的建筑(约在公元1871年)。[3]

其他宗教经文

在犹太经典《禧年书》中(章节8:21 & 9:2)进一步提到苏萨是闪姆和他的长子埃兰(Elam)所继承的地方之一。在章节8:1中,苏萨也被称是埃兰儿子的名字(某些翻译则称为女儿的名字)。


发掘历史

 
苏萨考古地点图。
 
纽约市布鲁克林博物馆收藏,当年在亚述的苏萨废墟。

亨利·罗林森奥斯丁·亨利·莱亚德两人在1836年先后对这个地点做过勘察[4] 1851年,威廉·洛夫图斯英语William Loftus曾做过适度的发掘,并确定这个地方为苏萨[5]

1885年和1886年,法国人马叟奥古斯特·迪拉菲英语Marcel-Auguste Dieulafoy珍·迪拉菲英语Jane Dieulafoy开始做第一次发掘。他们在阿契美尼德帝国君王的宫殿中发现琉璃砖、圆柱基础、还有柱头。[6]但他们并没发现泥砖壁,而泥砖壁在开挖过程中受到毁损。[7]1885年后在苏萨的发掘工作几乎全由法国皇室出面组织以及授权。[8]

法国人根据在1894年和1899年签订的两项条约,把伊朗境内的考古挖掘工作垄断,没设定期限限制。[7]雅克·德·摩根英语Jacques de Morgan从1897年到1911年进行重大发掘,并把发掘出的许多艺术和历史文物带回法国,在1890年代末至1900年代初在罗浮宫博物馆展出,物件之多,需要用到多个大厅才够容纳。[8]挖掘工作在罗兰·德·麦凯尼姆英语Roland De Mecquenem领导下持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的1914年。法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重新恢复在苏萨的发掘工作,仍由罗兰·德·麦凯尼姆领导,一直持续到1940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9][10][11]后来由李昂·立崴英语Leon Levy创立的基金会所赞助的谢尔比·怀特·立崴计划(Shelby White Levy Program)提供经费,把罗兰·德·麦凯尼姆的原始出版品档案透过网路发布。[12][13]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罗马·吉尔什曼英语Roman Ghirshman与妻子塔尼亚·吉尔什曼(Tania Ghirshman)于1946年接下法国的挖掘工作,一直做到到1967年。吉尔什曼夫妇集中精力发掘当地的一小部分-面积有一公顷的维尔皇城山(Ville Royale),一直挖到泥土层。[14]透过当地不同地层所发现的陶器而建立出当地的地层学[15][16]

发掘工作从1970年代期间在让·佩罗英语Jean Perrot领导下再度展开。[17][18]

历史

早期定居点

苏萨在城市历史中,是已知人类最古老的定居点之一。根据放射性碳定年法,这个定居点最早的时间可追溯到公元前4395年(校准放射性碳年代)。[19]当时的面积约有15公顷。

苏萨成为定居点和附近的村庄被废弃发生在相同的时期。学者丹尼尔·帕兹(D.C.Potts)认为这个定居点被建立的原因,是因为定居点卓哈·米席英语Chogha Mish遭到破坏,而用苏萨来安置被迫离开居民。[20]以前的卓哈·米席是一个非常大的定居点,之后所建立的苏萨定居点的规模也与卓哈·米席类似。

这个地区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定居点,叫做卓哈·博纳特英语Chogha Bonut,在1976年被考古学者发现。

苏萨一期(公元前4200年到3800年)

 
苏萨一期风格的高脚杯和器皿,公元前4000年欧贝德时期器物,现收藏于法国。

人类在6,000多年前首度在苏萨定居后不久,当地人就在周围全是平坦的地形上建立一座高耸的巨型平台。直到今日,透过观察在平台周围一千多个坟墓里面献祭用的陶质容器,仍可看出这座仪式性平台的特殊性质。

