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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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在2022年2月24日对乌克兰发动全面入侵。
第一阶段：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2022年2月24日—4月7日）
在普京发表采取“特别军事行动”演讲后，2022年2月24日，基辅时间凌晨3点40分，俄军对乌克兰发动全面入侵。俄军同时从四个方向推进地面部队，分别是从白俄罗斯进攻基辅的北部战线、从克里米亚发动的南部战线、从俄罗斯控制的顿巴斯地区发动的东南战线，以及从俄罗斯进攻哈尔科夫和苏梅的东部战线。
入侵开始后，泽连斯基在乌克兰宣布戒严令，同一天晚上，他下令对18岁至60岁的乌克兰男性进行全面动员，[1]禁止他们离开该国。[2]乌克兰政府称，瓦格纳集团雇佣兵和卡德罗夫曾通过渗透基辅多次试图暗杀泽连斯基。[3]美国联络泽连斯基并提出帮助他逃离该国但被拒绝， 泽连斯基回应，“战斗就在这里，我需要弹药，而不是搭车。”[4] 虽然来源难以确定，但这句话之后被广泛引用。[5]
俄军的入侵出乎意料地遭到了乌克兰的激烈抵抗。[6] 在北部战线，俄军未能成功占领基辅并在伊尔平战役、霍斯托梅尔战役、布恰战役中被击退。[7]俄军尝试包围首都，但其守军坚守阵地，并使用西方标枪反坦克导弹和毒刺防空导弹有效地削弱俄罗斯的补给线并拖延进攻。[8] 在南部战线，俄军于3月2日占领了地区首府赫尔松。在东部战线，俄军对切尔尼戈夫、苏梅、哈尔科夫等关键城市采取围攻战术，但因遭遇顽强抵抗和后勤问题而未能成功。[9]
3月25日，俄罗斯国防部称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第一阶段“基本完成”，乌克兰军队损失严重，俄军现在将集中精力“解放顿巴斯”。[10]4月7日，俄军撤离北部战线中进攻基辅的军队，并重新部署到顿巴斯地区以加强东南部攻势。[11][12] 4月1日，乌军收复基辅后，在基辅西北部的布恰市发现了在俄军占领期间被大量屠杀的平民尸体[13] 。4月7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暂停俄罗斯在人权理事会的成员资格。作为回应，俄罗斯宣布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14]
北部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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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军队从2022年2月24日起，沿三条战线南下攻击乌克兰首都基辅，分别是：白俄罗斯南部第聂伯河西岸（由白俄罗斯借道给俄军）、切尔尼戈夫以北、和东北面的苏梅，以图包围基辅。[15]
俄罗斯试图迅速夺取基辅。俄罗斯特种部队、空降军曾经在空降行动和机械化步兵快速推进下渗透进基辅，但均以失败告终[16][17]。
在白俄罗斯向基辅推进的俄军在2月25日攻占切尔诺贝利，并控制切尔诺贝利核电站[18]，这是历史上首次有核电厂在军事行动中被敌方占领。俄罗斯空降军同时对基辅西北霍斯托梅尔境内的安东诺夫机场发动空降攻击，起初被乌军击退，但在第二天成功占领[19]。2月26日，俄军在瓦西尔基夫空军基地附近的瓦西里基夫进行了类似的空降作战行动。[20]
由于在安东诺夫机场争夺战耗时过长，俄军已失去了突袭基辅的时间[19]。在3月初起，沿着第聂伯河西岸推进的俄军开始被乌军建立的防御线阻碍[21]。俄军车队已陷入交通瘫痪，延绵近64公里。[22] 伦敦智库皇家联合研究所评估俄罗斯在乌克兰北部和东部的进展“停滞不前”[23]。在切尔尼戈夫战线进行的攻击已经因针对该州首府的围攻而停止。但之后俄罗斯军队从西北方向恢复推进，并于3月5日占领了布查、霍斯托梅尔和沃尔泽利[24][25]，伊尔平则仍处于争夺之中[26]。到了3月10日，俄军车队已基本被完全打散[27]。
从3月16日开始，乌克兰军队开始在伊尔平等多个方向对俄军发动反击[28]。3月25日，乌克兰重夺包括马卡里夫在内的基辅东部和西部的几个城镇[29]，而占领布查的俄军于3月底向北撤退，到4月3日，随着俄军的撤出，乌克兰重新恢复对整个基辅州的控制[30][12]。
东北战线
