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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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奥战争(英语:Austro-Prussian War;德语:Deutscher Krieg 或 Deutscher Bruderkrieg (发音:[ˌdɔʏtʃɐ ˈbʁuːdɐkʁiːk] (ⓘ))在国际上有不同的称呼,指的是一场在1866年爆发,由奥地利帝国和德意志邦联联合对抗普鲁士王国的战争。该战争属于德国统一运动中的第二场战争,也是更大范畴的德意志二元争端的一部分,结果是普鲁士胜利、奥地利失败,普鲁士借此统一了所有北德意志邦国。
在普奥战争进行期间,奥普双方在德意志邦联内都有各自的盟友,因为当时普鲁士一方也与意大利王国结盟,所以普奥战争中也包含意大利统一运动中的“第三次独立战争”。战争爆发的原因是普鲁士王国的俾斯麦为了抢夺在德意志地区的领导权,在从丹麦割得的领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上阻碍奥地利的交通部署,以此诱导奥地利对普宣战。尽管大多数的德意志邦国都支持其盟主奥地利帝国,奥军的主力也能打败普鲁士的盟友意大利,但由于在武器和战术上的落后,普奥战争以奥地利和德意志联军的惨败而告终。普鲁士胜利后就解散了德意志邦联,将德国北部零零散散的小邦国全都集合到了它自立的“北德意志邦联”之中[4] ,只剩下德国的南部还未被统一;而奥地利则丧失了在德意志的霸权,转而与匈牙利共组奥匈帝国,从此为不再被国际社会认为是一个纯德意志人的国家。
称呼
各国的正式称谓
本场战争在国际上并没有一个正式称谓,各个国家对此的叫法均不相同[5]:
- 在德国,最常用的名称是德意志战争(Deutsche Krieg),这个词汇也是当今德国学术界和历史界中推荐使用的术语,但该术语只在东德版图内能形成统一叫法,在德国其它地区则不一定。
- 在德国内部,但不是普鲁士版图之内的联邦州,例如巴伐利亚、萨克森、莱茵兰和威斯特伐利亚、巴登-符腾堡、汉诺威邦中,鉴于当时是普鲁士带头和大多数德意志邦联作对,故称之为普鲁士-德意志战争(Preußisch-Deutscher Krieg)。
- 在英语圈和奥地利,因为当时奥地利代表了德意志的正统,所以用奥普战争(Austro-Prussian War)作为通用名称,将奥地利的顺序排在普鲁士之前。
- 在除了德国和奥地利,在如卢森堡、瑞士、荷兰、比利时这四个和德语圈有紧密关系的国家中,常把统一战争(Einigungskrieg)、七周战争(Siebenwöchiger Krieg)、德-德战争(Deutsch-Deutscher Krieg)、德意志兄弟战争(Deutscher Bundeskrieg)和德奥战争(Deutsch-Österreichischer Krieg)等好几个名称混合使用,并无一个官方称谓。
- 在意大利则称为第三次意大利独立战争,因为意大利是根据《普意同盟条约》而直接参与了这场战争,并且还从奥地利手里割下了威尼西亚的领土,所以用意大利的角度来看,可以是它自己的独立战争。
- 在中文圈和日本,根据“普鲁士是战胜方、奥地利是战败方”的事实而将普鲁士的顺位排在奥地利之前,形成“普奥战争(日语:普墺戦争)”的叫法;在中国大陆也可因为这是德意志统一的第二场战争而被称为第二次王朝战争。
命名争议
这场战争的名称迟迟没有一个定论,理由有三:
- 目前德国的官方名称“德意志战争(Deutsche Krieg)”中的“德意志人”一词定义含糊,这场战争中不仅德意志人,连奥地利这种不是纯德意志人的国家,以及明显不属于德意志人的意大利人也参与其中。如果只用“德意志人”来概括这场战争的话会显得有失精准,并且有“普鲁士虽然打赢了,但也没能完全统一所有德意志人”的逻辑错误[6]。
- 普鲁士总理奥托·冯·俾斯麦也在其任职期间刻意回避对这场战争的命名,在德意志帝国存续40多年中从未定下官方的称谓。目的是用来缓和与奥地利、以及与其它德意志小邦的关系,今日德国所用之“德意志战争”是德意志第二帝国灭亡之后才逐渐流行的,而当时的普鲁士从没对它定下过官方称谓。
- 在普奥两国的历史文件中,从未将这个争端称为“战争”过,一律以“冲突”形容之[7]。根据当时德意志邦联的宪法,“战争”一词被定义为“外国对德意志联邦的成员国们发动的攻击”,并且“如果对联邦的主席奥地利宣战”则自动等于是“对德意志邦联的全体成员宣战”。
起因
