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王世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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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世貞的頁面擺一張王士珍照片的目的是什麼?

王世貞西元1590年過世, 第一台相機在西元1839年被發明, 有腦子的人就知道王世貞根本不可能有相片。 而且照片上寫得明明白白:王士珍,字聘卿。 到底是哪個有才的人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材料(鳳鳴沙洲整理)

  • 王元美意嘗不肯下子瞻。一日,陳仲醇曰:"公不及子瞻者一事:子瞻生平不喜作墓誌,公所撰不下五百篇,較似輸。"元美憮然。
  • 有年少上書王司寇,稱"元美先生"。司寇拂然曰:"豎子胡以『元美'我?"徐叔明曰:"誰使君開輕薄之端,為山人紈袴領袖,而今更惡其稱?"
  • 王元美訾歸熙甫文,熙甫作《人序》亦曰:"一二妄庸人為巨子,爭相附和。"元美曰:"庸則有之,妄則不敢。"熙甫聞之,曰:"未有庸而不妄者。"
  • 王弇州才華絕代,學尚該雅,於文最不滿歸熙甫。晚而意氣銷歇,浮華解駁,亦自尤咎。自謂:"《卮言》之作,年未四十,與於鱗輩是古非今,此長彼短。顧以災木已久,不復能秘,惟隨事改政,勿誤後人。"其贊熙甫畫像曰:"風行水上,自成文章。千載有公,繼韓歐陽。余豈異趨,久而自傷。"其虛心克己,不自掩護。又嘗語所親曰:"吾心知績溪之功,為華亭所壓,而不能白其枉;心薄新安之文,為江陵所脅,而不能正其訛:此生平兩違心事。"蓋胡宗憲破倭之績,以附嚴見出於華亭,汪伯玉以壽諛張相父,得名故也。
  • 王冏伯,元美子,嘗語錢受之:"先人構弇山園,壘石架蜂,以堆積為工。吾為泌園,土石竹樹,與池水映帶,取空曠自然而已。"受之笑曰:"兄殆以為園喻家學乎?"冏伯笑而不答。
  • 弇州作《曇陽子傳》幾數萬言,文飾玄言,多語神怪,極其誕妄,至稱曇陽"先師",甘心門下。
——《明語林》
  • 王元美為郎時,適有宴會。而嚴世蕃與焉,候久方至。眾問來何遲,世蕃云:「偶患傷風耳。」元美笑云:「爹居相位,怎說出傷風?」眾大笑,亦有為元美咋舌者。(原句出自琵琶記「爹居相位,怎說出傷風敗俗的話」)
  • 陸楚生遠,系進士陸大成從堂叔。大成發解南畿,頗有聲望。遠每對人呼「大成舍侄」,人多厭之。時弇州在座,謔云:「當不得他還一句『遠阿叔』也。」眾為捧腹。
  • 王鳳洲有文章九命。一貧困,二嫌忌,三玷缺,四偃蹇,五流竄,六刑辱,七夭折,八無終。九無後。各有引證。鳳洲於丙寅歲。以瘡瘍臥床褥者逾半載,幾殆。殷都過而戲曰,當加十命矣。蓋謂惡疾也,因引伯牛長卿等以足之。
——《堅瓠集》
  • 一醫者死,其子向王弇州乞墓銘,弇州曰:『墓銘不真則不傳,吾為尊公銘之,』銘曰:『某公某,少學歧黃之術,壯而欲行之,偶感微疾,姑自試之,暴卒。』
  • 王槐野問王元美曰:「趙刑部某治狀何如?」元美曰:「循吏也,且苦吟。」槐野大笑曰:「循吏可作,詩何可便作?」/壺公曰:王槐野才是詩人。又曰:「詩何可便作」,一語千古。今人頂一進賢冠,便作詩,詩從進賢冠來耶?
