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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英語：The Sixth Extinction II: Amor Fati）是美國科幻電視劇《X檔案》第七季第二集，由邁克爾·W·沃特金斯導演，男主角大衛·杜考夫尼和電視劇主創人克里斯·卡特編劇，1999年11月14日通過福克斯電視網在美國首播。本集屬主線劇情分集，圍繞外星人謎團展開，首播的尼爾森家庭收視比率為10.1，約有1615萬戶觀眾收看。節目起初所獲評價不一，劇情和對白受到批評；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評論員看法漸趨肯定，多篇評論將本集列為全劇有數的佳作。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
《X檔案》分集
福克斯·穆德夢中的外星人殖民景像，鏡頭採用合成特效結合接景製作
劇集編號第七季
第二集
導演邁克爾·W·沃特金斯
編劇大衛·杜考夫尼
克里斯·卡特
製作代碼7ABX04[1]
首播日期1999年11月14日
長度44分鐘[2]
客串演員
分集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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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
《X檔案》第七季
《X檔案》劇集名單

聯邦調查局特工福克斯·穆德和丹娜·斯嘉麗受命調查人稱「X檔案」的懸案，這些案件大多同超自然現象有關。穆德相信有超自然現象存在，但斯嘉麗對此抱懷疑態度，希望能證明實情並非如此，兩人逐漸發展出深厚感情。斯嘉麗本集回到非洲，發現穆德因接觸外星飛船殘骸碎片昏迷。穆德在醫院失蹤，斯嘉麗與頂頭上司沃爾特·斯金納、前政府雇員邁克爾·克里奇高合作搜尋。與此同時，穆德夢見癌人，後者提議讓他擁有重新開始的新生命。昏迷的穆德在夢中與斯嘉麗交流後甦醒，明白他有義務阻止外星人殖民地球。

卡特對外星生命涉及地球遠古時期生物大滅絕的可能很感興趣，將其定為本集主題。節目大部分劇情受到尼可斯·卡贊扎基斯小說《基督的最後誘惑》顯著影響，評論將醫生為穆德手術的鏡頭與耶穌被釘十字架相提並論。為拍攝穆德的夢境，選角總監里克·米利坎請回許多很久沒有在劇中現身的演員，包括飾演深喉的傑里·哈德因、詮釋蒂娜·穆德的瑞貝卡·圖蘭，以及出演薩曼莎·穆德的梅根·利奇。

情節提要

背景

《X檔案》第六季大結局《生物起源》講述聯邦調查局特工福克斯·穆德（大衛·杜考夫尼飾）和丹娜·斯嘉麗（吉蓮·安德森飾）調查科特迪瓦發現的納瓦荷語銘文石塊。穆德將石頭帶回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研究，然後開始莫名聽到鈴聲並多次出現嚴重頭重症狀。他向昔日戀人戴安娜·福雷（米密·羅傑斯飾）特工求助，但精神狀態迅速惡化，被送進精神病院。斯嘉麗趕往新墨西哥州向命不長久的阿爾伯特·霍斯滕（弗洛伊德·懷斯特曼飾）請教石上銘文含義，霍斯滕發現上面有《聖經》條文和人類基因組圖。[4]:279–290

斯嘉麗在第七季第一集《第六次大滅絕》抵達科特迪瓦，發現失事的外星人飛船。她在檢視飛船碎片後認定，外星人很可能掌握生命的所有奧秘。穆德陷入昏迷，聯邦調查局助理局長沃爾特·斯金納，米徹·佩勒吉飾）請前國防部特工邁克爾·克里奇高（約翰·芬飾）協助找出穆德的病因。兩人發現穆德雖然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但卻莫名獲得心靈感應能力。斯嘉麗在非洲遇到許多和飛船殘骸有關的離奇事件後返回哥倫比亞特區。[3]:7–16

本集劇情

蒂娜·穆德（瑞貝卡·圖蘭飾）和癌人（威廉·B·戴維斯飾）前來醫院探視癱瘓在床的穆德。癌人用藥治好穆德的麻痹症，自稱是他父親並把穆德帶離醫院。克里奇高找到斯嘉麗，聲稱穆德已在三年前感染外星病毒「黑油」，後來接觸外星人飛船碎片又令黑油甦醒，所以穆德已經是外星生命存在的活證據。斯金納四處尋找穆德無果後告訴斯嘉麗，穆德的母親已經安排兒子出院。癌人把穆德帶到不知名的社區，讓他見到藏身於此的深喉（，傑里·哈德因飾）。深喉自稱對辛迪加組織所作所為良心不安，所以設法裝死逃離，建議穆德效仿。穆德接下來見到福雷並與她發生性關係。

