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布朗·戈登

约翰·布朗·戈登John Brown Gordon,1832年2月6日—1904年1月9日)是南北战争期间的邦联将领,为李将军的重要手下之一(特别是内战末年),亦是阿拉巴马州的部队中出色的指挥。战后,戈登活跃于政界,曾担当乔治亚州州长(1880年)和参议员(1873年)。

约翰·布朗·戈登

生平

战前

1832年2月6日戈登生于乔治亚州阿普森郡中最大的一个种植园。在十二个孩子中戈登是第四个。他自小由父亲Reverend Zachariah Herndon Gordon亲自教育,后,1852年,戈登入读鲍德温县米利奇维尔(Milledgeville)的法兰克福书院(Franklin College)(即以后的乔治亚大学),但不足一年就退了学,他亦没有为此作任何解释。

两年后,戈登于阿特兰大修读法律,在得到Basil H. Overby和Logan E. Bleckley两人的帮助下成功加入了律师团,可是一直没有特别的成就。不过很快在拉格兰治(La Grange),他认识了十七岁的芬妮·哈拉尔森(Fanny Haralson),并于1854年9月18日与之结婚。一星期后,芬妮的父亲休·安德森·哈拉尔森(Hugh Anderson Haralson)病逝,芬妮遂与戈登返到阿特兰大生活。

由于法律知识没有多大的进步,戈陪一家迁至米利奇维尔定居,并在报馆当了两年新闻报导员。1856年3月,戈陪返回乔治亚州北部与父亲生活,期间父子一起开设了大型产公司Castle Rock Coal Company,在乔治亚、阿拉巴马和田纳西州都有生意。

念念不忘法律的戈登在1860年前数年加入了民主党,他深信奴隶制的重要性,故亦十分支持脱离联邦。他主张白人要以黑人美国南方要自行决定如何利用其珍贵的institution("free hand to exploit its peculiar institution")。戈登亦大力支持向林肯总统挑战的民主党员约翰·布瑞肯里奇(John C. Breckinridge)。

战时

当南军以新式大炮轰萨姆特堡时,戈登仍在管理公司业务。林肯征召大军南下逼使戈登等人自愿组织反抗力量。其妻子芬妮选择紧紧跟随戈登,把孩子交予亲戚照料。

内战之始

1861年5月4日,戈登与一些自愿兵组织了一个名为Raccoon Rroughs 的军,成员都来自山区。戈登被选为众人的领导。此军连加入了阿拉巴马第六步兵团,它是邦联军队中最大的步兵团之一。第六步兵团的另一个特点是其成员都戴上以莞熊皮造成的帽子,而非一般的灰帽。此兵团于1861年6月到达维吉尼亚州。同年冬天,戈登晋升为中校,是步兵团的指挥之一。他与众人驻守于约克镇,途中发生火车相撞,但多数人,包括芬妮,都相安无事。

戈登的首场战事是七松坡之役,他指挥的军旅在战斗时失去近6成人马。他后来称,此战役是其中一次最血腥的战争经历。戈登在莫尔文山之役中第一次受伤,炮弹的碎片令他短暂失明

于沙斯堡之役,虽然联邦的军力为南军的两陪,但很多人包括戈登都认为南军一定不会兵败,因为他们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再加上这一两年来,乔治·麦克罗伦屡吃败仗,未尝一胜。战役前夕,戈登曾向李将军报告说:“这些人都会留在这里,将军,直到太阳沉下或胜利降临。”(These men are going to stay here, General, till the sun goes down or the victory is won.)