2022年2月24日，俄军挺进切尔尼戈夫州，在战斗后四天内包围了其行政首都切尔尼戈夫。2月25日，乌克兰军队失去了对科诺托普的控制权[31][32]。而距离俄乌边境仅35公里的苏梅市则发生激烈战斗，俄军曾一度占领大半个苏梅市[33]；乌军声称于2月28日，在一次大规模的无人机袭击、炮击中，有约100辆俄罗斯装甲车在苏梅州列别金市被摧毁，数10名俄军士兵被俘获[34]。俄罗斯军队也攻击了奥赫特尔卡，并部署了燃料空气炸弹。[35]3月4日，俄军沿着高速公路抵达基辅东郊城市布罗瓦雷[36]。3月31日，乌克兰军队收复了连接基辅和切尔尼戈夫的M01高速公路，正式解除对该城市的围困[37]；而在苏梅方向的俄军仍然受乌克兰军队顽强抵抗[19]。自4月1日起，俄军开始撤出切尔尼戈夫州[38]；五角大厦于4月6日证实俄罗斯军队已全数离开切尔尼戈夫州[39]。4月7日，苏梅州州长表示俄罗斯军队已经离开，但留下了爆炸物和其他危险物。[40]
南部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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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军队在乌南发动攻势，旨在建立俄占克里米亚半岛与顿巴斯两地之间的陆上走廊，并且掌控亚速海北岸的城市，以及尝试断绝乌克兰的海上贸易路线[41]。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控制北克里米亚运河，并且重新恢复该运河对克里米亚半岛的供水[42]；同一天，蛇岛被占领[43]。从顿巴斯地区向马里乌波尔移动的俄军在帕夫洛皮尔村附近与乌克兰军队爆发战斗[44]；2月28日，海港城市别尔江斯克被俄军占领[45]。在马里乌波尔西岸，俄罗斯海军对乌克兰发动两栖攻击，约数千名海军士兵成功上岸。[46]
2月26日，俄罗斯海军第22军逼近札波罗热核电厂并包围了埃内尔霍达尔，爆发历史上首次在核电厂附近的军事争夺[47]。战斗期间札波罗热核电厂曾经起火，但乌克兰军方表示重要设备没有因起火而损坏[48][49]。3月4日，札波罗热核电厂在埃涅尔戈达尔战役中被俄罗斯军队完全控制[50][51][52][53]。这是历史上第二次有核电厂在军事行动中被敌方占领。该核电厂后来由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管理的乌克兰员工运作[54]。
2月25日，俄罗斯军队占领跨越第聂伯河、通往赫尔松的安东尼夫斯基大桥[55]。3月2日，赫尔松失守，标志着赫尔松成为第一座被俄罗斯占领的重要城市[56]。之后俄军向尼古拉耶夫推进，但后续发动的袭击被乌军击退。[57]
在马里乌波尔方向，俄罗斯军队持续对该市进行轰炸、造成近千人死亡[58]；到3月18日，马里乌波尔已经被彻底包围、战斗进一步蔓延到市中心，超过近35万平民被困[59]。20日，一所用作避难所的艺术学校被俄军轰炸，躲藏在校内的400平民生死未卜[60]。在围攻期间，俄罗斯以提供人道主义走廊为条件、要求驻守马里乌波尔的乌军投降，但遭到乌克兰的拒绝[61][62]。到了3月尾，马里乌波尔继续断水断粮，该市超过85%地区被摧毁[63]。3月27日，俄军拦截了约50多辆的疏散巴士，这些车辆接载由马里乌波尔疏散的民众及急需治疗的病人[64]。4月1日，乌克兰红十字会的医疗人员在前往马里乌波尔期间被俄军阻止。[65]
在扎波罗热方向，梅利托波尔市在2月25日被占领[66]；26日，俄军攻陷大比洛泽尔卡和托克马克[67]。从3月2日起，胡利亚伊波莱开始停电，该市在3月5日击退了俄罗斯军队的攻势[68]。乌克兰在3月7日承认包括波洛希和瓦西里夫卡在内的6座扎波罗热州城市被占领[69]；奥里希夫仍然处于乌克兰的控制。[70]
东部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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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东哈尔科夫州，俄罗斯军队跨越边境、向哈尔科夫挺进，但遭到乌克兰军队顽强抵抗[71][72]。2月25日，有乌克兰导弹击中俄罗斯军事基地[73]。2月26日，哈尔科夫市实施宵禁[74]；2月27日，哈尔科夫一条天然气管道被俄军炸毁[75]；3月2日，俄罗斯伞兵降落在哈尔科夫，并且袭击了一所军事医疗中心[76]。库皮扬斯克市在2月27日和平移交给俄罗斯[77]。3月2日，俄罗斯军队占领贝拉克利亚[78]。在3月8日，乌克兰军队在哈尔科夫发动反攻、夺回了楚胡伊夫市，乌克兰声称在行动中击毙两名俄军高级指挥官[79]；乌克兰军队也成功在3月7日至3月31日间保卫伊久姆市，但在4月1日被俄军占领[80]，该市超过80%建筑已被摧毁。[81]