最早在苏萨的定居点被称为“苏萨一期”(大约在公元前4200年至3900年)。由考古学家命名的两个定居点是阿克罗波利斯(Acropolis)(7公顷)和阿帕达纳(Apadana)(6.3公顷),后来这两个定居点合并为苏萨(18公顷)。[21]阿帕达纳被6米厚的夯土墙包围(这个地方被称为阿帕达纳英语Apadana的原因,是因为它也拥有像在波斯波利斯的阿帕达纳相同类型的阿契美尼德王朝晚期建筑风格)。

从苏萨墓地中挖掘出来近两千个苏萨一期风格的陶质容器,大部分都保存在罗浮宫中。这种容器充分显示工匠的艺术和技术成就,并提供线索来研究委托制造的的社会组织。[21]苏萨最早的彩绘陶质器皿是美索不达米亚欧贝德时期陶器制作中的晚期区域性样式,这类样式在公元前五千年时流传于近东地区。[21]苏萨一期风格很大程度上是受到过去,同时也受到当期伊朗西部山区制作工艺的影响。三种类型的容器(饮用的高脚杯或烧杯、餐具、和一个小罐子)用来进食三种食物,显然这三种食物对于逝者的现世和后世都是生活必需品。从墓地挖掘出来的陶质器皿,绝大部分都是这种形状,而且绘有图案。其他的器物包含有粗糙的烹饪用罐子和碗,上面画有简单的带状图,很可能是来自卑微平民、青少年、以及儿童的坟墓。[22]陶器由手工精心制作。这些陶器的制作可能使用过慢速拉胚轮车,但是由不对称性形状以及环绕线条和带状图的不规则性,表明大部分都是徒手完成。

在此期间,也有证据显示冶铜技术存在,就像同一时期在一些伊朗高地如锡亚勒克台形遗址英语Tepe Sialk内的金属加工技术一样。

苏萨二期和乌鲁克的影响

乌鲁克时期,苏萨受到乌鲁克文化领域覆盖。在当地发现模仿乌鲁克国家机构的形式、原型文字英语proto writing、刻有苏美图案的滚筒印章、和纪念性建筑。根据一些学者的说法,苏萨当时可能是乌鲁克的殖民地。

关于苏萨和乌鲁克当时的历史分期比较,以及乌鲁克在苏萨的影响程度,存在一些争议。最近的研究显示,和苏萨二期时期对应的是乌鲁克的早期时期。[23]

 
教士兼国王使用弓与敌人战斗,中间有座有角的庙宇,为苏萨二期,或是乌鲁克时期(公元前3800年到31000年)的作品,现收藏于罗浮宫博物馆。[24][25][26][27]

丹尼尔·帕兹辩称,早期来自伊朗胡齐斯坦地区对苏萨高地的影响更为显著,并在以后一直持续。因此,苏萨同时受到来自高原地区以及冲积平原的两种文化的影响。此外,帕兹强调,苏萨并非全盘接受乌鲁克语的书写和数字系统,而苏萨为自己的需求只有部分和选择性的借用。根据帕兹的说法,虽然乌鲁克当时比苏萨大得多,但苏萨不是其殖民地,仍长期保持一定的独立性。[28]他还认为在苏萨的建筑,和塔利·马里扬(Tal-i Malyan)和戈丁台形遗址英语Godin Tepe两地有关联,以支持他对原始楔形文字原始埃兰书写符号是平行发展的说法[29]

一些学者认为苏萨是大乌鲁克文化的一部分。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艺术史学家霍莉·皮特曼(Holly Pittman)说:“他们(苏萨人)完全投入乌鲁克的生活方式。它们之间在文化上并没区别;苏萨的物质文化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文化的区域性变体”。芝加哥大学东方学院英语Oriental Institute (Chicago)院长吉尔伯特·斯坦(Gilbert Stein)说:“一般而言,一个文化扩张不会持续200年,现在看来这现象显然已持续有700年。很难想像任何殖民体系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乌鲁克人文化元素的散布不见得是乌鲁克人统治的证据;或许是当地人愿意采用的结果。”[30]

苏萨三期,或称原始埃兰(公元前3100年到2700年)