  • 王元美宴客,王偶泄氣,客皆笑之。王拈一令曰:『要四書中一「譬」字。』王先道『能近取譬』,眾皆舉『譬如北辰』、『譬如為山』等語。王笑曰:『我「譬」在下,公等「譬」乃在上。』各罰巨觥。
  • 全椒舊有項羽廟,余翔為令,一炬焚之。王元美曰:「此殆為咸陽三月火復仇耳。」
——《快園道古》
  • 太倉王元美先生,有酒興,無酒量,自製酒最沖淡,號鳳州酒。丁見白官太倉,取鳳州酒二壇,饋秦湛若,湛若開壇嘗之,問使者曰:「只怕丁爺錯送了,莫不是惠山泉?」
——《雪濤諧史》
  • 麟洲為太常,歸,在弇州先生座上客行酒令,有下客送酒至麟洲,麟洲因與他客語,稍遲不飲,下客候之甚恭,弇州曰:「二舍,汝作京堂,遂不肯飲此客酒耶?」麟洲跼蹐無地自起,急飲謝過。前輩兄弟之間如此。聞之管待庵先生。
——《識小錄》
  • 長洲袁安節清介絕俗,雖善啖,貧不屬饜。每市蜆佐酒,可竟斗許。門生嘗餉十金,輒三分之袖其一,乘月步贈窮交,其貧多繇此。訪王元美,留竟夕。俄接家報,中嘆。元美問之,方負,進二十金見迫,即代償之,以盡其歡。後解南太宰,薦元美自代。元美起南少司馬,嘗戲曰:「吾生平此二十金用得着。」(喻叔虞說)
——《棗林雜俎》
  • 豫南習公論及琊琊兄弟,曰:大美神仙相也,小美王子相也。
  • 形貌秀麗,舉動嚴肅,性明心靈,能涉造化,常有虹霓 之志,此自星辰中來,則極類元美先生。形貌奇異,舉動急速,性慧氣剛,言涉威福,常有祭祀之心,此自神祗中來,則極類敬美先生。
——《見聞錄》
  • 王元美十五時,受《易》山陰駱行簡先生。一日,有鬻刀者,先生戲分韻教元美詩,元美得漠字,輒成句云:「少年醉舞洛陽街,將軍血戰黃沙漠。」先生大奇之,曰:「此子異日必以文鳴世也。」
  • 何元朗嘗閶門,偶遇王鳳洲在河下,是日攜盤盒至友人家夜集,元朗袖中偶帶王賽玉鞋一支,醉中出以行酒,蓋王足甚小,禮部諸公亦嘗以金蓮為戲談,鳳洲樂甚。次日即以扇書長歌來惠,中二句云:「手持此物行客酒,欲客齒頰生蓮花。」元郎擊節嘆賞,以為才情<玄少>絕。
——《堯山堂外紀》)
  • 王元美云:余舊聞正德中一大臣,投刺劉瑾,雲「門下小廝」。嘉靖中,一儀部郎謁翃國公,雲「渺渺小學生」。今復有自稱「將進仆」、「神交小子」、「未面門生」、「沐恩小的」,皆可嘔噦。
  • 有以星術見王元美者。座客爭扣吉凶。元美曰:「吾自曉『大八字』,不用若算。」問:「何為大八字?」曰:「我知人人都是要死的。」
  • 太倉戶富人宴客,王元美與焉。饌有臭鱉及生梨子。元美曰:「世上萬般愁苦事,無過死鱉與生梨。」坐客大噱。
  • 世廟時,宮中嘗見鬼,多手多目。以問張真人,張不能對。或以王元美博識,往詢之。元美曰:「何必博識?《大學》雲『十目所視,十手所指』,是說甚麼?」蓋刺嚴相也。嚴聞而銜之。(這句話後半句是「其嚴也」)
  • 王元美鎮鄖,薦一屬吏,乃其鄉人常詈公者。或曰:「自今以往,凡求薦者皆詈公矣。」元美笑曰:「不然,我不薦彼,彼更詈我。」
  • 王元美宴弇州園,偶與畫士黃鵠聯席。鵠貌極陋。元美曰:「人皆謂我命帶桃花煞,果然!」人問「何也?」曰:「得與美人聯席。」吳人皆舉為口實,凡見貌陋者,必曰「命帶桃花」。
  • 王弇州云:晟既姓李,而名同西平,其小時雅自負矣。據其弘治元年疏,學兵法已四十年,當亦不下五十。至正德八年,且八十餘,而氣不少沮,亦人妖哉!