斯嘉麗從醫院監控錄像看到穆德的母親和癌人說話，但卻聯繫不上她。斯嘉麗收到裝有美洲原住民宗教書籍的包裹，書中講述某男子是如何阻止世界末日來臨。斯嘉麗再度找上克里奇高，發現他已通過黑客手段盜取她電腦中涉及外星人飛船的信息，斯嘉麗於是把他筆記本電腦中的信息刪除。

獲得新生的穆德與自小失散的妹妹薩曼莎·穆德（梅根·利奇飾）團聚，還與福雷結婚生子。時光飛逝，他逐漸老去，福雷也已去世。鏡頭表明原來這都是他的夢境，其實他身在政府機構由醫生手術，癌人和福雷在一邊等候。癌人準備切除穆德已被外星病毒感染並激活的部分顱組織，然後植入自己身上。癌人在手術期間表示，穆德應該已經變成介於人類與外星人之間的物種，而且他相信外星人馬上就會開始滅絕人類，只有他能利用穆德的感染組織逃過一劫。

夢中的穆德已經老去，但癌人的形象卻毫無變化，他告訴穆德，福雷、深喉、薩曼莎和斯嘉麗都已死去，然後看向窗外的滿目瘡痍，那都是外星人大屠殺留下的慘狀。鏡頭切換到現實，亞歷克斯·克雷切克（尼古拉斯·李飾）殺害克里奇高並燒毀文件，拿走筆記本電腦。斯嘉麗接受阿爾伯特·霍斯滕靈魂的建議開始祈禱，甦醒過來時已經回到自家公寓，有人把安全卡從門下送進來。斯嘉麗用卡進入穆德所在政府設施，穆德在夢中見到斯嘉麗，她勸他拋棄這純屬想象的新生。現實中的斯嘉麗找到穆德，兩人逃出政府設施。一周後，斯嘉麗來到穆德的公寓，告訴他福雷被人殺害。穆德稱，斯嘉麗就是他判斷幻境和現實的「試金石」。[3]:19–28

製作

編劇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是大衛·杜考夫尼（圖）編劇的第二集《X檔案》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由杜考夫尼和《X檔案》主創克里斯·卡特共同編劇，也是杜考夫尼繼第六季的《快樂人生》後首度編劇[5]。兩人曾合作開發第二季大結局《外星檔案》[6]，杜考夫尼還曾參與第三季分集《化身》和大結局《復活神跡》的劇本創作並列名[7][8]。卡特為第七季開局《第六次大滅絕》編劇時，杜考夫尼就開始創作主集劇本，寫完上集劇本後，卡特接手杜考夫尼已經寫好的部分補足[3]:28–29。本集片頭字幕最後的標語改成拉丁語「amor fati」[9]:8–9[注 1]，意為「命運之愛」[10]:8，是弗里德里希·尼采哲學著作中的重要概念[9]:8–9[11]。結合本集劇情，作家查爾頓·麥克爾溫認為這句短語意指「命中注定生活中的愛」，即穆德夢境中的愛[12]:151艾米·唐納森的著作《我們願意相信》聲稱，短語意味着穆德必須「接受苦難並心懷愛意，主動承擔他的使命……放飛自我，找到新的活力」[9]:10。