苏萨三期(公元前3100年至2700年)也被称为“原始埃兰”时期。[31]巴涅什英语Banesh时期的陶器在这期间占主流地位。这也是原始埃兰泥板首次出现的时间。随后,苏萨成为埃兰文明的核心。

在此期间,苏美记录中也出现有关埃兰(楔形文字𒉏 NIM)但语义不明的记录。苏萨在苏美早期王朝历史英语Early Dynastic period出现。公元前2700年,基什国王恩美巴拉格西说他让“一个叫埃兰的地方降伏”。[32]

 
苏萨三期/原始埃兰的圆形印章(公元前3150年到2800年),现收藏于罗浮宫博物馆。

埃兰时期

在苏美时期,苏萨是名为苏珊娜(Susiana,Süšan)国的首府,该国几乎占据了以卡伦河为中心,现代胡齐斯坦省的同一区域。对于苏珊娜的控制权在埃兰、苏美、和阿卡德帝国之间转移。 苏珊娜有时被误认为是埃兰的代名词,但是根据学者F. Vallat的说法,苏珊娜是一个独特的文化和政治实体。[33]

苏萨在埃兰王朝时期,享有有许多从其他城市掠夺而来财富和物资。[34]主要是由于苏萨位于伊朗东南地区,更靠近巴比伦美索不达米亚的缘故。

在座落于古代安善的塔尔·埃·马良(Tall-e Mal-yan)所发现的公元前1,000年的文字中,证明埃兰语被用作行政语言。[35]在埃兰时代之前,古代文件中的大部分或全部均使用阿卡德语。苏珊娜在大约公元前2,330年被萨尔贡大帝并入阿卡德帝国

 
马夫达沙特发掘出来库蒂克·因舒什纳克统治时期的银杯,上有线型埃兰铭文,现收藏在伊朗国家博物馆

娜娜雅(Nanaya)是这座城市的重要女神,苏萨当地建有相当大的寺庙奉祭她。[36]

古埃兰时期(约公元前2700年到1500年)

古埃兰时期始于公元前2700年左右。历史记录提到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基什国王恩美巴拉格西征服埃兰。在此期间有三个王朝。前两个王朝-阿旺王朝英语Awan dynasty(约公元前2400年到2100年)和西马斯吉王朝英语Simashki dynasty(约公元前2100年到1970年)各有十二位国王,他们的名字可在古巴比伦尼亚王朝英语First Babylonian dynasty时期的苏萨记录中看到。据说有两个埃兰王朝很早就对苏美地区有过短暂控制,包括控制阿旺王朝和哈马齐王朝英语Hamazi。同样的,有些更强大的苏美统治者,例如拉格什恩纳图姆阿达卜卢加尔·安妮·蒙杜英语Lugal-Anne-Mundu,也曾暂时统治过埃兰。

库蒂克 因舒什纳克

苏萨一直是阿卡德地区的首府,直到约公元前2100年,当时的总督库蒂克·因舒什纳克英语Kutik-Inshushinak发动叛乱,让苏萨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和文学中心。此外,根据苏萨国王名单,他是阿旺王朝的最后一位君王。[37]他把邻近地区统一,成为埃兰国王。他鼓励人们使用线型埃兰文字英语Linear Elamite,这种文字目前尚未被成功解读。

随后,这座城市被新苏美的乌尔第三王朝征服,直到公元前2004年乌尔第三王朝被钦达图英语Kindattu率领的埃兰击败。这时苏萨成为苏卡马王朝英语Sukkalmah Dynast(又称为Epartid王朝)统治埃兰的首都。

印度与苏萨的关系(公元前2600年到1700年)

这个时期的苏萨有许多印度河流域文明的文物被发掘出来,尤其是印章和蚀刻红玉髓英语Etched carnelian beads,表明印度和美索不达米亚在这段时期有过联系。(请参考印度河流域和美索不达米亚关系英语Indus-Mesopotamia relations[38][39]

中埃兰时期 (约公元前1500年到1100年)