而在顿涅茨克州，分离主义民兵联同俄罗斯军队于2月25日占领了邻近沃尔诺瓦哈的市镇[82]；2月26日，俄军攻入沃尔诺瓦哈，随即与乌军部队发生冲突[83]；同日，卢甘斯克州州长谢尔盖·盖达伊承认有2座市镇被俄罗斯占领[84]。3月1日，乌军对长期被分离主义分子占领的戈尔洛夫卡发起攻击，并且一直推进到郊区[85]。3月6日，旧比利斯克被俄罗斯军队占领[86]。3月12日，沃尔诺瓦哈被俄军及分离主义民兵占领[87]。到了3月13日，乌克兰军方承认俄军已经占领包括旧姆利尼夫卡、叶夫海尼夫卡在内的4个定居点[88]。阿夫迪伊夫卡焦炭厂在3月14日遭到俄罗斯军队轰炸[89]；3月15日，卢甘斯克州鲁比日内市的多间医院、护理机构和学校遭到俄军轰炸[90]。
4月，俄罗斯军队开始把重心移到乌克兰东部地区，乌东地区开始爆发重大战斗，有官员敦促当地平民尽快撤离到乌克兰西部。[91]
第二阶段：俄罗斯乌东攻势（4月8日—9月5日）
尼古拉耶夫-敖德萨战线
随着初始入侵的失败，俄罗斯军队继续对尼古拉耶夫和敖德萨等重要城市发动轰炸[92]。4月，俄罗斯中央军区代理司令鲁斯塔姆·明涅卡耶夫少将表示，俄军计划全面占领乌克兰南部和顿巴斯地区，以便将战线联通到摩尔多瓦的分离主义政权德涅斯特河沿岸，作为军事行动“第二阶段”的一部分，他还声称该地区的俄语人口遭到“迫害”[93]；乌克兰军方则谴责俄罗斯的计划是“帝国主义”[94]。若果俄罗斯的计划成功，将让乌克兰失去所有海岸线、成为内陆国[95][96]。
4月10日，乌克兰军队在赫尔松地区发起反击[97]。4月26日，敖德萨有居民楼和军事基地遭到俄军导弹袭击[98]。4月26日，德涅斯特河沿岸有2座电视塔被炸毁，当地领导人指责是乌克兰民兵所为、敦促乌克兰政府调查[99]。4月至5月间，俄罗斯军队在赫尔松地区开始陷入僵局，转而开始加强防御[100][101]。7月23日，俄罗斯在签署黑海谷物倡议后再次袭击敖德萨的码头，引起各国谴责，美国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亚当·史密斯批评“俄罗斯做出的承诺根本不值得信任”[102]；8月1日，尼古拉耶夫遭到猛烈炮击，俄罗斯军队在此次袭击中使用了集束弹药，导致农业公司尼布龙的创始人阿列克谢·瓦达图尔斯基身亡。[103]
第聂伯罗-扎波罗热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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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月，乌克兰游击队于梅利托波尔击毙至少70名俄军[104]。俄罗斯军队继续使用导弹袭击第聂伯罗和札波罗热等主要城市[92]；4月10日，第聂伯罗国际机场被俄军导弹彻底摧毁[105]。6月27日，克雷门丘克一间购物中心遭到俄军导弹袭击，造成至少20人死亡[106]；七国集团和乌克兰政府谴责此次袭击，并且表示“如此对无辜平民进行无差别攻击构成战争罪”[107]。
4月21日，3架俄军直升机在胡利亚伊波莱被击落；4月26日及28日，胡利亚伊波莱继续遭到俄罗斯军队炮击，至少3人受伤、1人死亡；间中有俄罗斯军队进攻[108]。在前线小镇奥里希夫，乌军第128山地突击旅挖掘阵地，同时俄罗斯军队对该地区的炮击也不断加剧[70]。
7月16日，乌克兰指责俄罗斯使用扎波罗热核电站作为储存和发射武器的基地，乌克兰国家核能发电公司表示扎波罗热核电站的局势“极其紧张”，有多达500名俄罗斯士兵控制该核电站[109]；8月，扎波罗热核电站一带、以及邻近的埃内尔霍达尔继续遭受炮击，多处起火，俄罗斯和乌克兰互相指控对方在核电厂周边发射炮弹，危害当地平民的生命安全。[110][111]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表示“任何对核电站的攻击都是自杀行为”，并呼吁允许国际原子能机构视察员进入视察。[112] 8月20日，在俄罗斯总统普京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后，俄罗斯允许国际原子能总署派员视察扎波罗热核电站[113]。8月23日，邻近核电站的放射性煤灰堆遭到炮击，导致邻近的辐射水平不断上升，最终于25日起火，导致到最后一条尚未因为军事行动而停运、通往卡姆扬卡-第聂伯罗夫斯卡的750千瓦电线断线，最后断断续续到了26日的下午才能恢复运作[114][115]。8月29日，由拉斐尔·格罗西率领的原子能机构专家团离开维也纳并于下午1时抵达现场。9月1日，国际原子能总署共14人检查团巡视俄控扎波罗热核电站，巡视结束之后他们表示核电厂的安全与保安系统仍可运作，备援的柴油发电机也都运转正常，辐射侦测与紧急因应系统也都良好，但对负责运营电厂的乌克兰人员得在俄国监视下工作的氛围感到忧心。[116]
