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旺集團
錢旺集團[1][2]、江蘇錢旺信息產業控股集團[1][2]、江蘇錢旺集團[1],是張小雷等人在2010年創建的江蘇錢旺智能系統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江蘇錢旺)使用的一系列代稱,2016年時,公司更名為成都錢坤智能系統有限公司。張小雷在創建江蘇錢旺後,又創建、控股數十家公司。以其多層控股、通過高息吸儲的社交型網絡交易平台——「錢寶網」最為知名,而張小雷控股的眾多企業又被稱為「錢寶系」[3]。
2017年12月27日,南京警方稱張小雷在12月26日向南京市公安機關投案自首。隨即引發錢寶網用戶(投資人)的質疑[4]。12月28日的報道[5],即認為這將是近年來規模僅次於e租寶的投資騙局。2018年2月2日,南京市公安局發佈的通報中,初步統計張小雷等人未兌付的本金為300億元[3]。在2015年以來的網絡借貸產生的非法集資案中,非法集資數額僅次於e租寶、「快鹿系」集資詐騙案。
錢旺集團
江蘇錢旺由張小雷與黃希妍於2010年12月在南京市浦口區創建,主營業務為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6]。張小雷是公司法定代表人和第一大股東,持股94.6%[7]。2012年7月[6],成立的南京錢寶信息傳媒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南京錢寶,2016時由張小雷和江蘇錢旺完全控股),是錢寶網最早的運營方[7]。
2015年的報道宣稱[1],「錢旺集團已發展成為23家控股、參股及關聯子公司的企業集團」。其投資的江蘇吉信甘油科技有限公司擁有亞洲第一、世界第二的甘油生產基地。
錢寶網對外宣稱,錢旺集團擁有的十餘家子公司,主要子公司如下:上海錢柳電子商務有限公司、上海友稔智能科技有限公司(Qbike)、成都錢淼計算機科技有限公司(錢寶、微商)、上海藤榕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數據中心)、上海冰穹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冰穹互娛)、四川雷神空天科技有限公司等。業務涉及共享單車、無人機、大數據、網絡遊戲、電影票務等領域[8]。
2016年11月[5][8],江蘇錢旺更名為成都錢坤智能系統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成都錢坤),註冊地遷至四川省成都市金堂縣[7]。同時,江蘇錢旺及張小雷控股的南京錢寶及張小雷控股的數家公司一同遷出南京,南京錢寶改名為成都錢乾信息技術有限公司[7]。
2017年7月6日,成都市金堂縣市場和質量監督管理局將成都錢坤列入經營異常名錄[7]。
錢寶網
張小雷於2012年創建錢寶網[5],最初由南京錢寶負責錢寶網運營,後由上海洋井網絡科技有限公司(2014年成立)負責運營。上海洋井股東為張小雷及其控股的成都錢乾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原南京錢寶)[8]。
錢寶網於2017年12月26號被南京公安突然關閉,之前已公開運行5年,獲得央視及本地媒體正面宣傳,自稱「平台流水超過500億元,註冊用戶超過2億」[9]。繳納保證金後,完成指定廣告任務可獲取收益[10],並在高校和各大媒體公開推廣5年,[11]。2014年鈦媒體質疑為其為龐氏騙局[12],但5年來錢寶網未發生兌付違約,多年致力國內慈善事業和服務三農,在天津爆炸事故發生後向天津捐款[13]。
2015年11月5日,錢旺集團在南京市棲霞區紫東國際創意園舉行全球研發總部啟用儀式[2]。錢旺集團董事局主席、錢寶網CEO張小雷出席啟用儀式[14]。年底,e租寶出事後,南京市有關部門要求錢寶網遷出南京[15]。
2016年,錢寶網總部搬至上海,先後在紫竹高新區、漕河涇、周家嘴路等地辦公[16],2017年8月有投資人發現錢寶網總部已人去樓空,但遭張小雷否認[17]。
事發後,《紐約時報》中文網的報道指出,「錢寶網擁有可信性的虛假外表。當地官員參加過它組織的活動;它是南京馬拉松和兩支西班牙足球隊——皇家社會隊(Real Sociedad)和巴列卡諾閃電隊(Rayo Vallecano)——的贊助商;中國的官方電視台網央視還專門介紹過錢寶網的創始人張小雷,這是成功的最終標誌。[18]」
錢寶案
2017年12月,錢寶案發
2016年8月,既有「錢寶網涉嫌詐騙,張小雷向南京警方自首」的傳言[19]。而經過公眾、媒體的多年質疑、南京官方半公開的「封殺」後。最終於2017年12月26日,錢寶網實際控制人張小雷向南京市公安機關投案自首[20]。27日上午,南京市公安局通過新浪微博的官方帳號「平安南京」發佈張小雷自首的消息。此則消息最初被部分錢寶網投資人質疑真實性,懷疑是「平安南京」被盜號所發[4]。
