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埃米爾·魯騰堡

美國共產黨創始人

查爾斯·埃米爾·魯騰堡(英語:Charles Emil Ruthenberg,1882年7月9日—1927年3月1日),美國馬克思主義政治家、美國共產黨(CPUSA)的領袖、創始人。

查爾斯·埃米爾·魯騰堡

個人生平

早年

查爾斯·埃米爾·魯騰堡於1882年7月9日出生在俄亥俄州克利夫蘭。父親奧古斯特·查爾斯·魯登堡和母親威廉敏娜是1888年從普魯士移民到美國的德國人和路德教徒。[1][2] [3] 在美國,小查爾斯的父親起初在美國的凱霍加河碼頭工作,擔任碼頭工人,[4]晚年與女婿一起做生意,在碼頭工作的人經常光顧的酒吧里照料酒吧。[5]

1896年6月從教區的路德教會學校畢業。他去了書店工作,晚上在伯基和戴克商學院學習了為期十個月的簿記、會計和打字課程。魯登堡於1904年6月與同樣具有德國血統的羅莎琳·尼克爾結婚。這對夫婦在1905年誕下了他們唯一的孩子丹尼爾。在此期間,魯登堡擔任塞爾瑪·赫斯出版公司的簿記員和銷售經理,負責監督整個中西部的30多名銷售人員。

社會主義階段

魯騰堡首先吸引到了1901年至1909年在克利夫蘭推行改革的市長湯姆·約翰遜的注意。但此後魯登堡被更激進的政治所吸引,並在1908年中期開始稱自己為社會主義者。[6]於1909年1月加入美國社會黨(SPA),並參加了當地凱霍加縣的英語支部。[7]

1909年至1919年, 魯騰堡成為凱霍加縣當地的組織者和秘書。此外,他於 1911 年至 1916 年在俄亥俄州執行委員會任職,在那裡他編輯了報紙《克利夫蘭社會主義者》(1911年至 1913 年)和社會主義新聞(1914-1919)。魯騰堡還為俄亥俄社會黨的官方機關報《俄亥俄社會主義者》提供了材料。他於1915年被選入社會黨全國委員會,但在該黨的國家管理執行委員會的年度選舉會議中敗於阿瑟·勒蘇爾。[8]

在此期間,魯騰堡前往美國東北部和中西部的許多城市,與勞工團體、工會組織和反戰團體交談,建立了聯繫網絡。他開始與美國社會黨中極左的所謂「不可能主義者」建立關聯,他們對改善性改革的效果幾乎沒有希望,而是尋求革命性的社會主義改造。

魯騰堡是社會黨的常客。他的第一次選舉失敗發生在1910年,當時他以社會主義者的票競選俄亥俄州的州財政。1911年,他競選克利夫蘭市長,1912年競選俄亥俄州州長,1914年競選美國參議院。1915年,他再次競選克利夫蘭市長,1916年競選美國國會議員。1917年,他第三次競選克利夫蘭市長(在100,000人中獲得27,000票),隨後在1918年第二次競選國會。他最後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競選克利夫蘭市長是在1919年。[9]

魯騰堡是1917年開創性的美國社會黨全國緊急會議的代表。在那裡,他被選為戰爭和軍國主義委員會成員,並且是積極反軍國主義的聖路易斯計劃的三位主要作者之一,另兩位是莫里斯·希爾奎特阿爾傑農·李

美國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魯騰堡繼續公開抨擊帝國主義衝突和美國在其中的參與。他被指控在1917年5月17日的一次集會上的演講中因阻礙美國徵兵而違反《間諜法》。同時被指控的還有阿爾弗雷德·瓦根克內希特和查爾斯·貝克。他們於1917年7月一起受審,並於1918年1月15日被美國最高法院維持在俄亥俄州立監獄服刑一年。

最高法院決定我們必須在監獄裡呆一年。我們的定罪是說出了真話。我們相信某些原則;我們為這些原則而奮鬥,我們表面上是因為誘使某個學校電話不註冊而入獄。指控只是一個藉口……重要的事實是,統治階級害怕我們向工人傳達的信息,並試圖壓制這一信息。這個事實應該讓一百個願意的工人接受我們放下的工作......[10]