戈登知道部下不会有机会进行单对单的肉搏战;为了能予北军一次的重大打击,戈登告知部队在敌军接近前切勿开火。北军则一直向南军冲锋,在南军开火后始还击,其中五颗子弹先后击中戈登。起初他没有立刻离开,因为仍能够继续说话和行走,但很快他就因第五颗子弹而差点昏了过去。此后数个月,戈登一直在休养。

虽戈登奇迹复原,但他多数的部下都于沙斯堡阵亡,故他指挥的是另一支步兵团。他不久参与了钱斯勒斯维尔战役,成功占取玛斯高地(Marze's Heights)。

1863年5月6日,戈登晋升为淮将,指挥一军旅。同月末,南军部队逐一渡河北上马利兰宾州,戈登先后到过宾州的不少地方。他行军时为了减低平民对南军脏乱的身体与行为的厌恶和恐惧,他严令部下尊重平民的家园及财产,也许因此而有一位女孩为戈登带来一束花和有关北军去向的资料,使戈登打消了到兰开斯特的念头,向盖茨堡进军。

6月1日,戈登到达盖茨堡的战场上。战事已进行了4至5小时,北军的防线开始动摇。戈登到达时见到北军第十一兵团的佛朗西斯·巴罗之部队突出以占得布罗瑟高地,遂派麾下之乔治亚旅发动正面攻击。后来,杜勒斯的部队支援戈登,使高地上的北军阵脚大乱,巴罗则中枪倒地。此日,戈登麾下的伤亡数不足380;第十一兵团则完全崩溃,共损失3,200人。

戈登完成当天的任务后,在刚才的战场上认出倒下的巴罗。他把巴罗安置于树荫下,给他一些水,就打算离去。巴罗连忙叫着戈登,要他拿去并烧掉他妻子的信件;且日后戈登若看到她,请代为转告,她丈夫(巴罗)非常愿意为国捐躯,而他死前一心只想着她(that her husband had died willingly in the service of his country, and that his last thoughts were of her)。戈登夜晚时就去了找住在不远处的巴罗夫人。然后他向具伯·尔利理查·尤尔两人提出动用10,000人进行夜间突击的建议,但不获接受。

内战未年

南军兵败盖茨堡后,戈登心知邦联军的败局已定。他的部队在以后的10个月都没有参战,但格兰特发动的大型战役他都有参与。

莽原之役中,戈登击败了北军阵线的中央,包围他们,中途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只有60人伤亡。

史波特斯凡尼亚郡府之役后,戈登计划袭取斯特德曼堡,希望可以打破北军包围彼得斯堡的阵线。战役中,南军一举击败敌人,俘获1,000敌军,但北军的大反攻使南军撤退时失去2,000多人。

雪伦多亚会战中,戈登战绩平平,无法挽救南军的困局。

1865年,李将军投降前,戈登是指挥北维吉尼亚军团最后一击的将领之一,他、隆史崔特和李将军之侄子起初成功击溃了北军的两道战线,攻占了一山坡。但到了山顶,他们就看到联邦最少两个兵团正逼近。李将军的侄子率骑兵离开,留下戈登与隆史崔特阻挡敌军。戈登最后寡不敌众而去信予李将军说,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根据约书亚·罗伦斯·张伯伦的自传(The Passing of the Armies),戈登投降时与部下神色黯然。这时,主持仪式的张伯伦示意北军吹响喇叭,北军立即以肩托枪,向南军致意。戈登亦立即举剑作回应,并要南军都以肩托枪。

“我们这里再没有喇叭声,击鼓声,欢呼声,或是为胜利而发的虚荣耳语声,或是任何在站立的人的动作;有的只是使人敬畏的肃静,以及屏声静气,仿佛这是亡者的passing!”

(On our part not a sound of trumpet more, nor roll of drum; not a cheer, nor word nor whisper of vain-glorying, nor motion of man standing again at the order, but an awed stillness rather, and breath-holding, as if it were the passing of the dead!)

战后

 
于Georgia State Capitol的戈登之墓

投降后,戈登返回彼得斯堡与妻子和三名孩子相会,然后迁回乔治亚州的阿特兰大。他不再如昔日般鼓吹奴隶制,并致力为黑人兴建学校教堂,鼓励黑人教育黑人。不过他始终不相信种族平等(racial equality)。

1867年,戈登的木材生意不成,失去近12,000美元,但不肯承认破产。于是以自己在战事所获的声名去管理数间保险印刷公司。

戈登战后先后当上了州长(1886年)和参议员(1873年)。死于1904年1月9日。

战后十五年,戈登在Clarkson Potter的家出席晚餐时重遇巴罗,两人的友谊一直维持到1869年,巴罗去世。

1904年1月10日,戈登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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