北顿涅茨克-利西昌斯克攻势，哈尔科夫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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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9日，顿涅茨克州克拉马托尔斯克车站遭到俄罗斯军队导弹袭击，造成至少50人死亡、98人受伤，俄罗斯却否认、宣称是乌克兰导弹击中[117]。4月，俄罗斯军队全面从北方战线撤出，很快重新部署到乌克兰东南部地区，发动大规模军事攻势[118]；4月10日，有卫星图像显示俄罗斯军队大量俄罗斯步兵和机械化部队车队从哈尔科夫州向南部署到伊久姆，以进一步向关键城市斯拉维扬斯克推进[119]。4月18日，马里乌波尔沦陷在即，乌克兰政府表示俄罗斯开始发起“顿巴斯战役”，意图占领整个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而且在乌东的攻势也明显加剧。[120]
5月13日，鲁比日内以及北顿涅茨克以北一个村庄被俄罗斯军队占领[121]。5月23日，英国广播公司报导称，俄罗斯军队正在加紧对顿巴斯地区重要城市的攻击，同时集中对北顿涅茨克进行导弹攻击和猛烈炮火攻击[122]。5月24日，俄罗斯军队占领斯维特洛达尔西克[123]；5月26日，重要铁路枢纽城市利曼被俄罗斯军队占领，同时继续向北顿涅茨克、巴赫穆特和阿夫迪伊夫卡方向推进[124]。
5月30日，俄罗斯军队攻入北顿涅茨克市郊，双方在当地发生激烈战斗；据报该市三分之二以上的民居已经被摧毁[125]。6月10日，英国国防部指俄军尚未向北顿涅茨克南部推进，激烈的巷战仍在继续[126]。6月14日，俄罗斯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城内守军投降；同时俄罗斯军队试图推进到北顿涅茨克市中心[127]。截止6月11日，仍然有大约15,000名平民留在北顿涅茨克和附近的利西昌斯克[128]。到了6月13日，北顿涅茨克已有70%被俄罗斯占领，同时所有出城的桥梁都已被摧毁[129]。25日，乌克兰军队开始撤离北顿涅茨克，但尚有500平民被困在市内的一座化工厂内[130]；同日，俄罗斯宣布正式占领北顿涅茨克，并且开始进攻利西昌斯克。[131]
战斗很快蔓延到顿涅茨河另一边的利西昌斯克、最后一座由乌克兰控制的卢甘斯克州城市[130]。6月25日，俄军推进到利西昌斯克市郊的一个矿井和一家明胶工厂[132]；6月27日，俄军继续在利西昌斯克取得进展、该市即将被包围，卢甘斯克军事管理局长谢尔希·海代敦促平民尽快撤离[133][134]。6月30日，利西昌斯克炼油厂发生战斗[135]。7月1日，俄军占领了其中一条对外利西昌斯克公路线，同时宣称已经占领炼油厂[136]。7月4日，随着乌军撤离、利西昌斯克最终被俄罗斯占领，标志在乌克兰失去在卢甘斯克州的最后一个据点。[137]
在哈尔科夫地区，乌克兰军队于4月30日在哈尔科夫州发动大规模反攻，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重新夺回了哈尔科夫市郊和其他几个城镇[138]。在5月，乌克兰军队继续反攻，包括第92机械化旅在内的乌军精锐部队逼使俄军退后到顿涅茨河防守[139]；俄罗斯军队继续尝试维持在哈尔科夫以北的阵地[140]。根据战争研究所的说法，俄军自从4月起已经放弃占领哈尔科夫市，反而把部队集中在伊久姆，以切断顿巴斯地区的乌军士兵补给线。[141]
5月14日，俄罗斯军队全面撤出哈尔科夫市[142]，但是在哈尔科夫州的交战尚未结束。[143]
马里乌波尔失守
4月10日，俄罗斯军队把保卫马里乌波尔的乌军部队分隔在两个主要地点，分别是港口和亚速钢铁厂，同时也推进到了当地的市中心[144]。4月13日，被困在钢铁厂的乌克兰海军步兵第36旅士兵在Facebook上发文，表示他们正在和平民一起生活在地狱般的环境，批评乌克兰军方没有履行解除围困、或者疏散病患的承诺[145]。此后，俄罗斯军队对保卫钢铁厂的数千乌克兰士兵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直至当时，仍然有超过10万名平民被困在马里乌波尔，同时没有食物、水、暖气或药品的供应[146]。4月20日，俄军向乌军发最后通牒，要求乌军投降；另外俄罗斯和乌克兰达成初步协议、让市内妇孺和长者撤离，乌克兰计划安排90辆巴士撤离6,000人，经别尔江斯克前往乌控扎波罗热。[147]
在先后和泽连斯基和普京会面后，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于4月28日表示，他将根据在访问克里姆林宫时得到的保证，尝试组织亚速钢铁厂幸存者紧急疏散[148]；5月1日，联合国连同红十字会撤离被困钢铁厂的平民[149]。5月3日，俄罗斯军队再次炮击钢铁厂，当时尚有平民被困在内[150]；5月5日，乌克兰军方表示与保卫钢铁厂的失去联络，而钢铁厂也疑似遭到燃料空气炸弹攻击[151]。5月8日，俄乌双方宣布所有平民都已从亚速钢铁厂撤离。[152]