几个世纪以来,以德意志人为主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很多都由奥地利人的哈布斯堡家族担任,虽然奥地利对其它邦国没有实权,但能在名义上统治德国全境。不过到了18世纪时,德意志的另一个强国普鲁士崛起,并且两次打败奥地利,奥地利地位遂开始下降。 拿破仑战争期间,因为普鲁士迅速遭到法国的灭国,崛起势头直接被法国掐断,而奥地利尚且能维持大国的地位,所以在1815年拿破仑被流放后,普鲁士和奥地利共同成为德意志地区的管理者,这种“奥地利稍大、普鲁士稍小”的平衡机制就得到了其它欧洲列强的承认。此后,以德国为民族认同的奥地利、普鲁士和莱茵邦联在《维也纳会议》中重新合并为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德意志邦联,它由奥地利担任永久主席、普鲁士担任永久副主席。
统一方案
这时恰逢民族主义思潮兴起,面对文化统一后而强大的英法俄,这些松散的德意志邦国们开始要求自己也能像其它列强一样,由此展开“德意志统一运动”。在法兰克福提出了好几种解决方案,最后只有四种被列入考量[8][9]:
- 大德意志方案[10]:集合以德国人为主流民族的领土,剔除奥地利和普鲁士的所有非德意志领土。此方案是德意志的统一支持者们最想要的方案,也受到绝大部分德意志邦国的欢迎,却遭到奥地利和普鲁士两大国的反对。奥普两国政府都不想用损失自己领土的方式来换取统一,奥皇和普王均认为这是德意志的平民把自己的幻想加在皇室的头上,是“对皇室的越权”而不是真正的民族主义,于是双双拒绝。
- 大奥地利方案[11]:囊括奥地利和普鲁士境内的所有其他民族,成为一个在中欧的巨型国家。这个方案获得的支持最少,仅有一些极度保守的德国民族主义者会支持,因为它可以继续让哈布斯堡皇室统治,甚至其面积比原本的神圣罗马帝国更大。不过激进派、青年派及务实派大都反对,他们认为奥地利的“非德国人”的数量太过庞大,并且难以同化,和最初想建立单一民族国家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而且就算方案成功了也会重复神罗时代的混乱。
- 德意志二元方案[12]:主张德意志南部邦国全部和奥地利合并,而北部邦国全与普鲁士合并。这个方案也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支持,既然无法一步到位,那就先让奥普分占南北,等有机会了再来商谈统一。但奥地利率先反对,因为原本德意志邦联就是以奥地利为盟主,此举无疑是把奥地利的势力范围压缩回了南德一块;而萨克森、符腾堡、汉诺威、巴伐利亚这些中等邦国也强烈反对这个方案,认为这会过度加强奥普两国而弱化第三方势力。普鲁士以及德意志中那些面积最小的邦国们则表示支持,因为这能巩固普国在北部的霸权,还能让小邦不用花费预算和人力到国防上,只需要接受普鲁士的保护即可。不过,身为普国首相的俾斯麦却以“不够自由、虚假的民族主义谎言”为由拒绝。
- 小德意志方案[13]:剔除所有与奥地利相关的领土,只合并剩下的所有德意志邦国。在上述所有方案都被认为是“不切实际的”之后,德国的自由派选择让步,认为小德意志才是最为可行的办法。德意志议会可以认可普鲁士取代奥地利,成为德意志诸国之首,也允许少量的波兰人、立陶宛人和丹麦人存在于德国之内。俾斯麦本人最为支持这个方案,因为他想用大普鲁士政策来同化其它德意志小邦,以便独占德国。
德国经济的一体化
历史学家克里斯托弗·克拉克(Christopher Clark)写道:和现在教材上所描述的不同,当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普鲁士的经济能比奥地利强。他的理由是普鲁士从事农业的人口比例远高于奥地利,奥地利拥有压倒性GDP和工业人口,而且位于“波西米亚”的兵工厂可以生产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例如膛线炮等;而当时普鲁士的工业领土都集中在“莱茵兰-威斯特法伦”和“萨克森王国”上,这一个是普鲁士从法国那里新割来的领土,另一个甚至是不属于普鲁士的独立国家,真正受普鲁士全盘掌控的勃兰登堡地区、东普鲁士地区、西普鲁士地区则依旧是一大片农业区。
不过在1866年之后,随着德意志地区的经济增长,各个邦国先合并成了德意志关税同盟,这让普鲁士在经济上更深的和各个邦国的绑定。久而久之,那些对普宣战的德意志小邦在普奥战争期间就会受到比理论上更为严重的经济创伤,这变相削弱了奥地利联军的实力。而奥地利的政府更加喜欢贸易保护,不断排斥国际贸易的行为而让奥地利始终被排斥在德意志关税同盟之外,导致它从未和德意志地区产生过不可分割的经济连接。在遭受1848年匈牙利革命以及第二次意大利独立战争之后并未起色,虽然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但也负债累累,此时维也纳只有一家公家银行来分散政府的经济损失。