——出處《古今譚概》
  • 李於鱗子駒。為諸生。王元美屬司理魏允孚。因秋闈之便拔之。曰:「雖私,亦公也。」魏許之。入場錄七破為記。後檢之。絕不可得。既定榜。則李生卷委於櫃下塵土中,相嘆息。人各有命。不可蠟也。駒未幾亦媛,無子。
  • 王弇州書室中。一老僕。能解公意。公欲取某書。某卷、某葉、某字。一脫聲。即檢出待用。若有夙因。
  • 王弇州不善書。好譚書法。其言曰。吾腕有鬼。吾眼有神。此自聰明人說話。自喜、自命、自占地步。要之。鬼豈獨在腕。而眼中之神亦未必是真。是何等神明也。
——出處《涌幢小品》
  • 太倉王氏園成,有題詩於壁以諷者,其詩曰:「丈夫壘石易,父祖積金難。未雪終天恨,翻成動地歡。峻岭悲高位,深池痛九泉。燕魂來路杳,擬作望雲山。」蓋鳳洲公世貞乃翁思質予因嚴分宜嵩之怨,死於西市,故云。 【 或雲崑山王逢年作。】
  • 王鳳洲世貞嘉靖以來內閣首臣傳小斷,野史氏曰:「廷和之始,微以易進嫌,而居位自稱,逾於前後數公,則其才勝也。正德之政,蠹於左右貂,譬之衣若鶉結矣,不有處者,誰與彌縫?嘉靖之初,收渙為萃,宗社盤石,誰之力耶?以道事君,不可則止,則冕與紀皆庶幾。是二人者,甫得政而棄之若敝屣,視宏何霄壤幾也?宏之初節,內勁於權幸,而外伸於奸藩,不亦皦皦秋陽哉!為德不終,假辭國老,以名為調劑,然再躓再起,保功名於猜世,則亦長者效也。一清有應變之略,而無格心之本,捭闔操舍,此將道也,而行之揆地,智殫力竭,得死幸矣。孚敬因機遘會,一言拜相,強直自遂,人主為屈,斯功罪不亦等哉!二李長者,而時稍負荷,春芳知止,伯仲之間也。言詭遇而獲,器不勝才,上僭上,下逼下,東市之辱,夫豈不幸耶?嵩沾沾小技,以順為正,內固主寵,而外籠天下之利,即不有孽子,寧毋敗也?抑二臣者,相傾若宿敵,夔伯之地,化為秦楚,徐高張申之所繇兆也。階赤?几几,羔羊素絲,嘉隆之際,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權術,收采物情,識者不無遺憾焉。雖然,若廷和、階者,俱救時相也。拱剛愎強忮,幸其早敗,雖小有才,烏足道哉!居正,申商之餘習也,尚能以法劫持天下,器滿而驕,?少激之,虎負不可下,魚爛不復顧,寒暑移易,日月虧蔽。沒身之後,名穢家滅。善乎夫子之言,『雖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此傳乃鳳洲親筆草稿,有一友館太倉得之,攜以借錄於余冢孫者。
——出處《戒庵老人漫筆》)
  • 王鳳洲作《曇陽子傳》,靈跡甚鑿,指為仙去。唯《棗林雜俎》獨持非議云:王文肅家干仆曰五、曰七,通敏敢任,並致厚資。文肅女字徐少參廷棟子,未行而徐子夭。時王家有白狐出沒作瘦語,曇陽或靜室枯坐,諸真駢降,非無因也。文肅迂而神之,侈言其事,聞於兩宮,俄而狐隱不復出,靈響遂絕。母朱夫人技窮,而五、七獻計,為紹興某生秘捐千金,以女歸之某,歸後,單門驟侈其(?),且女容止不凡。鄰人挑之不可,或挾之以異端,女吐實曰:「我太倉王相國女也。」聞於朱夫人,相國族父孝廉,號曰兼吾,其人強忍自任,朱夫人即召其女至孝廉家,而通書相國,亡何相國報命,第聞孝廉室內泣聲。俄寂如也。又累月,紹興某生來,同致者五人亦延款,亡何並不見其去,則孝廉意也。王元美作《曇陽子傳》仿唐人《南嶽衛夫人傳》,四明樓熄指其妄,鄞縣屠儀部隆,上城隍神詛之,後曇陽子祠為雷擊毀。按所謂非無因也,似曇陽有外行。謂室內泣聲俄寂如也,似即曇陽致死是情狀。雲並不見其出,則孝廉意也,似並殺某生以滅口,詞旨殊隱約。《堅觚集》引《見只編》,荊石在南雍時,一日曇陽謂當雨朱雪,果驗。……鳳洲《傳》中未及此。曇陽平居蓄一蛇,名之曰護龍。