最后一批平民从钢铁厂撤离后，近2,000名乌克兰士兵仍被困、其中700人受伤，被困在钢铁厂内的亚速营成员表示，他们担心如果被俄罗斯军队抓获、会被草率处决，同时他们恳求乌克兰军方帮助安排他们的撤离[153]。5月16日，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宣布马里乌波尔驻军已完成战斗任务，超过260名乌克兰士兵从钢铁厂离开，53名重伤士兵被疏散到俄控新亚速斯克的一家医院，其余士兵被送到奥列诺夫卡[154]。
随着乌军撤离，宣告马里乌波尔围城战正式结束[155]。人权观察估计，至少有10,284人在围城战中死亡[156]。6月6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承认有约2500名亚速钢铁厂守军被俄军俘虏。[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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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蛇岛
6月30日，在不断的炮击下、俄罗斯军队从蛇岛撤出军队。俄罗斯声称这是因为“俄军已经完成在该岛上的任务”，指撤退只是协助联合国开通粮食出口人道通道的“善意之举”。[158][159]
袭击克里米亚
8月11日，俄占克里米亚境内的新费多里夫卡机场发生大爆炸，卫星照片显示爆炸后至少8架战机被炸毁，但是俄罗斯军方拒绝承认。俄罗斯事后指该基地没有遭到袭击，称是有人违反消防规定引发弹药爆炸，造成1人死亡，至少13人受伤；《纽约时报》援引未透露姓名的乌克兰官员表示，此次袭击是乌军所为[160]。时任乌克兰国防部长列兹尼科夫说“我认为这空军基地的俄罗斯军人已破坏非常简单的规则：不要在危险的地方吸烟”，同时否认发起袭击。[161]
9月8日，时任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内承认了是乌克兰导弹袭击该基地。[162]
第三阶段：乌克兰2022年反攻、俄罗斯并吞乌东四州（9月6日—2023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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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松反攻
8月29日，泽连斯基宣布将于东南部发动全面反攻，夺回俄罗斯在南部占领的领土，特别是赫尔松-尼古拉耶夫地区。[163] 9月12日，泽连斯基宣布，乌军已从俄罗斯手中夺回了南部和东部总计6,000平方公里的土地。[164] 10月，乌军继续向南推进，逼近赫尔松市，控制了1,170平方公里的领土。[165] 11月9日，俄国防部长绍伊古命令俄军撤离赫尔松州部分地区，包括赫尔松市，并转移到第聂伯河东岸。[166] 11月11日，乌军进入赫尔松，俄军完全撤离。 这意味着俄军在第聂伯河西岸不再有立足点。[167]
哈尔科夫反攻
2022年9月6日，乌军在西尔斯基将军的领导下从哈尔科夫地区发动突然反攻，通过利用南部反攻迷惑俄军、和西方武器的支持下，乌军挺进库皮扬斯克、利曼等多座重要城市，迫使俄军从哈尔科夫州撤军[168][169]，至9月10日，乌克兰军队一共夺回约2000平方公里的土地，包括伊久姆及库皮扬斯克[170]。这次反攻迫使俄军承认失去了关键阵地，《纽约时报》称它削弱了“普京强大”的形象。9月16日，伊久姆解放后、乌克兰政府在当地发现一个埋葬著440多具尸体的万人冢。[171]
2022年9月21日，弗拉基米尔·普京宣布进行部分动员，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表示将征召30万名预备役军人。这是俄罗斯在二战后首次进行动员。普京还称，俄罗斯将动用“一切手段”来“保卫自己”。[172] 泽伦斯基的顾问米哈伊洛·波多利亚克表示这一决定是预料之中的，是试图为“俄罗斯的失败做辩护”。[173]