所以,即使奥地利的单体经济是比普鲁士更加优秀,但普鲁士在整个德国的经济中抢占了优势,最终导致普奥战争以奥地利的完败为结束[14][页码请求]。
俾斯麦的利用统一情绪
1862年,奥托·冯·俾斯麦被任命为普鲁士的首相。他马上策划统一运动,务求由普鲁士主宰小德意志。凭着普丹战争的胜利,他借着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恩两地的统治问题,诱发奥地利向普鲁士宣战。奥地利与一些德意志诸侯合作,以捍卫德意志邦联的名义,挑战普鲁士,称为"Bundesexekution"。
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俾斯麦只是个“帮普鲁士增加领土的扩张主义者”,而不是“德国统一功臣、狂热的德国民族主义者”,所以奥托·冯·俾斯麦在奥普战争前的行为有诸多狡诈诡异之处,他精心策划了许多民族主义者无法接受的手段来引爆这场冲突。俾斯麦坚持认为,只有他才能导致一场必胜的战争,北德意志邦联和德国统一也必须由他来实现。以事实来说,他的确促成了北德意志邦联的建立、打赢了普法战争,并且最终让德国统一。
1866年2月22日,奥地利驻柏林大使卡罗伊伯爵向外交部亚历山大·门斯多夫·普伊伯爵发送了一份电报,里面写道:
目前普鲁士对丹麦控制下的那两个公国颇感兴趣,一个“不仅对普鲁士,也对整个德国都危险”的舆论让俾斯麦伯爵这种人有机会加以利用,俾斯麦会千方百计的让普鲁士人觉自己才是受害者......俾斯麦为了夸大普鲁士的委屈,一定会公开宣传他要以吞并丹麦公国作为赔偿,这对俾斯麦来说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赌注,如果输了,他的政治生涯就此完蛋。所以俾斯麦选择和普鲁士王室站在一起,他危言耸听的告诉国王目前的局势,让普鲁士国王也能和他一样体会到这种危机感,好方便他利用这个情绪来直接霸占全普鲁士军队的指挥权。
一般来说,世界各国的教科书普遍认为俾斯麦在对丹麦的第二次石勒苏益格战争是精心策划的,他故意让身为盟主的奥地利帝国吃亏,这一“妙招”是对奥地利的压力测试,看看奥地利能不能智慧的发出反击,如果不行,下一次就会对奥地利动手。这种说法和俾斯麦本人在回忆录中所说的完全矛盾,在回忆录中,俾斯麦只是简单的和奥地利结盟,用人数优势打败丹麦而已;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公国,仅仅是符合普鲁士的扩张主义心理,而不是故意要对奥地利挑衅。反而是在后面的《加斯坦会议》上,大部分德意志邦国都亲奥地利,这才让普鲁士有真正的危机感,于是诱导奥地利对自己开战。
1866年4月8日普意联盟的时机恰到好处,因为所有其他欧洲大国要么受制于禁止他们参与冲突的联盟,要么面临优先考虑的国内问题。英国在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的战争中没有经济或政治利益,而俄罗斯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的过节也不可能和奥地利站在一边;相反而普鲁士在波兰一月起义期间就坚定的支持俄罗斯,与俄罗斯签署了1863年2月的《阿尔文斯莱本公约》,这让奥地利在欧洲孤立无援。
法国的不干预
在当时,就连法兰西第二帝国的拿破仑三世也判定奥地利会稳赢,所以法国也不太可能站在奥地利一边,拿破仑三世甚至认为不能让奥地利独占太多胜利成果,并且期待在普鲁士输掉战争后威胁普鲁士,从而夺取“卢森堡”和“莱茵河东岸”的控制权。
因为俾斯麦和拿破仑三世曾在比亚里茨会面,据称讨论了法国是否会干预潜在的普奥战争。讨论的细节尚不清楚,但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俾斯麦在发生战争时保证了法国的中立。意大利已经与普鲁士结盟,这意味着奥地利将在没有自己的主要盟友的情况下与两者作战。俾斯麦意识到他的人数优势,但“即使他对国际形势做出了有利的说明,他仍不准备立即提出建议”。
当普鲁士的胜利变得明朗时,法国试图在普法尔茨和卢森堡取得领土让步。俾斯麦在1871年5月2日对帝国议会的演讲中说:
众所周知,即使在1866年8月6日,我也能看到法国大使出现来看我,以便简明扼要地提出最后通牒:放弃美因茨,或期待立即宣布战争。当然,我对答案一秒钟都没有怀疑。我回答他:“好,那就是战争!”他带着这个答案去了巴黎。几天后,巴黎的一个人有了不同的想法,我得知这条指令是拿破仑皇帝在生病期间撕毁的。