——《骨董瑣記》
  • 王太倉以侍郎忤江陵予告歸,其仲女曇陽子者得道化去,一時名士如弇州兄弟、沈太史(懋學)、屠青浦(隆)、馮太史(夢楨)、瞿胄君(汝稷)輩,無慮數百人,皆頂禮稱弟子,先已豫示化期,至日併集於其亡夫徐氏墓次,送者傾東南。說者疑其為蛇所祟,蓋初遇仙真,即有蜿蜒相隨,直至遺蛻入龕,亦相依同掩,則此說亦理所有。然和同三教,力擯旁門,語俱具弇州傳中,初非誣飾也。事傳南中,給事牛惟炳者,遂贄以獻江陵,疏稱太倉以父師女,以女師人,妖誕不經,並弇州輩皆當置重典。時徐太室(學謨)為大宗伯,太倉同里人也,力主毀市焚骨以絕異端。慈聖太后聞之,亟呼馮?傳諭政府,江陵驚懼,始寢其事。曇陽之為仙為魔皆不可知,乃其靈異既彰灼,辭世又明白,則斷無可疑。既而太倉入相後,漸有議野陽尚在人間者。初皆不甚信,忽有鄞人婁姓者,自雲曾試童生,以風水來吳越間,挈一妻二子,居處無定,其妻慧美多藝能,且吳音,蓄貲甚富,緝盜者疑之,蹤跡之甚急,度不可脫,則云:「我太倉人王姓,汝勿得無禮。」於是譁然以為曇陽矣。傳聞入婁江,時相公在朝,乃子辰玉亦隨侍,僅一從叔諸生名夢周者代司家事,急捕此夫婦以歸。訊之則曰:「吾真曇陽也,當時實不死,從龕**而逸耳。」夢周亦不能辨,因自稱相公女愈堅,吳中鼎沸,傳為怪事。王氏之老僕鄉居者,及宗黨之耄而曉事者,獨心疑之,諦視詰辨良久,忽曰:「汝非二爺房中某娘耶?」始色變吐實。蓋相公乃弟學憲(鼎爵)愛妾也,學憲歿,竊重貲宵遁,不知於何地遇婁,遂嫁之,二子其所育,去凡四年矣。初為人所指目,遂因訛就訛,冀王氏忌器釋宥,不虞尚有識之者。夢周付干仆嚴系之,以待京師返命處分。此婦復誘干仆私通,乘其醉懈,攜二稚並婁夜竄,後竟杳無消息。余嘗叩辰玉:「令姊升舉後,曾有?兮蠻相示,以踐生前諸約否?」辰玉雲絕雲無之。想亦恨偽托者玷辱清名,故秘其津導耶?
  • 初曇陽化去,弇州與相公俱入道,退居曇陽觀中,屏葷血,斷筆硯,與家庭絕。其弟麟洲、和石兩學憲,亦在其家薰修焚煉,謂驂鸞跨鶴特剩事耳。如是數年,而麟洲起視閩學,未幾相公麻命下,亦應詔北上。弇州孑然苦寂,遂返里第,尋和石不起,弇州亦以南副樞出山。不三年,觀中遂無四王之跡。曇陽高足僧名道印者,以傳燈第一人守觀,旋歿。麟洲從太常,予告亦繼之。弇州從南大司寇得請歸,追痛道心不堅,再嬰世綱,未幾下世。後來惟相公身正首揆,子登鼎甲,但於學道本來面目遠矣。所以古來神仙必居窮山絕境。
  • 王弇州為曹郎,故與分宜父子善。然第因乃翁思質(忄予)方總督蘇遼,姑示密以防其忮,而心甚薄之。每與嚴世蕃宴飲,輒出惡謔侮之,已不能堪。會王弟敬美繼登第,分宜呼諸孫切責,以不克負荷,訶誚之,世蕃益恨望,日譖於父前。分宜遂欲以長史處之,賴徐華亭力救得免,弇州德之入骨。後分宜因唐荊川閱邊之疏,譏切思質,再入鄢劍泉(懋卿)之贊決,遂置思質重辟。後嚴敗。弇州叩閽陳冤,時華亭當國,次揆新鄭已與之水火,正欲坐華亭以暴揚先帝過,為市恩地,因昌言思質,罪不可原。終賴徐主持,得復故官,而恤典毫不及沾。鄢與新鄭,俱思質辛丑同籍也。嚴、徐品行,不待人言,而弇州每於紀述,描畫兩公妍丑,無不極筆。雖於恩怨太分明,亦二公相業有以自取之。新鄭秉政,瑕瑜自不相掩,弇州第其功罪,未免有溢辭。且詞及?簋,則未必盡然也。當華亭力救弇州時,有問公何必乃爾,則云:「此君他日必操史權,能以毛錐殺人。一曳裾不足錮才士,我是以收之。」人咸服其知人。