俄罗斯吞并乌克兰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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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由俄罗斯实际控制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宣布将于9月23日至27日举行入俄公投；投票结果是97%的投票人支持吞并，但有乌克兰民众表示武装人员强令他们投票[174]。9月30日，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俄罗斯议会发表讲话，宣布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正式并入俄罗斯[175]。乌克兰、美国、欧盟和联合国都谴责这一吞并行为是非法的[176]，仅有朝鲜承认此次公投[177]。联合国大会于10月12日高票通过第ES-11/4号决议，谴责俄罗斯企图吞并乌克兰的4个地区[178]。
乌克兰境内大规模轰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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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8日，克里米亚大桥发生爆炸，普京表示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是乌克兰特工，并将其定义为恐怖主义行为。两天后，俄罗斯对乌克兰全境的关键设施和民用设施发动了导弹袭击，被视为是对克里米亚大桥事件的报复。当天估计俄罗斯军队向乌克兰发射了至少75枚导弹（其中41枚被拦截）[179]，包括基辅、利沃夫、捷尔诺波尔和第聂伯罗在内的乌克兰许多城市均遭到轰炸[180][181]。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谴责俄罗斯袭击，形容俄罗斯企图摧毁乌克兰，试图将乌克兰从地球上彻底抹走。[179]
第四阶段：俄军苏勒达尔-巴赫穆特攻势及国际对乌重武器援助（1月16日—6月3日）
第聂伯罗-扎波罗热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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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3日至24日期间，乌军在夜间突袭中在赫尔松州第聂伯河左岸城市新卡霍夫卡附近登陆[182]；之后乌军继续在1月31日和2月1日登陆左岸[183][184]。4月23日，乌克兰军队再次渡河、并且在奥莱什基建立了桥头堡[185]，同时开始逼近附近的达奇村。[186]
2023年1月，俄罗斯军队向扎波罗热州的两座城市奥里希夫和胡利亚伊波莱发动进攻，但是被击退[187]。此后，俄军继续对扎波罗热州的各定居点发起袭击，但总体处于防守状态[188][189]。亲俄组织“我们与俄罗斯在一起”主席弗拉基米尔·罗戈夫声称有近12,000乌克兰士兵集结在胡利亚伊波莱。[190]
2023年3月30日，国际原子能总署长拉斐尔·马里亚诺·格罗西再次到访札波罗热核电厂，在观察结束后他表示当地情况没有改善，并指该地区的军队持续增加；他表示会将工作重点转向制定俄乌双方都能接受的具体保护措施[191]。2023年5月，札波罗热核电厂在短暂停电之后再次恢复运作，据报是俄军导弹袭击造成的。[192]
在乌克兰反攻前夕，俄罗斯在扎波罗热州和赫尔松州地区集结了约15.2万军队防御。[193]
索莱达尔和巴赫穆特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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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俄军开始进攻乌克兰东部城市巴赫穆特、还有距离其约20公里的索莱达尔[194]。2023年1月16日，俄军占领了乌军控制的索莱达尔西郊的最后一个工业区，而战线也进一步推到城市边界[195]；早在1月10日瓦格纳集团便声称已经占领索莱达尔[195]，直至1月25日，乌克兰军方才正式承认索莱达尔失守。[196]
索莱达尔失守之后，俄军继续攻击巴赫穆特邻近的定居点[197]。2023年4月，俄军占领巴赫穆特的市中心、并且在市政厅升起俄罗斯国旗[198]。5月10日，乌军发起反击、夺回了巴赫穆特周围约20平方公里的土地[199][200]。5月21日，俄罗斯宣称已占领巴赫穆特所有重要地区[201]。巴赫穆特战役被认为是自二战以来最激烈的战斗，俄乌双方都遭受了重大损失，被与一战中的凡尔登战役相提并论[202]。另外，俄罗斯也被批评在战斗于居民区期间使用白磷弹。[203]
乌克兰大量接受重火力支援
2023年1月25日，德国总理朔尔茨宣布提供乌克兰德制豹2型战车，并参加北约援乌的“坦克联盟”[204]；之后美国宣布提供M1艾布兰主力战车给乌克兰，英国也向乌克兰提供了14辆挑战者坦克[205]；波兰在3月9日将10辆豹2型战车运交乌克兰[206]。3月，德国援助乌克兰2700枚防空导弹[207]。5月19日，美国同意向乌克兰提供F-16战机[208]；美国在8月20日同意丹麦和荷兰将约24架美制F-16战斗机转交给乌克兰[209]。
