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 (西夏)
此條目形似評論,須要清理。 (2012年9月5日) |
張元(—1044年[1]),西夏官拜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及國相。
張元 | |
---|---|
出生 | 北宋華州華陰縣 |
逝世 | 1044年 西夏 |
職業 | 西夏國相 |
早年
原為北宋永興軍路華州華陰縣人(今陝西華陰人),本姓張,名不詳,年輕時「以俠自任」、「負氣倜儻、有縱橫才」,才華出眾。在北宋屢試不第仍努力趕考,然而在殿試中不幸遭黜,眼見即將到手的功名付之一炬,心灰意冷下憤而叛宋投夏,大約在宋仁宗景祐年間(1034-1037年),也是元昊建國前的廣運、大慶年間,與好友吳昊(真名不詳,原姓胡)聽說李元昊有立國稱帝大志,就來到西夏,此時才改名為張元,其胡姓好友改姓名為吳昊。二人在一家酒館裏,終日飲酒,並用筆在牆壁上寫下:「張元吳昊來飲此樓」。巡邏者見到後,知道他們不是夏人,將他們拿下送予元昊。元昊問他們為何觸犯其名諱(時元昊尚未改名為曩霄)、為何進入夏境時,二人大聲說:「姓尚未理會,乃理會名耶?」(元昊本姓拓跋,其先人曾先後受唐朝皇帝賜姓李和宋朝皇帝賜姓趙,可謂一人多姓)元昊聽後非常驚奇,釋放了他們,並且委以重任。[2]二人投夏後,其家屬被宋羈縻隨州的時候,元昊派間諜矯宋朝的詔令釋放他們,人未有知者,後乃聞西人臨境作樂,迎此二家而去。入夏後頗得信任,元昊稱帝建國後不久,即任命張元為中書令,之後吳昊也獲重用。
任官
西夏天授禮法延祚四年(1041年)好水川之戰中張元輔助元昊大敗韓琦等人率領的宋軍,宋軍陣亡七萬多人,張元在界上寺牆壁上題詩一首譏諷宋人:「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又在詩後題言譏諷韓琦,署名時寫了一大串官銜:「(西夏)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張元隨大駕至此。」同年官至國相。其素懷功名,以滅宋為志,力勸元昊擴大對宋戰爭,攻取陝西關中之地,進而東向中原,同時聯絡契丹,讓其攻打河北諸路,讓宋朝受到兩面夾擊,勢必陷入困境乃至崩潰。
好水川之戰後,張元建議元昊出兵渭州,待機取長安。元昊採納了他的意見,策劃了定川寨之戰(1042年),元昊那句「朕當親臨渭水,直據長安!」的豪氣干雲的通告,也出自張元的手筆。
夏軍深入到渭州境,但該路軍隊遭到宋朝原州(今甘肅鎮原)知州景泰的頑強阻擊,夏軍全軍覆滅,西夏直搗關中的計劃最終破滅。張元常勸說元昊:攻取漢地,令漢人守之,這樣才能擴大疆域,財用充足。但元昊還是遊牧民族長期養成的習慣,常是擄掠而還,因此,雖然取得勝利,財用卻越來越困難。後元昊在宋慶曆三年(1043年)與宋朝和談時(後成為宋夏「慶曆和議」1044年),張元力爭不可,但是元昊沒有聽從他的意見,及至西夏與契丹發生戰事(賀蘭山之戰,1044年),張元知道其理想無法實現,於是鬱鬱不樂,在夏天授禮法延祚七年(1044年)病逝。吳昊不知所終。
史籍相關
清人吳廣成的《西夏書事》對其事跡記載較詳。《宋史》中只模糊言及,「華陰人張元走夏州,為元昊謀臣」 「華州有二生張、吳者,俱困場屋,薄游不得志,聞元昊有意窺中國,遂叛往,以策干之,元昊大悅,日尊寵用事,凡夏國立國規模,入寇方略,多二人教之。」「西夏用兵時,有張、李二生,欲獻策於韓、范二公,恥於自媒,乃刻詩碑,使人曳之而過。韓、范疑而不用。久之,乃走西夏,詭名張元、李昊,到處題詩。元昊聞而怪之,招致與語,大悅,奉為謀主,大為邊患。」
宋人王栐《燕翼詒謀錄》卷5載:「舊制,殿試皆有黜落,臨時取旨,或三人取一,或二人取一,或三人取二,故有累經省試取中,屢擯棄於殿試者,故張元以積忿降元昊,大為中國之患.......於是群臣建議,歸咎於殿試。」
軼事
- 張元屢試不第後,曾和他的一位姓胡的朋友(即吳昊)趕往邊關,他們雇了幾個人拖着一塊大石板在前面走,石板上刻着他人兩個人嗟嘆懷才不遇的詩句,他們兩個人跟在後面,吟詩大哭,希望以此引起邊關統帥的重視。那位邊關統帥還真接見了他們,引他們入大帳聊了一陣兒,大概是覺得話不投機,又把這兩人送了回去。回到家鄉後,不知為什麼事,張元被當地的縣令打過一頓板子。這次侮辱讓他下決心投靠西夏。臨行前,路過項羽廟,「乃竭囊沽酒,對羽極飲,酹酒泥像,又歌『秦皇草昧,劉項起吞併』之詞,悲歌累日,大慟而遁。」看來,張元不是毫無忠君愛國觀念的人,但是一個較極端的個人主義者,他認為自己的才幹遠高於朝堂之上那些庸碌之輩,有這些人當政,他永無出頭之日。他要尋找一切機會證明自己的優秀,為此,不惜叛宋投夏。
影視相關
註釋
- ^ 據清人吳廣成的《西夏書事》記載:張元「國有征伐,輒參機密,常勸元昊取陝右地,據關輔形勝,東向而爭,更結契丹兵,時窺河北,使中國(宋朝)一身二疾,勢難支矣!既元昊議和,爭之不聽,及與契丹構兵,知所志不就,終日對天咄咄,未幾,疽發背死。」
- ^ 清人吳廣成的《西夏書事》云:「華州生張元、吳昊來投,官之。華州生曰張、曰吳者,負氣倜儻,有縱橫才,累舉不第,薄游塞上,覘覽山川風俗,慨然有志經略,恥於自售,放意詩酒,出語驚人,而邊帥皆莫之知,悵無所適。聞元昊屢窺中國,遂西走。過項羽廟,沽飲極酣,酬酒像前,悲歌「秦皇草昧,劉、項起吞併」之詞,大慟而行。既入國,二人自念不出奇無以動聽,各更其名,相與詣酒肆,劇飲終日,引筆書壁曰「張元、吳昊飲此」。邏者執之,元昊責以入國問諱之義,二人大言曰:「姓尚未理會,乃理會名耶?」時元昊尚未更名曩霄,所上表奏,仍用中國賜姓也。聞言竦然,異而釋之,日尊寵用事,後入寇方略多二人導之云……以中書令張元為相國。元好陰謀,多奇計,然性喜誅殺,元昊殘暴,多其贊成,故倚畀尤重……按:《綱目》書「盜」十一,書「使盜」三,罪使者也。涇原之盜,雖言張元所使,實則元昊主之,不書元者,罪有攸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