 
「命運之愛」是德國哲學家弗里德里希·尼采（圖）著作中的重要概念，與他對永恆輪迴的看法關聯密切

劇中穆德的夢境和決定類似尼可斯·卡贊扎基斯小說《基督的最後誘惑》中耶穌的行為。杜考夫尼很喜歡該書，覺得文中核心與穆德的磨難頗為相似，在編劇期間把小說大量元素融入劇本[3]:28[13]。耶穌在《基督的最後誘惑》中左右為難，身為神之子，他需要響應神的召喚，但他又是人，想要遵從人的本能。杜考夫尼對小說推薦倍至，在他看來，《基督的最後誘惑》不但表現出耶穌神的一面，更體現出人的一面。[9]:4對比《X檔案》中的穆德，他註定要成就偉業，阻止迫在眉睫的外星人入侵，但他也渴望普通人的生活。杜考夫尼稱，穆德需要面對耶穌遇到過的問題，他就是普通人版的耶穌。[9]:4杜考夫尼還進一步指出，穆德只是普通人，他無意將其塑造成耶穌般的救世主[9]:4。執行製作人弗蘭克·斯伯特尼認為這些構想頗具風險，但杜考夫尼覺得有必要深入探討穆德的人物特點[3]:28–29。

事實證明，《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的部分情節令劇迷甚至部分演員都感到難以接受。劇迷對癌人居然是穆德的父親感到難以置信，飾演癌人的戴維斯認為這主要是因為大家對劇中謎題各有理解。[7]:174安德森在對白陳述上遇到困難，沒法把台詞真實可信地表達出來。斯嘉麗在上集看到外星飛船殘骸，但這集又與他人爭辯表示不相信外星人存在。安德森向卡特自認有些演不下去，難以接受斯嘉麗居然如此執迷不悟，對於剛剛確認的事實都要瞎三話四。[7]:174卡特對此表示，為確保《X檔案》中信仰派和懷疑派的核心戲劇衝突成立，穆德與斯嘉麗必然會有爭執[7]:174。

外星飛船碎片和穆德心靈感應能力的情節源自古代太空人假說，這種假說認為智慧外星生命在古代或史前時代到訪地球並接觸人類[7]:169。從第六季大結局《生物起源》開始，《第六次大滅絕》和本集都以大量情節表明神的概念和宗教信仰都是外星人有意安排，令斯伯特尼非常意外的是，這種宗教上頗為敏感的劇情卻沒有招來多少批判[3]:29。他對節目處理上述話題的方法非常滿意，還稱「過去製作節目時，有很多次我滿以為會收到憤怒的觀眾來信，但最後都沒有，這應當歸功於我們處理這種內容的手法得當。拍攝《命運之愛》時，我們是以尊重的態度表述宗教內容。」[3]:29斯伯特尼後來進一步指出，為將所有謎團納入統一的故事線索，他們有意在《X檔案》中把外星人與宗教信仰聯繫起來，把科學和神秘主義融合，以此代表科學與宗教信仰的結合[13]。此後《X檔案》還在第九季分集《起源》和《天意》繼續探討古代太空人假說[7]:202[14]。

演員敲定和攝製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是米密·羅傑斯出演的最後一集《X檔案》

許多已經很久沒有參演《X檔案》的演員在《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再度亮相，如飾演深喉的傑里·哈德因、詮釋蒂娜·穆德的瑞貝卡·圖蘭，以及出演薩曼莎·穆德的梅根·利奇[3]:29。哈德因上一次露面是第四季第七集《老煙槍沉思錄》的閃回橋段，圖蘭最近一次出現則是第六季第四集《夢境》下半集（實際作為第五集播出）[15][4]:54–64。利奇飾演已經成年的薩曼莎，她上一次出演本劇是第五季開局的《回歸真相》，同樣是在下半集（實際作為第二集播出）演出[16]。劇中穆德在夢裡的海灘上遇到小男孩，選角總監里克·米利坎起初選定製作人保羅·拉布溫鄰居家的孩子，但美國的童工法嚴格限制兒童演員每日工作時長，所以拉布溫和製作人只能另聘雙胞胎，以求在一天內完成鏡頭攝製[3]:29。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是米密·羅傑斯詮釋的福雷特工最後一次出場。她還未看完劇本就明白福雷等不到故事結局那一天。劇本中福雷的戲份很多，羅傑斯稱比她以往出演的分集都多[17]，所以她在看劇本時就想到：「不好！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我居然有這麼多戲要演，他們肯定是要殺我」[17]。

戴維斯很高興能參加本集演出，對癌人在劇中形象變得更加強硬非常滿意：「我們已經從他身上看到太多軟弱，很高興能表現他強悍的一面」[3]:29。不過這話也得兩頭說，拍攝癌人和穆德一起綁在手術台上的鏡頭讓他感到非常難受[3]:29。戴維斯後來取笑創作這段情節的杜考夫尼也要像他一樣很不舒服地綁在手術台上，讓他心理平衡許多，還稱要是早知道自個兒也要遭這份罪，不知道男主角還會不會這麼編[3]:29。

