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生
余文生（1967年11月11日—）北京商务律师，曾代理多起法轮功学员辩护案件、代理“709大抓捕”多位被捕维权律师等案。2018年1月被当局注销律师证，并因倡议修宪改革而被当局抓捕，4月19日被当局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家属忧心可能遭当局酷刑。[1][2]美、德、荷等多国呼吁当局释放，国际特赦组织1月紧急呼吁营救良心犯。[3]德国总理梅克尔2018年5月24日访问中国，曾会见余妻。[4]2021年2月获马丁·恩纳尔斯人权捍卫者奖。[5]2024年10月29日，再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和寻衅滋事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6]
| 余文生 | |
|---|---|
| 出生 | 1967年 |
| 国籍 | 中国 |
| 民族 | 汉族 |
| 母校 | 北京大学法学学历 |
| 职业 | 商务律师 |
| 组织 | 北京市隆聚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市道衡律师事务所 |
| 配偶 | 许艳 |
| 儿女 | 1子(13岁) |
| 奖项 | 马丁·恩纳尔斯人权捍卫者奖(2021) |
受影响于 | |
早年生涯
余文生出生在北京语言学院（后改为北京语言大学），从小成长在北京机关大院，经常见到当局高官。生活条件优越，家庭收入相当于高干子弟家庭。1970年代，外国人游历中国必须由当局接待，余文生的父亲原是空军技术军官，后来在当局的中国旅行社负责接待外宾的“政治任务”，接待过澳门前特首何厚铧的父亲、富商何贤等等，下班不时把大陆境外的报纸带回家。当时读小学的余文生，以手电筒微光阅读一般中国人读不到的香港报章、当局的“内参”资料，看到外面世界，潜移默化。“所以我和北京很多人的思想很不一样...，我呢早已知道什么叫民主......”小时候就向父亲预测苏共会解体。[7][8]
商务律师被迫对抗
1999年通过律师考试，2002年起执业一直从事商业诉讼。余说，是被迫走上对抗之路，余自称“不愿意和制度硬碰，不愿意正面冲突”，只有在当局实在违法，他才会对抗。余文生说，“不能说我是一个百分百的改良主义者，但我是改良思想非常严重的一个人，一直希望当局能做些改变，可现在我的改良思想几乎殆尽了，我不相信共产党能改变。”余文生认为，“这个年代能让你做很多事情，能为民主的事业付出......总要有人去牺牲，为后人铺就道路，既然我已走到这一步，也就没什么退路了，我也不愿再退回去，那就一直往前走，直到中国社会实现真正的民主自由......革命军中马前卒，那就革命军中马前卒吧......”[7]
在被捕之前，余文生大多时间是商业律师，但2014年在当局监狱官员拒绝让他会见一名被控支持香港雨伞运动的当事人后，他大胆进行一次公开抗议活动，2014年10月他被当局抓捕，羁押99天期间，被关进死刑犯监牢61天，被提讯近200次，不能见律师，遭当局谩骂酷刑[2]，承受17小时审讯和身体虐待，导致他小肠疝气。[9]。他在过程中，被迫签下“不要律师辩护”等等声明，但拒绝屈服警方强逼“交代(栽赃出卖)别人的事情”。他还见证了死牢重刑犯行贿减刑的事。出狱后，余文生向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等部门，控告北京大兴公安分局等部门违法。[8]
延续高智晟“公民化律师”维权
余文生加入“中国人权律师团”，代理了多起法轮功学员无罪辩护案件、王全璋律师等案，他曾表示“法轮功群体遭受到的迫害，是当下中国最需要关注的人权问题。”[1]他表示，当局镇压法轮功，如同十年文革，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说明法轮功违法，但法轮功体现了中国美德，“从未以暴易暴、以怨报怨”。[8]余说，“我们还是沿著高智晟的方法，他走的是公民路线，与草根群众结合在一起......你看这次709打击的，不就是与草根走在一起的律师吗？都是公民化的律师。”[7]
2014年，余文生代理了河北三河市法轮功辩护案、王成诉全国律师协会和《法制日报》案(律师权)等著名案件，此外诸如：北京通州赵勇案(拆迁)、浙江朱瑛娣案(维权人士)、北京李华民案(维权人士)、吉林辽源市王春梅案(拆迁)、湖北襄阳的何斌、徐彩虹案(访民维权)、北京陈兆志案(智慧财产权)、江苏启东夏薇案(受害者申诉)等。[10]
他致力帮助在2015年7月当局打压维权律师的大规模行动中入狱的律师，例如王全璋等人。[9]709后，余有机会离开中国，但余最后选择留下，希望促进中国能走向法治。[7]
反击709抓捕，控告公安部长
2015年709大抓捕事件后，余文生7月30日控告中共公安部及部长，违法拘捕公民。余说“我应该是就709向当局进行反击的第一个律师，我不能同意这种小文革式的抓捕......所以他们可能随时再次抓捕我，而且没有任何理由。”8月6日晚，公安撬锁破门强入他家，当著他妻儿面前，将他背铐带走24小时，10小时背铐，14小时正铐“变相的酷刑”。[7]
余文生被控煽动颠覆政权
2018年1月19日，余文生在中共十九大二中全会时发表修宪公民建议书，提出删除宪法序言等政治改革建议。隔天就被当局以涉嫌妨害公务罪刑事拘留，家属委任律师要会见余，都遭当局拒绝。[1]中国民间、香港团体、台湾团体都发起活动。国际特赦组织也呼吁中共立即放人，称余文生是一个有良知的律师，因行使言论自由权利遭当局拘留。[3]
妻子许艳持续奔走争取会见，获国际关注，包括美、德、荷兰、瑞典等国驻北京使馆均曾派员探视许艳，并呼吁中共执政当局释放余文生。妻子许艳4月1日在家门口被当局依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带走，数小时后获释。她透露，警方希望她不要发声。许艳4月14日应约到江苏徐州市公安分局，准备和被羁押的余文生视讯会面，但警方却突然改口拒绝。维权律师黄沙表示，公安叫来家属的目的之一，是让家属劝当事人认罪；可是公安评估许艳在外态度行为，认为她不会太配合劝余文生认罪，因此就拒绝许艳会见。[11]
余文生被关押3个月后，4月19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妨害公务罪批捕。妻子许艳2月带儿子准备前往香港，被当局以出境可能危害国家安全为由拒绝通关。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希瑟·诺尔特在推特上声援李文足，要求释放709案相关人，包括王全璋、余文生、江天勇等人。[12]
2020年6月17日，据德国之声报导，余文生被徐州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为由判刑四年，褫夺公权三年[13]。余文生当庭提出上诉，其代表律师于8月14日成功与余文生见面并查阅法庭文件[14]。12月13日，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15]。
