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殊
蘇曼殊(1884年9月28日—1918年5月2日),本名戩(一說:宗之助),字子榖,小字三郎,法號曼殊,後更名元瑛(一說:玄瑛)。其先日本人,不詳其姓。(詳柳亞子《曼殊新傳》)(或詳文公直《蘇曼殊年譜》,柳亞子參訂)廣東香山(今廣東珠海)人。中國清末民初詩人、作家、畫家、翻譯家。因常作漢傳佛教出家人形象,也被稱為詩僧,爲「民國三大詩僧」之一(餘二爲釋弘一、釋敬安)。
蘇曼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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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 |
性別 | 男 |
別名 | 元瑛、三郎、釋曼殊、曼殊大師、曼殊先生 |
出生 | 1884年9月28日 大日本帝國神奈川縣橫濱區 |
逝世 | 1918年5月2日 中國江蘇省上海縣 (今上海市) | (33歲)
籍貫 | 廣東香山 (今廣東省珠海市) |
國籍 | 中國 |
父母 | 父:蘇傑生(名勝,一名仁章,又名朝英)(一說:宗郎,日本人) 生母:若子,不詳其姓。(嫡母:黃氏)(義母河合仙,日本人)(詳文公直《蘇曼殊年譜》,柳亞子參訂) |
學歷 | 早稻田大學預科 |
母校 | 橫濱大同學校 早稻田大學 成城學校(輟學) |
職業 | 詩人,作家,畫家,翻譯家 |
宗教信仰 | 佛教 |
生平
其父蘇傑生為日本橫濱山下町三十三番英國茶行的買辦。蘇傑生在日本期間與日本婦女若子同居,生下了蘇曼殊。義母河合仙(詳文公直《蘇曼殊年譜》,柳亞子參訂)。
蘇曼殊六歲(1889年)從嫡母黃氏歸瀝溪,始見祖父祖母,及長兄蘇焯。由於其帶有異族血統,在家族內備受排斥。有人說,曼殊十三歲就到新會慧龍寺出家做和尚,但後來又被家人找回,但這種說法證據不足。1904年(二十一歲)二月中旬,曼殊出家受三壇具足戒。廣州府雷峰海雲寺的博經法師與曼殊相交為友,知道曼殊雖受教界人士質疑、誹謗,卻總是不與人爭。後曼殊欲往他剎參方,擔心曼殊掛褡不便,故將自己的戒牒相贈,然曼殊不願總是冒名,故自取法號改作「曼殊」。
十五歲時,家道中落,曼殊隨表兄再赴日本,在橫濱華僑設立的大同學校就讀。該校分甲乙兩級,甲級所授為中英文二科,乙級所授為中文一科。當時馮自由在甲級,蘇曼殊屬乙級,與馮自由的弟弟同班,二人由此相識。1901年經親屬林氏贊助考入早稻田大學預科學習,一年後因林氏贊助終止而停學。幸而清公使王大燮准許各省自費優秀學生改當公費生,曼殊遂經橫濱僑胞推舉,轉學振武學校(由東京成城學校改制而來)。曾有人說其就讀於東京上野美術專科學校,實不可考。此時他開始醉心於佛理。在日本期間,還結識了陳獨秀、章士釗、廖仲愷和何香凝等留學生,並先後參加了在日本成立的中國革命團體如青年會、興中會等。
1903年,俄國侵佔東三省,蘇曼殊所在青年會組織拒俄義勇隊,後遷至香港。當時蘇傑生在家鄉已經為蘇曼殊訂下親事,趕到香港想勸其完婚,蘇曼殊避而不見。在革命同志陳少白的勸說下勉強返鄉,但是數月後即返港,並已剃度出家,法號曼殊。蘇曼殊很快來到江浙一帶,先後在蘇州吳中公學任教、《國民日報》擔任翻譯,並與章炳麟、柳亞子等人交遊。蘇曼殊一生曾幾次出家,但情緒反覆多變,不能真正看破紅塵。他有時身披袈裟,誦經念佛;有時又與多情少女發生轟轟烈烈的戀情。後在上海時,蘇曼殊更自暴自棄,出入青樓妓院,還暴飲暴食,最終得了胃病而死。
1918年5月2日,曼殊因胃病逝於上海廣慈醫院,年僅三十四歲。死前留下一偈:「一切有情,都無掛礙。」後孫文捐贈千金,葬其於杭州西湖孤山北麓,南社諸宗元撰《塔銘》。20世紀50年代墓坍,1964年遷葬於西湖西南側的雞籠山。
作品
創作和翻譯
蘇曼殊能詩擅畫,通曉日文、英文、梵文等多種文字,翻譯作品有《拜倫詩選》和《悲慘世界》。《拜倫詩選》出版於宣統元年(1909年),以中國古體詩的形式翻譯《哀希臘》、《去國行》等篇。《悲慘世界》發表於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最初譯名《慘社會》,在上海《國民日日報》上連載,其譯書未忠於原著,自第7回起,更杜撰情節,亂改處極多。他創作的小說有《斷鴻零雁記》、《絳紗記》、《焚劍記》、《碎簪記》、《非夢記》等,另有《天涯紅淚記》未完成。後人將其著作編成《曼殊全集》(共5卷)。現存詩約有100首。
其詩多感傷情調;小說運用淺近文言,描寫愛情故事,表現出頹廢色彩。加入革新派的文學團體南社,並在《民報》,《新青年》等刊物上投稿。
佛教論述
蘇曼殊一生多次出家、還俗,以半僧半俗的形象示人。但其在佛教內亦有改良的主張和論述。如《儆告十方佛弟子啟》、《告宰官白衣啟》等,他主張對佛教四大類內容進行改革,即禮懺、付法、趨炎、辦學。[1]
評價
《斷鴻零雁記》被譽為「民國初年第一部成功之作」,是一部悲情愛情小說。郁達夫評論《斷鴻零雁記》:「有許多地方,太不自然,太不寫實,做作得太過。」[2]
錢鐘書在《圍城》裏借董斜川之口評論說「東洋留學生捧蘇曼殊,西洋留學生捧黃公度」。
圓瑛法師稱其已證阿羅漢。
茗山法師:「我在禪堂參悟,而曼殊於妓院得道,若非再來人,何能如此?」
印順導師說:「中國有兩大詩僧,前有佛印,今有曼殊。」
爭議
雖然蘇曼殊在五四運動前已經去世,但他對五四運動還是產生了影響,其中學界對他在新舊文學中的定位存在爭議,一方面有人把他放在與新文學對立的鴛鴦蝴蝶派中,亦有人把他和五四浪漫派看齊,以為他和郁達夫有直接關係,可見其複雜的關係。[3]
遺蹟及紀念
參考文獻
引用
來源
- 柳亞子:《慘社會與慘世界》
- 葉光庭:《西湖史話》第194頁,杭州出版社,ISBN 7806338772
- 馮自由:《革命逸史》第125頁,新星出版社,ISBN 978-7-80225-596-8
研究書目
- 柳無忌著,王晶垚等譯:《蘇曼殊傳》(北京:三聯書店,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