魯騰堡、瓦根克內希特和貝克服刑近11個月,於1918年12月8日獲釋。

1919年克利夫蘭五一節騷亂

1918年12月從監獄獲釋後,魯騰堡全身心投身到了震驚社會黨的新興左翼運動。1919年的五一勞動節是一個充滿巨大熱情和巨大恐懼的事件。克利夫蘭計劃舉行一場盛大的集會,其中四名遊行者將聚集在公共廣場上,其中許多人揮舞着紅旗,聽取為尤金·德布斯(Eugene V. Debs)和湯姆·穆尼(Tom Mooney)爭取自由的演講和集會,並通過了6小時日和1美元的最低工資。 據說有多達20,000人參加了遊行,還有20到30,000人在街上觀看。魯騰堡後來描述了隨後發生的事件:

當隊伍的頭部在公共廣場的一個街區內時,第一個麻煩發生了。一名身着紅十字制服的軍官從一輛「勝利」號貸款卡車上跳下,並試圖奪走一名身着制服的士兵所攜帶的紅旗。隨後發生了混戰,卡車上的其他士兵和一些商人加入了。在混戰中,其中一個商人掏出一把左輪手槍,瘋狂地威脅遊行隊伍中的工人。然而,在五分鐘內,鬥爭就結束了。中尉和他的支持者被趕回人行道,隊伍的首長改頭換面,紅旗仍在飄揚,繼續向公共廣場進發。

突然,警察出現了:

他們沿着將「廣場」分成南北兩部分的蘇必利爾大街走下來,由騎兵小隊領導,隨後是自動裝載。報紙後來報道說,有700人集中在中央車站,現在他們向遊行者衝去……前一千名左右的工人遊行到廣場上,占領了「勝利」貸款演講者的展台。已經建在公共廣場上的石塊上,供公眾會議上的演講者使用......當一名軍官和幾名士兵試圖爬上平台時,主席正要介紹」我「作為第一個演講者,要求舉着紅旗的士兵放棄……然後,一隊騎警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衝進觀眾席,將他們的馬趕到聚集的工人身上,並在他們走的時候用棍棒打他們。」[11]

隨後發生了騷亂,警察及其支持者(由坦克支持)與遊行者對抗。在這場克利夫蘭五一節騷亂中,兩名遊行者在戰鬥中喪生,數百人受傷,大約150人被捕。魯騰堡被控與此事件有關的煽動謀殺罪,但沒有被定罪。[12]

創立美國共產黨

魯騰堡是路易斯·C·弗萊納撰寫的《左翼宣言》的早期支持者,社會黨正式的左翼支部圍繞着該宣言展開。在1919年的黨的選舉中,他是社會黨執政的全國執行委員會的左翼支持的候選人,結果被即將離任的全國選舉委員會推翻,表面上是因為一些與黨的語言聯合會有關的分支進行了選舉舞弊。

魯騰堡是1919年6月左翼支部代表大會的代表,並被選為該派系執政的國民議會成員。魯騰堡最初支持在即將於1919年在芝加哥召開的緊急全國代表大會上繼續爭取「為左翼贏得社會黨」的策略,但面對聯邦要求立即組建美國共產黨的壓力,顯然無望的任務,魯登堡將他的支持轉向了聯合會和他們對立即成立共產黨的呼籲。

俄語、立陶宛語、波蘭語和拉脫維亞語聯盟肯定會占據主導地位,說英語的魯騰堡對亞歷山大·斯托克利茨基、尼古拉斯·霍維奇和約瑟夫·斯蒂爾森等聯盟領導人來說是一種寶貴的資源。魯騰堡也沒有效忠於由約翰·凱拉赫(John Keracher)和丹尼斯·巴特(Dennis Batt)領導的特殊的密歇根社會黨。因此,雄心勃勃的魯登堡成為領導這個於1919年9月1日在芝加哥成立的新組織美國共產黨的理想人選。雖然大會和它選出的中央執行委員會的決定性權力仍掌握在所謂的「俄羅斯聯邦」手中,但芝加哥秘密會議選舉魯登堡為新組織的第一任執行秘書。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是他在俄亥俄州黨內的老同志和獄友阿爾弗雷德·瓦根克內希特,在1919年8月的社會黨大會上贏得對社會黨的控制權的努力失敗後,他被選為敵對的美國共產主義工人黨黨黨魁。