——《萬曆野獲編》
  • 弟少年無識,嘗與友人論文,以為漢宋文章各極其趣者,非可易而學也。學宋文不成,不失類騖;學漢文不成,不止不成虎也。因於敝鄉帥機膳部郎舍論李獻吉夢陽,於歷城趙世卿儀郎舍論李於鱗攀龍,於金壇鄧孺孝伯羔館中論元美王世貞,各標其文賦中用事出處,及增減漢史唐詩字面處,見此道神情聲色已盡於昔人,今人更無可雄。妙者稱能而已。然此其大致,未能深論文心之一二。而已有傳於司寇公王世貞之座者。公微笑曰:"隨之。湯生標塗吾文,他日有塗湯生文者。"弟聞之,憮然日:"王公達人,吾愧之矣。"
——湯顯祖《答王澹生》,澹生即鳳洲長子王士騏
  • 而又有一種可怪者,往時於鱗與余頗厭惡之:與子與輩尺牘,相聞以字,然不過知己十餘人。至於詩文,稱字稍廣,然亦僅施之年位輩行相若者耳。今貧士書生,不見錄有司,輸粟者富家兒,不識一丁,口尚乳臭,輒戴紫陽巾,衣忠靜衣,挾行卷詩題尺牘,俱稱於鱗、伯玉,而究之尚未識面。
  • 親王體至尊,於中外文武大臣處,投剌作書,有稱王者,有稱別號者,不書名。惟今魯王一切通名,雖獲恭順之譽,而識者頗以為非體。自分宜當國,而親王無不稱名矣。至江陵,而無不稱晚生矣。又當其時襲封者,無不稱門生矣。
——《觚不觚錄》
  • 王弇州作《金瓶梅》,為朝廷所知, 令進呈御覽。弇州懼,一夜而成《封神演義》,以此代彼,因之頭白。
——《小說枝談》
  • 世傳《金瓶梅》一書,為王弇州先生手筆,用以譏嚴世蕃者。書中西門慶,即世蕃之化身。世蕃小名慶,西門亦名慶;世蕃號東樓,此書即以西門對之。或又謂此書為一孝子所作,用以復其父仇者。蓋孝子所識一巨公,實殺孝子父,圖報累累皆不濟。後忽偵知巨公觀書時,必以指染沫,翻其書葉。孝子乃以三年之力,經營此書。書成,粘毒藥於紙角,凱巨公出時,使人持書叫賣於市曰:"天下第一奇書。"巨公於車中聞之,即索觀。車行及其第,書已觀訖,嘖嘖嘆賞,呼賣者問其值,賣者竟不見。巨公頓悟為人所算,急自營救,已不及,毒發遂死。今按:二說皆是。孝子即鳳洲也,巨公為唐荊川。鳳洲之父忬,死於嚴氏,實荊川潛之也。姚平仲《綱鑑摯要》,載殺巡撫王忬事,注謂:"忬有古畫,嚴蒿索之,忬不與。易以摹本。有識畫者,為辨其贗。蒿怒,誣以失誤軍機殺之。"但未記識畫人姓名。有知其事者,謂識畫人既荊川。古畫者,《清明上河圖》也。鳳洲既抱終天之恨,誓有以報荊川,數遣人往刺之。荊川防護甚備。一夜,讀書靜室,有客自後握其發,將加刃。荊川曰:"余不逃死,然須留遺書囑家人,"其人立以侯。荊川書數行,筆頭脫落,以管就燭,佯為治筆,管即毒弩,火熱機發,鏈貫刺客喉而斃。鳳洲大失望。後遇於朝房,荊川曰:"不見鳳洲久,必有所著。'夕答以《金瓶梅》。其實鳳洲無所撰,姑以班語應爾。荊川索之切。鳳洲歸,廣召梓工,旋誤旋刊,以毒水濡墨刷印,奉之荊川。荊川閱書甚急,墨濃紙粘,卒不可揭,乃屢以指潤口津揭書,書盡,毒發而死。或傳此書為毒死東樓者,不知東樓自正法,毒死者,實荊川也。彼謂"以三年之力成書",及"巨公索觀於車中"云云,又傳聞異詞者爾。不解荊川以一代巨儒,何渠甘為嚴氏助虐?而卒至身食其報也!
  • ——《寒花庵隨筆》—以上未簽名的留言由Dirrival對話貢獻)於2018年9月21日 (五) 20:23 (UTC)加入。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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