張小雷自首後,由南京市公安局江北新區分局(以下簡稱江北分局)立案偵查[3]。隨後,張小雷因涉嫌非法集資罪以及其他人士被江北新區分局採取刑事強制措施[21]。[19]。江蘇警方稱追回的錢款將按比例退還[22]。
此前,錢旺集團在2013年投資成立南京錢寶足球俱樂部(後更名為成都錢寶足球俱樂部)。而2014年起,錢寶網與皇家社會合作,成為其贊助商[23]。張小雷自首後,皇家社會稱將與錢寶網解約[24],成都錢寶足球俱樂部稱正進一步了解情況[25]。
2018年1月22日,約兩千名錢寶網投資人從鄰近江蘇最高權力機關——中共江蘇省委駐地(北京西路70號)、江蘇省政府駐地(北京西路68號)的南京藝術學院(北京西路74號)出發,向南京市人民政府駐地遊行。投資人要示南京政府確保錢寶網正常運營,並與南京警方發生衝突。有投資人認為「當初『錢寶網』能吸引大批投資人與政府造勢有關,當局理應負起責任。」「我們是響應政府的號召,有多位高官給我們『錢寶網』站台,還有一些媒體的渲染,我們才會傾家蕩產地投入到『錢寶網』裏面的,因為我們相信政府,相信中央電視台,相信官媒,相信黨,相信國家。我們投入了以後,你現在又說我們是非法的。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有一個說法。[26]」
《紐約時報》中文網的報道指,南京警方通報,警方已採取行動,拘留了遊行抗議的組織者,並警告其他人士。「政府審查人員似乎已經在社交媒體上刪除了關於錢寶網的一些討論,也刪除了一些相關的新聞報道」。同時,「在一個政府嚴格管理一切的國家,許多投資者認為,如果出現問題,政府將採取措施,確保投資者不賠錢。」該報道中,東方資本研究公司(Orient Capital Research)創始人安德魯∙科利爾(Andrew Collier)說,「中國和美國在消費者金融業最大的區別是,中國人有一種不直接言明的信念,即如果哪個產品或公司出現違約,政府的人就會介入」[18]。
1月30日[27],南京市公安局官網開通「錢寶網用戶配合調查取證受理登記平台」(錢寶網案件受理登記系統)。2月2日,南京市公安局通過「平安南京」,發佈錢寶案詳情。此前一日,經南京市浦口區人民檢察院批准,江北新區分局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對張小雷、周某富、康某斌、於某建、端某飛等12人依法逮捕[3]。
7月27日,南京市公安局江北新區分局依法對「錢寶系」企業實際控制人張小雷以涉嫌集資詐騙罪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28]。
2019年4月,南京中院一審
2019年4月1日,江蘇省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被告人張小雷集資詐騙一案依法公開開庭審理。南京市人民檢察院派員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張小雷及其辯護人到庭參加訴訟[29]。6月21日,南京中院一審宣判,以集資詐騙罪判處張小雷有期徒刑15年,並處沒收個人財產1億元。張小雷當庭認罪,表示服從法院判決,不上訴[30]。12月3日,南京市浦口區人民法院對錢寶網案被告人姜大海、端小飛等十二名被告人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案宣告一審判決,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判處十二名被告人6年至2年6個月不等的有期徒刑,並處人民幣50萬元至20萬元不等的罰金[31]。
2020年6月,重要犯罪嫌疑人熊某引渡回國
錢寶網案重要犯罪嫌疑人熊某曾夥同張小雷等人通過錢寶網平台實施非法吸收存款犯罪,其在該網站從事技術支持工作。熊某於2017年6月潛逃境外,並花費25萬歐元取得希臘居住權。2018年3月,南京市浦口區人民檢察院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犯罪對熊某批准逮捕,同年6月,國際刑警組織對熊某發佈紅色通報,後希臘警方依據紅色通報將熊某抓獲,中國警方隨即通過外交渠道向希司法部門提出引渡請求。2020年5月,希臘同意引渡熊某,6月28日,公安部獵狐工作組將熊某押解回國。熊某稱,他在工作中發現苗頭不對,公司「掙的錢,沒有辦法償還用戶的收益。」所以在張小雷投案前,熊某選擇離開。而「他做數據分析的工作地點在上海,像他一樣專門做數據分析的就有二三十人,熊某的工資高達每月五萬元以上。」[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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