 
在苏萨发掘出来的中埃兰时期战神们浅浮雕(公元前1600年到1100年)。

公元前1500年左右,中埃兰时期始于安善王朝的兴起。他们的统治以苏萨的“埃兰化”为特征,国王使用“安善和苏萨之王”的头衔。以前铭文中经常使用的是阿卡德语,而后来例如在大约公元前1400年的Igehalkid伊格哈尔吉王朝国王,开始使用埃兰语。因此,苏珊娜语中的埃兰语和文化变得越形重要。[33]

这也是在苏珊娜强行建立埃兰神殿,取代以往神庙的时期。这项政策在具有政治和宗教意涵的综合建筑群在苏萨东南30公里(19英里)的恰高·占比尔建立之后,达到高峰。

在约公元前1175年,舒特鲁克·纳克杭特领导下的埃兰人掠夺刻有汉摩拉比法典的原始石碑,将之运往苏萨。考古学家在1901年发现。而巴比伦尼亚帝国的尼布甲尼撒一世在大约50年后反过头来掠夺苏萨。

新埃兰时期 (约公元前1100年到540年)

新亚述人

公元前647年,新亚述帝国国王亚述巴尼拔在一场战争中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苏萨人民因为与之对抗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1854年奥斯丁·亨利·莱亚德根据在尼尼微出土的一幅碑文,揭示亚述巴尼拔是位“复仇者”,他宣称为美索不达米亚人受到埃兰人的侮辱长达数百年而做的报复:

“苏萨,埃兰人伟大的圣城,神的住所,他们奥秘的所在,我将之征服。我进入他们的宫殿,打开他们收藏著金、银、商品、和财富的宝库……我摧毁苏萨的金字形神塔,把闪亮的铜角破坏,把埃兰的神庙夷平;把他们的男女神祁偶像粉碎,散落在风中;我刨开他们古今国王的陵墓,让他们尸骨暴露在阳光下,再把骨头回亚述的土地,并在苏萨的土地上撒盐。” [40]

亚述人对苏萨的统治始于公元前647年,一直持续到公元前617年,直到苏萨被米底王国占领为止。

苏萨受阿契美尼德王朝征服后

 
大流士大帝雕像,现收藏在伊朗国家博物馆。
 
苏萨宫殿英语Palace of Darius in Susa腰线上的弓箭手像。

居鲁士大帝在公元前540年至539年之间征服埃兰(苏珊娜)的过程中占领其首都苏萨,苏萨成为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一部分,当地历经一场重大的政治和民族文化转折。[41]那波尼德编年史英语Nabonidus Chronicle记载,新巴比伦王国的国王那波尼德在与波斯居鲁士大帝战斗之前,已下令把巴比伦外围城市的神像移入首都,表明苏萨的冲突可能始于公元前540年冬天。[42]

居鲁士很可能与巴比伦的军事将领进行谈判,寻求妥协,从而避免武装冲突。[43]那波尼德当时正住在苏萨,不久就逃到他多年未曾去过的首都巴比伦。[44]这是苏萨第一次受到波斯人的控制,居鲁士对苏萨和巴比伦尼亚其他地区的征服,开始对此地产生根本性的转变。

在居鲁士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的领导下,苏萨作为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四个首都之一,成为政治权力中心,另一首都帕萨尔加德的重要性随之降低。继冈比西斯二世的短暂统治后,大流士大帝在苏萨和波斯波利斯展开一项大型建筑计划,包括在苏萨建造一座苏萨宫殿英语Palace of Darius in Susa大流士大帝在苏萨宫殿奠基泥板铭文(DSf inscription)[45]中对新都的描述:

“我在苏萨建造这座宫殿,装饰用物由遥远的地方运来。向下挖土直到岩层,然后堆上砾土,深约40,有些地方只有20深,宫殿建在砾土之上。[46]”苏萨继续作为阿契美尼德王朝国王大流士大帝、薛西斯一世及其继任者的冬宫和住所。[47]

苏萨成为希腊悲剧波斯人(公元前472年)剧本中的背景,这是古雅典剧作家埃斯库罗斯古希腊悲剧,是剧院历史英语History of theatre上现存的最古老的剧本。