與第六季剩下的分集，以及第七到九季絕大多數分集一樣，《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大部分鏡頭是在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拍攝[18]。穆德夢境所在住宅區是從馬里布和太平洋帕利塞德之間某「富人區」取景[18]:109。癌人開窗後室外滿目瘡痍的景像是以接景背景與合成特效組合而成[3]:29[19]。劇組將包括爆炸在內的各種特效鏡頭分開攝製，再用數字手段合併成觀眾看到的效果[19]。劇組還拍有穆德眼看自己變老的鏡頭，但在後期被剪，具體原因不明[3]:29。

主題

 
 
評論將手術台上的福克斯·穆德（左）與耶穌被釘十字架相提並論

穆德在《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中就像耶穌，科學家把他放在類似十字架的手術台上，在他身上實驗，評論認為這場戲可比耶穌被釘十字架。他頭上還有金屬環，就像耶穌的荊棘冠。[10]:186, 209唐納森認為，癌人在劇中建議穆德自保，呼應耶穌被綁上十字架時旁觀者的勸說。她還進一步指出，穆德對外星病毒感染免疫，所以能成為人類的「救世主」，與基督徒眼中的人類救世主耶穌異曲同工。[10]:186

唐納森的文章《穆德的最後誘惑》稱，卡贊扎基斯小說中的耶穌「代表人類面臨的終極挑戰：在塵世局限中發揚神的一面」[9]:3。依此角度而言，耶穌在卡贊扎基斯小說中代表「絕對的人性」，代表「靈與肉之間的苦苦掙扎」[9]:23。癌人以夢想中的完美新生引誘穆德，後者必須克制誘惑、放棄夢中人生，勇於接受阻止外星人侵略的命運[9]:23。劇中多個人物的作用與小說角色類似，福雷就像卡贊扎基斯筆下抹大拉的馬利亞，兩人都起阻撓英雄完成使命的作用[9]:17–18。斯嘉麗就像小說中的加略人猶大，將恍惚中的英雄喚醒[9]:19。

麥克爾溫認為，《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代表《X檔案》終於開始「將科學、宗教信仰和形而上學結合」[12]:151。斯嘉麗在本集拋開個人經驗和推理挽救穆德的生命，相比之下，她在全劇絕大多數分集都是理智當頭，不相信有超自然現象，覺得都有某種科學解釋[12]:152[10]:5。她還在這集發現外星飛船碎片，推斷外星人擁有「歷史上所有問題的答案」[12]:152。穆德能夠接受過於奇妙並超出科學解釋的現象，願意投身其中尋找真相，而且擁有解開謎團所必需的能力——對外星病毒免疫[12]:152。劇中探究的還有癌人的道德觀念和他與邪惡的緊密聯繫。Space.com網站的肯尼斯·西爾伯指出，癌人以花言巧語引誘穆德足以證明他是非常危險的敵人，就像撒旦一樣善於權術、操縱人心[20]。蒂莫西·鄧恩和約瑟夫·弗伊也在《癌人的道德沉思》一文指出，癌人本集中的惡行與他在辛迪加的任務無關，表明他是真正全身心投入的惡人[21]。兩人援引劇中台詞「難道你不是在等我長出吸血鬼的獠牙來嗎？」，證明癌人完全清楚自己的作為是多少罪惡，但他根本不在乎[21]。

播映和評價

《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於1999年11月14日福克斯電視網在美國首播，再於2000年3月26日經天空第一台首度向英國播映[1]。節目在美國共吸引1615萬戶觀眾收看[3]:281，在這周所有電視聯播網電視劇分集中排第27[22]。節目的尼爾森家庭收視比率為10.1/14，代表所有裝有電視的家庭中有10.1%觀看本集，同時所有當時在看電視的觀眾則有14%選擇《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3]:281。節目在英國共有84萬觀眾收看，在天空第一台該周所有節目中排第三，僅次於《辛普森一家》和《老友記》[23]。2003年5月13日，本集與第七季其他分集共同發布DVD套裝[24]。兩年後，《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又與其他涉及外星人殖民的分集一起發布《X檔案神話第三卷：殖民》收藏版DVD[25]。