6月15日，瑞典向乌克兰提供价值约2.5亿瑞典克朗的军援，包含训练乌克兰空军操作JAS 39狮鹫战斗机与其他军援武器的后勤支援[210]。
亲乌民兵突袭布良斯克州，并入侵别尔哥罗德州
3月2日，与乌克兰接壤的俄罗斯布良斯克州发生武装冲突，有自称俄罗斯志愿军团的民兵跨境袭击了该州份的2个村庄，导致2人死亡、1人受伤[211]。乌克兰方面否认了此次袭击的责任，俄罗斯则谴责乌克兰“恐怖分子”策划了此次攻击[212]。
5月22日，民兵组织自由俄罗斯军团和俄罗斯志愿军团入侵了俄罗斯别尔哥罗德州格雷沃隆斯基区，并且发生战斗[213]。俄罗斯在5月25日表示已经击退入侵的人员，并且杀死了70多名民兵；而发动入侵的两个组织则声称只有2人死亡、12人受伤。[214]
第五阶段：2023年乌克兰反攻和俄军反击战（6月4日—2024年1月31日）
乌克兰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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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23年6月起，乌军对包括顿涅茨克州、扎波罗热州和卢甘斯克州在内的多条战线发动了一系列反攻。[215] 6月9日，乌克兰军队开始对乌克兰南部奥里希夫、托克马克和巴赫穆特一带发起反攻[216][217][218]，但是反攻行动遭俄罗斯军队顽强抵抗。在反攻前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南部地区设立了多条防线，包括大量铺设地雷、战壕和龙齿等反坦克陷阱，被认为会成为乌克兰反攻的一大障碍[219]；战争研究所将俄罗斯的防线强度描述为“具有不同寻常的一致性”[220]。6月12日，乌克兰军队报告了7个月来最快的推进速度，表示他们已经解放了7个村庄，共推进了6.5公里；俄罗斯军事部落客也承认乌军重夺多个村庄；但是被认为缺乏重大突破[221]。6月18日，俄罗斯承认乌克兰占领札波罗热州的一个定居点[222]。6月26日，乌克兰军队渡过第聂伯河，并且占领了左岸的达奇村[223]。7月23日，乌克兰军队重新攻入赫罗默韦[224]；7月27日，据称乌军成功突破俄军防线，并且重夺旧马约尔斯克村[225]；8月28日，乌克兰军队攻占罗博季涅[226]。2023年9月，乌克兰情报部门估计，俄罗斯在乌克兰境内部署了超过420,000名士兵。[227]9月18日，乌军重夺巴赫穆特以南的小镇克利希伊夫卡和邻近的安德里伊夫卡[228]。9月22日，乌克兰对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的黑海舰队总部发动导弹袭击，造成几名高级军官死亡。[229] 10月中下旬，乌克兰海军陆战队越过第聂伯罗河发动袭击，尽管由于俄罗斯的猛烈炮击和空中轰炸、组织混乱和资源减少而损失惨重，但仍继续给俄军造成重大伤亡。[230] 2023年10月，据报道由于俄罗斯在阿夫迪夫卡附近的进攻损失惨重，俄罗斯军队的叛乱有所增加。[231]
2023年12月1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承认反攻失败；乌克兰军队在反攻末期开始陷入僵局[232]。截至11月，乌克兰的反攻行动仅解放了约400平方公里的领土，而且没有重夺任何一座重要城市[233]。12月，多家国际媒体表示乌克兰的反攻未能收复任何大片领土或实现其任何战略目标。[232][234][235]
卡霍夫卡水电站被炸毁
6月6日，赫尔松州卡霍夫卡水电站被部分炸毁，造成洪水淹没水库下游约230平方英里的区域，估计约有2万5千人受到影响。到了6月7日，已有24个定居点被洪水淹没，当局从洪灾地区疏散逾1.7万名平民[236][237]；在新卡霍夫卡市，水位上升超过11米、市内公墓被淹没；奥莱什基也几乎被淹没[238]。乌克兰军方表示，大坝被炸毁可能对附近的扎波罗热核电厂安全构成额外威胁[236]；而国际原子能机构专家则表示核电站也使用河流的水来冷却反应堆核心的燃料。[239]
事件发生后，俄乌双方都互相指责是对方炸毁大坝；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表示，事件不会影响乌克兰继续进攻并收复失地的计划[238]；协助乌克兰检察官调查的法律专家发表报告，认为卡霍夫卡水电站非常可能是被俄罗斯埋下的炸弹炸毁[240]。俄罗斯扶植的傀儡领导人，则称是乌克兰的“恐怖袭击”导致[236]；俄罗斯国营通讯社塔斯社声称是乌克兰军队的的火箭弹袭击大坝。[241]