据说旧约圣经中提到的以斯帖故事,是在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在苏萨发生。

塞琉古帝国时期

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31年入侵波斯后,苏萨失去它的重要性。公元前324年,亚历山大部将尼阿库斯远征印度后,由印度河乘船返回波斯湾,亚历山大在此处与他见面。同年,亚历山大在苏萨举行波斯人马其顿人联姻的大型集体婚礼

在亚历山大大帝之后大约一个世纪,苏萨在塞琉古帝国统治下重新回复其重要地位,但塞琉古帝国的首都是塞琉西亚,苏萨只是苏珊娜总督管辖地区的首府。[48]虽然如此,苏萨仍拥有庞大的贸易往来,透过查拉克斯·斯帕西努英语Charax Spasinou港口的运作,苏萨仍保有其经济重要性[49]

塞琉古一世在苏萨大量铸造钱币。[50]

安息帝国时期

公元前147年左右,苏萨和邻近的伊利麦思英语Elymais王朝从塞琉古帝国脱离。这座城市至少由伊利麦思王朝统治者暂时统治过,他们的君王卡那思凯二世英语Kannaskires II Nikephoros在苏萨铸造钱币。这座城市可能再次短暂地回复到塞琉古帝国的统治,但是从弗拉特斯二世(约公元前138年到127年)到葛塔兹二世英语Gotarzes II of Parthia(约公元40年到51年)开始,几乎所有安息帝国的统治者都在这儿铸造钱币。至少在此期间,这个城市是牢牢掌握在安息帝国人手中。然而,苏萨保有相当大的独立性,而且在安息帝国时代仍保留住它希腊式的城邦组织。[51]从公元一世纪下半叶开始,它可能部分再次由伊利麦思王朝君王统治,但它在公元215年又落入安息帝国之手。[52][53]

苏萨是安息帝国君王的避难所,后来也成为萨珊王朝国王的避难所。罗马帝国在公元116年至297年之间有五次洗劫泰西封。苏萨在公元116年被罗马皇帝图拉真远征安息帝国战役英语Trajan's Parthian campaign时期短暂占领过。[54]后来罗马帝国再也未向东发展。[55]

萨珊王朝时期

苏萨在公元224年被萨珊王朝的阿尔达希尔一世征服并且摧毁,但此后又立即重建,甚至可能是暂时的王室住所。据说沙普尔一世在这座城市度过他的暮年,但这种传闻尚难确定,更有可能的或是发生在沙普尔二世身上。

在萨珊王朝的统治下,由于另一座城市贡迪沙布尔英语Gundeshapur被建立,苏萨的重要性慢慢消失。从考古学上来说,苏萨在萨珊王朝时期的规模不如在安息帝国时期,但仍有大量建筑物,人类居住地面积超过400公顷。苏萨在经济上也仍很重要,也是一个贸易中心,尤其是在黄金交易方面。铸造钱币仍在当地进行。当地有一个基督教社区,有聂斯脱里派教会主教,有证据显示最后一任的主教在公元1265存在此地。在考古学发掘方面,有基督教圣徒形象的灰泥板被发现。

基督教在公元312年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后,在沙普尔二世统治期间,他发现苏萨当地的基督徒和与萨珊王朝为敌的基督徒可能会共谋,因此他从339年开始对基督徒加以迫害。[56]沙普尔二世在对罗马帝国的战争时,也对国内的基督徒征收双重税。居住在苏萨的基督徒发动叛乱后,沙普尔二世在339年动用300头大象把苏萨摧毁。[57]沙普尔二世后来重建这座城市,并安置战俘和织工,据信重建苏萨是他于359年在阿米达击败罗马人之后所为。沙普尔二世的织工织出的锦缎[58]被重新命名为Eran-Khwarrah-Shapur(“由沙普尔所创的伊朗荣耀”)。 [59]