隨後是一段激烈而激烈的競爭,其中兩個相互競爭的美國共產主義組織都試圖贏得共產國際的青睞(和財政支持)。美國社會主義工黨和美國社會黨也尋求加入共產國際,這讓情況更加複雜。然而,共產國際對自己的結構固執己見,它在每個國家都尋求一個且只有一個中央組織。要求CPA和CLP合併。

然而,實現共產國際對團結的要求並非易事,接下來三年的歷史是一個複雜的故事,包括分裂、合併、秘密會議、有組織的黨團會議和平行組織的範圍之外的平行組織。這個介紹。概括而言,1920年CPA領導層之間爆發了一場鬥爭,魯騰堡與他的一群講英語的追隨者,如艾薩克·弗格森和傑伊·洛夫斯通,以及俄羅斯聯邦的芝加哥部分,退出了1920 年 4 月成立組織(連同該組織的大部分資金),並於 5 月加入共產主義工人黨,組成統一共產黨(UCP)。

瓦根克內希特領導了這個新的聯合組織,魯騰堡負責黨的新聞。然而,這仍然留下了分裂的共產主義運動,現在由查爾斯·迪爾巴 (Charles Dirba) 領導的舊CPA的主要部分仍然處於日益激烈的反對之中。直到 1922 年底——在又一次合併、分裂和合併之後——這個裂痕終於得到了解決,建立了一個新的統一的美國共產黨及其平行的「合法政黨」,即美國工人黨(WPA)。

在這個複雜的舞蹈中,魯騰堡被關進了監獄。1920年10月,魯騰堡與他的助手艾薩克·弗格森在紐約因涉嫌違反該州無政府主義刑事法而受到審判,據說左翼部門在前一年發布弗萊納的左翼宣言時違反了該法。兩人於1920年10月29日在國家監獄受審並被判處五年監禁。兩人坐在丹尼莫拉監獄,直到1922年4月24日最終以5,000美元的保釋金獲釋。他被保釋,亞伯蘭·賈奇拉負責平行和地下CPA的日常運作。

在龐大的芬蘭聯邦的加入推動下,由魯騰堡領導的地上WPA迅速發展,而地下黨則枯萎死亡,並於1923年永久臥床不起。此後魯騰堡成為美國唯一的執行秘書共產黨(仍稱自己為美國工人黨)——儘管在192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裡擔任黨內少數派系的領導人,但他終生保留了這一職位。

魯騰堡和弗格森的刑事無政府主義定罪最終被紐約最高法院推翻。1922年7月,正好趕上另一輪起訴,這一次與不幸的 1922年8月在密歇根州布里奇曼舉行的CPA團結大會有關。

1922年布里奇曼公約及其後果

密歇根湖樹木繁茂的岸邊的」狼喉「度假村中召開的一次秘密會議最終將CPA與其持不同政見的中央黨團派系維持的平行組織聯合起來。該地點被認為相對安全,之前曾被用於 1920 年春天聯合共產黨的秘密會議。但是這一次,美國司法部的一名線人成功地贏得了選舉,作為一名代表和當局已得到通知。

然而,強制合併並沒有結束兩個集團之間的競爭。魯騰堡和他的支持者傑伊·洛夫斯通與由詹姆斯·P·坎農和威廉·Z·福斯特領導的敵對派系不和,其中坎農是國際勞工防禦組織的領導,而福斯特與有組織的勞工有着密切的聯繫,並希望將黨的工作指向在美國出生的工人階級內部進行組織。