军事准备
俾斯麦很可能受到普鲁士军队对抗奥地利帝国的优势的鼓励而参战。泰勒写道,俾斯麦不愿发动战争,因为它“剥夺了他的控制权,并将决定权留给了他不信任的将军”。(普鲁士军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物是战争部长阿尔布雷希特·格拉夫·冯·罗恩和总参谋长赫尔穆特·格拉夫·冯·莫尔特克。)泰勒暗示俾斯麦希望迫使奥地利领导人在德国做出让步,而不是挑起战争。事实可能比俾斯麦更复杂,他有一句名言“政治是可能的艺术”,他最初寻求与奥地利开战,或者最初反对与奥地利开战的想法。
演习、运输和武器
1862年,冯·罗恩实施了几项军队改革,确保所有普鲁士公民都有义务被征兵。在此之前,军队的规模已由早些时候确定没有考虑到人口的增长,因此使征兵不公平且不受欢迎。虽然一些普鲁士人在军队或预备役中一直待到40岁,但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在一些因工业化而人口大幅增加的地区甚至更多)在家乡军被分配了最低限度的任务。
三年内实行普遍征兵制,增加了现役军队的规模,并为普鲁士提供了一支规模与毛奇对奥地利部署的预备军相当的预备军。如果拿破仑三世统治下的法国试图干预普鲁士人,他们可能会以同等或更多的军队反对他。
普鲁士应征入伍是一种持续的训练和演习,而奥地利军队的一些指挥官例行地将步兵应征入伍后不久就永久休假遣返回家中,只保留一批长期士兵进行正式阅兵奥地利应征入伍的士兵在战争爆发后被召回部队时几乎必须从头开始训练。因此,普鲁士军队比奥地利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尤其是在步兵方面。虽然奥地利骑兵和炮兵与普鲁士同行一样训练有素,奥地利拥有两个精锐的重型骑兵师,但自拿破仑战争以来,武器和战术都取得了进步,骑兵冲锋已经过时。
铁路动员
普鲁士军队以当地为基地,以军区(Kreise,字面意思:圆圈)为组织,每个军区都包含一个军团总部及其组成单位。大多数预备役人员都住在他们的团仓库附近,可以迅速动员起来。奥地利的政策是确保部队驻扎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以防止他们参与分离主义叛乱。休假的征兵人员或在动员期间被召回单位的预备役人员面临着可能需要数周才能向单位报告的旅程,这使得奥地利的动员比普鲁士军队的动员慢得多。
集结速度
普鲁士的铁路系统比奥地利境内的铁路系统更加发达。铁路使供应比以往更多的部队成为可能,并允许部队在友好领土内快速移动。更有效的普鲁士铁路网络使普鲁士军队比奥地利人更快地集中。毛奇在回顾他对鲁恩的计划时说:“我们拥有不可估量的优势,能够将我们的285,000名野战军运送到5条铁路线上,并且几乎可以在25天内集中他们。……奥地利只有一条铁路线集结200,000人将需要她45天的时间。”老毛奇早些时候也说过,“没有什么比现在拥有我们必须拥有的战争更受欢迎的了。”
在波希米亚的路德维希·冯·贝内德克领导下的奥地利军队以前可能会被认为享有“中心位置”的优势,因为他们能够集中精力于沿边境连续进攻的军队,但更快的普鲁士集中抵消了这一优势。当奥地利人完全集结时,他们将无法集中对付一支普鲁士军队,而不会让另外两支立即攻击他们的侧翼和后方,威胁到他们的交通线。
双方盟友
大部分德意志邦国都支持奥地利,把普鲁士当作是全德意志邦联的侵略者,它们是萨克森、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汉诺威、黑森-卡塞尔、黑森-达姆施塔特及拿骚。故此,普鲁士及其盟友是与德意志邦联对敌。
而军事实力弱小、领土又被普鲁士严重包围的北方小邦则选择支持普鲁士,它们是奥尔登堡、梅克伦堡-什未林、梅克伦堡-斯特雷利茨及不伦瑞克。此外意大利与普鲁士结盟,希望夺回被奥地利占领的威尼斯,统一意大利。
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帝国并没有介入战争:因为克里米亚战争之失败,俄国与奥国关系欠佳;法国的拿破仑三世认为奥军会得胜,又想得到莱茵河附近的领土因此并没有干预。除此之外,法国作为与普鲁士接壤的直接利益相关者也没有介入战争。英国则维持光荣孤立的外交政策,对欧陆事务一概不干预。
战争经过