伊斯兰时期

伊斯兰征服伊朗时期,阿拉伯军队在阿布·穆萨·阿什哈里英语Abu Musa al-Ash'ari的指挥下入侵胡齐斯坦。首先占领大部分较小的要塞城镇,之后于642年攻占舒什塔尔,再继续围困苏萨。苏萨在军事上有重要地位,这儿还保存著犹太先知但以理的坟墓。

根据穆斯林的资料,有两个关于这座城市陷落的故事。

首先,一位波斯教士从城墙上宣布,注定是有一位dajjal会占领这座城市(dajjal是伊斯兰称呼麦西哈·旦扎里(伪救世主)的用法,是一个假的弥赛亚,与基督教中的伪基督意涵相似。在日常使用中,它也表示“欺骗者”或“冒名顶替者”)。一位名为西亚(Siyah)的波斯将军叛逃,投奔到穆斯林一方,他宣布放弃祆教而皈依伊斯兰教,成为一位dajjal。阿布·穆萨·阿什哈里同意西亚设计的计划,在一天早晨太阳升起后不久,苏萨城墙上的哨兵看见一名穿著波斯军服的男人躺在城门前的地上,全身沾满鲜血。他们以为这个人是前一天的战斗之后,被遗留在城外的,于是打开城门出来接他。当他们接近时,西亚跳起来把这些人杀死。在其他哨兵尚未有时间做出反应之前,西亚和一小批藏在附近的穆斯林士兵,穿过开敞的大门,然后让穆斯林后续增援部队穿过城门进入城市。[60]

另一个故事则是穆斯林受到站在城墙上的波斯军队嘲笑,说只有一位麦西哈·旦扎里可占领这座城市,但围困的军队中没有这种人,阿拉伯人最好放弃,打道回去。一位穆斯林指挥官感到生气和沮丧,以至于他往其中一座城门踢了一脚。而城门的铁链和锁同时应声而断裂,城门洞开,阿拉伯人趁机长驱而入。[61]

穆斯林进城后,把所有波斯贵族处死。[61]

因为《古兰经》中没提到但以理(Arabic: دانيال, Danyal),也没把但以理视为犹太教的先知,因此占领军的最初反应是把阿契美尼德王朝时代以来一直保存在坟墓中的财宝没收,以便摧毁邪教,接著打开银棺,移走其中的木乃伊遗体,并从遗体上取下一个图章戒指,图章上有一人处在两头狮子之间的图像。但哈里发欧麦尔·本·赫塔卜一听到这件事,便下令将戒指归还,遗体重新葬在河床之下。[61]但以理成为一个穆斯林崇拜的人物,虽然有其他地方声称拥有但以理的坟墓,但穆斯林以及基督徒开始来苏萨朝圣。[61]

苏萨被占领之后,穆斯林接著围攻贡迪沙布尔。[60]

苏萨在被攻陷后得以恢复,仍维持一个面积超过400公顷区域中心的地位。[62]伊斯兰占领者在苏萨建造一座清真寺,但聂斯脱里派教会主教仍在当地证道。此外,另有一个犹太社区和犹太教堂。在此期间,该市仍然维持豪华布料制造中心的地位。在考古学上,伊斯兰时期主要以其丰富的陶瓷器皿为特征。在公元第一世纪期间,苏萨有相当数量的基督教徒,在5世纪至13世纪之间是聂斯脱里派教会Beth Huzaye东叙利亚教区英语Beth Huzaye (East Syrian Ecclesiastical Province)省的教区。

蒙古人在公元1218年入侵,这座城市被夷为平地之后,无力把先前的重要性恢复。15世纪,当大多数人口移居迪兹富勒之后,这座城市更进一步退化。[63]

今日

今日苏萨古城的中心地带无人居住,居民住在毗邻的伊朗小镇苏西,苏西位于历史遗迹的西边和北边。苏西是伊朗胡齐斯坦省苏西县的首府。在2005年,当地人口有64,960人。

世界遗产

2015年7月,苏萨被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列入世界遗产[64]

参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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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Kriwaczek, Paul. Babylon: Mesopotamia and the Birth of Civilization, St. Martin's Press, 2010, p.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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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