魯騰堡返回美國後,作為美國工人黨的候選人,未能成功競選俄亥俄州第20屆國會選區(現已廢除)的美國眾議院席位。

1925年,共產國際代表謝爾蓋·古謝夫下令多數福斯特派將控制權交給魯騰堡派;福斯特答應了。然而,CPUSA 內部的派系內鬥並沒有結束。1926 年紐約市斗篷製造商在紐約市舉行的國際「女裝工人」聯盟紐約當地人的共產主義領導層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黨內派系對抗而失敗的,因為這兩個組織都不想承擔接受罷工的責任看起來不夠革命的定居點。

1926-27年,他的第一修正案案正在美國最高法院審理。法院以7比2投票(布蘭代斯加入,霍姆斯反對)反對魯登堡。但魯登堡在法院作出裁決前不久去世,使案件沒有實際意義。因此,案件中的意見從未發表。

逝世

魯騰堡於1927年3月1日在芝加哥因急性腹膜炎接受手術後去世。[13]他被火化後,裝有骨灰的骨灰盒被運往莫斯科,並被攜帶在4月26日的共產國際葬禮隊伍中,在那裡它被放置在克里姆林宮牆墓地,離他的前派系對手約翰里德的墓地不遠。[14]

著作

作為美國共產黨的領導人,魯騰堡本質上是一個管理者,而不是一個理論家。他早期的新聞工作很分散,他寫的小冊子相對較少,他一生沒有出版過任何書籍,除了收集了他 1920 年在紐約的審判證詞和艾薩克·弗格森(Isaac Ferguson)的證詞外,他還沒有出版過任何書籍,後者還擔任過他的案件的律師。1928年,在他去世後不久,共產黨還出版了一小部分講話摘錄。儘管魯騰堡在黨史上具有標誌性的地位,但美共也沒有在隨後的幾年中發表過他的任何重要著作。在互聯網時代,這種可用材料的匱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他的一部分新聞報道逐漸在網上可用。

參考資料

  1. ^ Oakley C. Johnson, The Day is Coming: Life and Work of Charles E. Ruthenberg, 1882–1927. New York: International Publishers, 1957. Page 7.
  2. ^ Johnson, Oakley C. The Day is Coming: Life and Work of Charles E. Ruthenberg, 1882-1927. International Publishers. 1958 [2021-07-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7-30) (英語). 
  3. ^ Johnson, The Day is Coming, pp. 8–9. Johnson notes that C.E.'s father was "not a churchgoer."
  4. ^ Johnson, The Day is Coming, pg. 13.
  5. ^ Theodore E. Kretchmar, My Friend C.E. Ruthenberg: Testimony of Theodore E. Kretchmar, Collected by Oakley C. Johnson for a Biography of C.E. Ruthenberg, circa 1940.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Tim Davenport (ed.). Corvallis, OR: 1000 Flowers Publishing, May 2012; pg. 1.
  6. ^ Johnson, The Day is Coming, pg. 21.
  7. ^ Johnson, The Day is Coming, pg. 25
  8. ^ The Socialist Party published a monthly membership bulletin for its members from 1905 through 1914. From July 1914 it published party news in a series of official newspapers, called variously The American Socialist (1914–1918), The Eye-Opener (1918–1919), The Socialist World (1920–1925), and The American Appeal (1926–1927).
  9. ^ Robert Minor, "Our C.E.," The Communist, vol. 14, no. 3 (March 1935), pp. 217–218.
  10. ^ New York Evening Call, Jan. 17, 1918, pp. 1, 3.
  11. ^ C.E. Ruthenberg, "The Cleveland May Day Demonstration," in The Revolutionary Age, May 10, 1919, pg. 4.
  12. ^ Ruthenberg, "The Cleveland May Day Riot," pg. 4.
  13. ^ Benjamin Gitlow, I Confess: The Truth About American Communism. New York: E.P. Dutton, 1940; pg. 410.
  14. ^ United Press, "Ashes of American Radical Rest in Wall of Kremlin,"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Wisconsin State Journal, April 27, 1927, p. 4.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