普奥之战是多年未见的大陆国家战争,动用了不少曾在美国南北战争中派上用场的科技,包括以铁路帮助运兵及维持后勤补给,以及利用铁路系统普遍设置的有线电报维持长途通讯远程统一指挥。这些新技术在2年前的普丹战争中已运用,但奥地利认为丹军失败于错误的战略指挥未对新式军备和战术有足够认识。普军再次使用了“后装线膛(来复)枪/(breech-loading rifles)”,弹头底部引火的德莱赛针发枪使用方便,使用的纸包定装弹直接整体从后膛推入,士兵可以在卧倒时装弹;奥军用“前装线膛(来复)枪/(muzzle-loading rifles)”,洛伦兹米涅步枪装弹时需将枪竖立,先咬破前装纸包弹装火药的一端,向枪管灌入火药后再将油纸壳连同另一端包裹的铅弹塞入枪管,然后依靠士兵各自的经验用通条舂实,最后还要更换枪膛引火口的火帽,射击速度只有普军步枪的1/3,且这一系列繁琐的动作须士兵站立执行,在战壕中尚无大碍,在野战中无遮蔽物尤其吃亏。
主要战事发生在波希米亚。6月23日普军直抵扎维杜夫至齐陶一线集结。6月26日普奥两军之间发生云纳河战役(Gefecht bei Hühnerwasser)。普军的参谋部总长老毛奇精心策划战阵,集中火力攻打奥地利。当奥军集中侵略西里西亚时,他就调军到萨克森和波西米亚,与早已在那里集结大军的普王威廉一世会合。7月3日,普军大举进攻,在克尼格雷茨战役(又称萨多瓦会战)打败奥军。奥军人数有优势,死伤人员却是普军的七倍,皆因普军装备优良、战略得宜。奥军溃不成军,不久后被迫求和。
除了萨克森之外,其他邦国对战争的影响很有限。汉诺威的军队在6月27日的巴特朗根萨尔察战役击败过普军,但不久遭到大军围困而投降。普军在美因河与巴伐利亚正面交锋,在纽伦堡和法兰克福战斗。巴州的维尔茨堡被普军围困,但一直到停战前仍未投降。
奥军对意军有较大的优势,在6月24日的库斯托札战役和7月20日利萨战役(利萨在今克罗地亚维斯)的海战上,都击败意军。加里波底组织意军阿尔卑斯山地猎兵,在7月21日的贝泽卡战役击溃奥军,夺得部分特伦蒂诺,向特伦托进军。8月12日,普奥两国停战,意大利政府惟有与奥国议和。根据在10月12日签订的维也纳条约,由于奥地利拒绝向意大利直接割让威尼斯,于是把威尼斯割让予法国,再由法国转交给意大利。
结果
为了避免法国或俄国干预战争,俾斯麦劝谕威廉一世迅速跟奥地利议和,不急于求成。奥军接受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的调停,跟普鲁士在8月23日签订《布拉格条约》。根据条约,德意志邦联正式解散;由此,普鲁士能够在1867年成立北德意志邦联,向统一德国的目标迈进。普鲁士没有要求奥地利割地赔款,令日后可以与奥国结盟,而奥地利所惧怕的势力反而是意大利人和斯拉夫人的民族统一主义。
战后,普鲁士主宰德意志事务。在普法战争时,普鲁士激起德意志民族主义,令南部的德意志邦国与其一起抗战。最后,普鲁士打败法国,普王威廉一世登基为德国皇帝。德意志帝国成立和统一运动的胜利,令新德国成为欧陆最强的大国。
战败一方的国家
普鲁士对奥地利不割地不赔款,奥地利只需要对意大利割让威尼西亚和支付一笔能即时还清的赔款就行。这种宽容的政策赢回了奥地利的好感,导致了普奥两国之后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好,双方从德意志邦联的内部矛盾中脱离,升级为德奥之间的友谊同盟;相反,奥地利对意大利的割地赔款加剧了两国的矛盾,酿成在一战时意大利倒戈去协约国一方的主因。
- 奥地利–将威尼提亚省割让给意大利,失去对原德意志邦联内成员国家的影响力。奥地利的战败是对哈布斯堡王朝统治的一个危机;战后一年帝国就需要与匈牙利协议改为二元君主国奥匈帝国。
-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成为普鲁士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省。
- 汉诺瓦王国——被普鲁士合并,成为普鲁士的汉诺瓦省。
- 黑森-达姆施塔特——割让北部的部分领土予普鲁士。剩余地区北部的一半领土(上黑森)加入北德意志邦联。
- 拿骚、黑森-卡塞尔、法兰克福自由市——被普鲁士合并。与黑森-达姆施塔特所割让的领土一起合并为黑森-拿骚省。
- 萨克森王国、萨克森-迈宁根、罗伊斯-格赖茨、绍姆堡-利珀——没有被合并,但随后一年加入北德意志邦联。
中立的国家
战争象征着德意志邦联的结束。在维持中立的国家于布拉格条约签订后各有不同遭遇:
注释
参考资料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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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to Kaemmel: Deutsche Geschichte – Zweiter Teil, Vom Westfälischen Frieden bis zum Ende des neunzehnten Jahrhunderts, Carl Damm, Dresden, 1905 (德文)