 
評論批判克里斯·卡特編劇的部分內容過於花哨，華而不實

評論界起初對本集看法不一，西爾伯對結局感到失望，稱「本集巧妙地把超現實主義與高潮即將來臨的期待感相結合，但到頭來根本沒搔到癢處，只會讓人失望」[20]。在他看來，節目不過是「穆德經過可怕的磨難後花一周時間恢復」，處理太顯輕巧，無法令人信服[20][注 2]。不過，他認可劇中穆德的夢境，認為人物陷入困境後體現的性格特點更加真實可信[20]。《X檔案》研究員、獨立評論員莎拉·史帝高對本集的評分為三星（最高五星），認為劇中的穆德不是烈士，而是受害者，所以體現出來的不是英雄特質，而是可憐[29]。湯姆·凱塞尼奇2002年著作給予節目好評，稱讚「杜考夫尼創作的最後一幕美到極致，體現出穆德與斯嘉麗不斷發展關係中蘊藏的美和力量」[30]:218。在他看來，穆德的夢境「極具啟發」，而且整集都值得仔細解讀[30]:88。寶拉·維塔里斯在2000年10月的《神奇影院》雜誌發文，對《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評分兩星（最高四星）[31]，批評劇中再度沿用「一人昏迷不醒，搭檔四處尋找解藥」的老掉牙劇情[31]，但她覺得穆德的幻想情景美到賞心悅目[31]。

隨着時間的推移，評論界對本集看法漸趨肯定。羅伯特·希爾曼和拉爾斯·皮爾森2009年著作《希望相信：X檔案批判指南，千禧年與孤膽槍手》給予節目四星好評（最高五星），稱讚該集「以出色風格為第七季營造良好開端」，就像接力賽進入最後一棒時的群眾歡呼般激動人心[32]。兩人讚揚劇中富於真情實感，包含大量神秘元素的電視劇往往很難做到[32]。2012年，《影音俱樂部》刊登艾米麗·范德沃夫的文章，為本集打分「B」（最高為「A」），但批評卡特劇本「過於花哨」，是他在《祝福的讚美詩》營造輝煌後最華而不實的作品[33]。她還批評劇中將杜考夫尼扮成老人的化妝「實在太窮形惡相」[33]，但對本集和上集整體滿意，覺得如果娛樂效果再強一點會更好[33]。她特別稱讚癌人看向窗外時顯現的末日景像，覺得電視上能有如此精美的特技的確很了不起[33]。

部分評論在評選《X檔案》最佳分集時將《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入選。凱塞尼奇評選全劇最優秀的25集時把本集排在第13位[30]:218。極客巢穴網站寫手妮娜·索迪將本集與《生物起源》和《第六次大滅絕》組合成三部曲，在所有分集中排名第五，稱讚這三集是《X檔案》不斷發展的例證，看着劇情發展下穆德和斯嘉麗逐漸走向越來越全面而且無可逆轉的失敗境地，實在令人痛苦不已[34]。《雪城郵報》的馬特·尚普林把《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排在全劇第九[35]。莫妮卡·庫伯勒在《驚嘆》月刊發文，認為《生物起源》、《第六次大滅絕》和本集是《X檔案》殖民階段傑作[36]。《康特拉科斯塔時報》刊登邁克爾·利特克與喬治·阿瓦羅斯的評論，稱本集結尾穆德和斯嘉麗雖未接吻，但卻是劇中「極富柔情的瞬間」[37]。《娛樂周刊》也將這集結局列入電視上最優秀的34個「我愛你」橋段，聲稱觀眾看到這裡都忍不住要起雞皮疙瘩[38]。

注釋

  1. ^ 《X檔案》前八季絕大多數分集的片頭字幕最後都是陰沉的天空，並以劈中山峰的閃電結束，然後出現標語「真相就在那裡」，但《第六次大滅絕：命運之愛》此處的標語變成「amor fati」[9]:8–9。
  2. ^ 《X檔案》第八季開局的《內》、《外》兩集，以及第11集《天賦》的劇情表明，穆德遭遇的磨難已經導致腦損傷，造成無法手術治療的腦疾[26][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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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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