2021年5月9日，其妻子许艳带同儿子到南京监狱探望，是余文生被捕后一家人首次见面。许艳表示丈夫有4只牙齿被拔走或脱落，但至今仍未获医治，右手残疾的药物已服完，仍未获补充。[16]
再度被捕
2023年4月15日，余文生和许艳在前往会晤访问中国的欧洲高官途中被警方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6][17]2024年1月5日，余文生从北京跨省转到江苏苏州市羁押。[18]
2024年8月28日，余文生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在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检方提出的证据内容主要是余文生在X社媒平台推文的一些言论。余文生花了2个多小时自由发言，并坚持无罪。尝试前往法院旁听的王宇在苏州火车站被身份不明人士带走，另有多名维权律师和异议人士被强制旅游或抵达苏州后被控制。[19][20]
同时，有约十名外交官前往苏州旁听，但未获淮进入法庭。[21]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发言人马斯拉里（Nabila Massrali）在X上表示：“令人深感遗憾的是，驻华外交使团代表被拒绝进入法庭。此举破坏了对于中国正当法律程序的信任。”[22]
2024年10月29日，余文生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6]
参考文献
- ^ 1.0 1.1 1.2 余文生律師遭正式批捕 妻子擔心其會受酷刑. 大纪元时报. 2018-04-20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4-21）.
- ^ 2.0 2.1 余文生律師證被註銷 稱遭政府「打壓報復」. BBC. 2018-01-17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18）.
- ^ 3.0 3.1 中港民眾聲援余文生 國際特赦緊急呼籲. NTDTV. 2018-01-31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6-21）.
- ^ 梅克爾會見中國政治犯余文生妻子. 中央社. 2018-05-25 [2018-05-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9-02）.
- ^ 中國維權律師余文生獄中獲頒人權獎 妻子許艷出席線上儀式. RFI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2021-02-12 [2021-02-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13）.
- ^ 6.0 6.1 6.2 中国人权律师余文生与妻子许艳被判徒刑. 美国之音. 2024-10-29 [2024-10-30] （中文）.
- ^ 7.0 7.1 7.2 7.3 7.4 江琼珠（《中国维权律师及其一伙》）. 革命軍中馬前卒 — 余文生律師. 立场新闻. 2017-07-28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15）.
- ^ 8.0 8.1 8.2 李辰. 專訪余文生：臨近死亡後的超越. 大纪元时报. 2016-10-05 [2018-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2-30）.
- ^ 9.0 9.1 Steven Lee Myers. 维权律师余文生被拘，曾呼吁修宪. 纽约时报. 2018-01-19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1-09）.
- ^ (香港)中国维权律师关注组. 一日一個「被酷刑」律師：余文生. 立场新闻. 2015-11-11 [2020-12-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01）.
- ^ 倡議修憲被抓 陸維權律師余文生遭正式逮捕. 中央社. 2018-04-20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8-24）.
- ^ 美国务院发言人发推声援李文足并呼吁中国释放维权律师. 美国之音. 2018-04-12 [2018-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4-15）.
- ^ 余文生遭判刑四年 妻子许艳批秘密判刑“见不得人”. 德国之声. 2020-06-17 [2020-12-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1-01）.
- ^ 【709案●餘波】余文生就「煽顛罪」上訴 律師事隔2月成功閱卷及見面. 苹果日报 (香港). 2020-08-14 [2020-08-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6-21）.
- ^ Now新闻台. 內地維權律師余文生案二審維持原判囚四年. Now 新闻. [2020-12-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9-26） （中文（香港））.
- ^ 709 律師余文生獲妻兒探監 一家三口首重聚 對無法陪伴兒子成長表歉意. 立场新闻. 2021-05-09 [2021-05-0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10）.
- ^ 人权律师余文生及妻许艳被以寻衅滋事罪刑拘 法广致电八角派出所无人接听. RFI -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2023-04-16 [2023-04-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4-20） （中文）.
- ^ 高锋. 律师余文生夫妇涉"煽颠"案被移送苏州审查起诉. 自由亚洲电台. 2024-02-01 （中文）.
- ^ 干朗. 人权律师余文生案开庭 王宇前往旁听被带走. 自由亚洲电台. 2024-08-28.
- ^ 黄丽玲. 人权律师余文生“煽颠”案开庭 王宇等多人“被维稳驱离”无法旁听. 美国之音. 2024-08-28.
- ^ 人权律师余文生料遭重判 知情人：主因是对外联系. 美国之音.
- ^ 弗林. 余文生案开庭旁听遇阻 德法对此“保持密切关注”.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2024-0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