- Kahnert Band 8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Die Kriegsereignisse des Jahres 1866 im Herzogtrum Gotha und die gothaischen Turner zur Zeit des Treffens von Langensalza,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4748-76-7 (德文)
- Victor von Diebitzsch: Band 9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Die Königlich-Hannoversche Armee auf ihrem letzten Waffengange im Juni 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4748-77-5 (德文)
- Friedrich Freudenthal: Band 10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Erinnerungen eines hannoverschen Infanteristen von Lüneburg nach Langensalza 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4748-78-3 (德文)
- Augenzeugenberichte: Band 11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Das Herzoglich Sachsen-Coburg-Gothaische Infanterieregiment 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6030-10-3 (德文)
- G.Wolfram: Band 12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Die Hannoversche Armee und ihre Schicksale in und nach der Katastrophe 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6030-11-1 (德文)
- Friedrich Regensberg: Band 13 – Langensalza 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2002, ISBN 3-936030-12-X (德文)
- Julius Hartmann: Band 14 – Schlacht bei Langensalza 1866, Meine Erlebnisse zu hannoverscher Zeit 1839–1866, Verlag Rockstuhl, Bad Langensalza, Reprint 2005, ISBN 3-936030-13-8 (德文)
- Sigismund von Dobschütz:Der König ist da, die österreichische Armee geschlagen! Kriegstagebuch des Paul von Collas und Briefe an seine Eltern aus dem Deutschen Krieg des Jahres 1866 gegen Österreich., Ostdeutsche Familienkunde (OFK), Hefte 1-3/2005, Band XVII, Seite 177f., Verlag Degener & Co., Neustadt (Aisch) 2005, ISSN 0472-190X – Paul von Collas war damals junger Generalstabsoffizier und Bataillonsadjutant. (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