卢甘斯克州战役，开展阿夫迪伊夫卡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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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3年乌克兰反攻期间，俄军在卢甘斯克州前线的大部分地区都处于防御状态，只有斯瓦托韦-克雷明纳继续对乌克兰军队阵地发动攻击[242]。从6月起，俄军加强了在斯瓦托韦-克雷明纳战线的进攻行动，特别是在库皮扬斯克方向和克雷明纳以西[243]；根据战争研究所的说法，俄罗斯在当地加强攻击的原因是为了将乌克兰军队吸引到库皮扬斯克地区，并远离正在进行反攻行动的战区关键地区[244]。7月11日，有片段显示俄罗斯军队已进入克雷明纳以西15公里（9.3英里）处的托尔斯克村东部，并且多次挫败了乌克兰的反攻、占领了10多个乌克兰阵地[245]。
7月28日，俄罗斯军队连同当地分离主义武装发起了攻势，尝试包围阿夫迪伊夫卡；同时袭击了邻近的几个城市[246]。8月5日，俄罗斯军队宣称占领新塞利夫卡村；乌克兰国防部副部长汉娜·马利亚尔表示俄罗斯军队正在试图收复上年反攻失去的土地[247]；同一天，俄军声称占领了阿迪夫伊夫卡附近的皮斯基[248][249]。8月，俄罗斯军队在卢甘斯克州部署了超过45,000名士兵、500辆坦克、500辆步兵战车、300门火炮系统和150套多管火箭系统[250]。10月3日，泽连斯基视察了库平斯克-莱曼前线，会见了参与该地区防御的各旅[251]。6日，俄罗斯军队导弹袭击库皮扬斯克附近的一个村庄，造成至少51人死亡，其中包括1名儿童[252]。11月，美联社报道指俄罗斯军队加强了对阿夫迪伊夫卡的袭击力度，仅在11月12日，俄军就对该市及周边地区发动了30次空袭和712次炮击，并与乌军部队发生了近50次冲突[253]。
2024年1月20日，俄罗斯军队突破了阿夫迪夫卡南部的乌军防线，并且推进了1.2公里[254]。1月27日，俄军向辛基夫卡以西推进。[255]
瓦格纳集团兵变
2023年6月24日，瓦格纳集团对俄罗斯政府发动了一场短暂的叛乱。瓦格纳集团首脑普里戈任曾多次公开批评俄军方高层指挥不力，并称大约2万名雇佣兵在巴赫穆特战役中丧生。[256] 6月10日，俄国防部发布命令要求所有志愿军与国防部签约以并入俄正规军接受统一指挥，普里戈任拒绝与国防部签约。[257] 2023年6月23日，普里戈任声称受到国防部从后方发动的导弹袭击，随即发动兵变。24日，瓦格纳集团开始向莫斯科发动“正义行军”，但在当天傍晚既已停止。[258]在经由卢卡申科斡旋后，双方达成协议，瓦格纳集团停止兵变，并被免于起诉，普里戈任前往白俄罗斯。[259] 8月23日，瓦格纳集团兵变两个月后，普里戈任及其瓦格纳高层人员坠机身亡。
马林卡失守
自从2014年顿巴斯战争起，顿涅茨克城郊外的市镇马林卡一直处于乌克兰政府的控制；但从全面入侵开始，该市镇一直遭到俄军攻击，大规模猛烈炮击导致近万人被迫从马林卡撤离。最终在2023年11月开始，在俄罗斯军队的攻势下、乌军防线土崩瓦解；在12月，俄军在马林卡西南部取得突破性进展，乌克兰军队被迫撤离马林卡。[260][261]
第六阶段：俄军乌东攻势、夏季-秋季战役（2024年2月1日—现在）
俄攻占阿城，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哈尔科夫战火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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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俄罗斯军队再次在顿涅茨克州城市阿夫迪伊夫卡取得突破，占领了该市东北部的别墅区[262]。到2月中，当地驻守乌军表示阿夫迪伊夫卡正遭到俄军从三面围攻，当地情况极其危急[263]。
从2月15日起，乌克兰军队已经逐步撤离阿夫迪伊夫卡[264]。2024年2月17日，乌军总司令瑟尔斯基宣布全面撤离阿夫迪伊夫卡[265]，俄罗斯在同日攻占了阿夫迪伊夫卡[266]。不过《福布斯》将其形容为“惨烈的胜利”[267]。4月15日，俄军于奥切雷蒂内发动攻势，并占领了该地[268]。2024年5月10日，俄罗斯开始在哈尔科夫州发动新一轮攻势[269]；5月14日，俄军攻入边境城镇沃夫昌斯克[270]。至6月7日，白宫表示俄军的攻势已经停滞，不太可能进一步推进[271]。
7月17日，开始向波克罗夫斯克区发动进攻[272]。由于俄军对该区的持续攻势，当地政府于8月15日开始要求居民尽快撤离；截至当时，俄军已经推进到距离该区首府波克罗夫斯克仅10公里的位置[273]。8月28日，俄军占领新赫罗迪夫卡。[274]
克拉斯诺霍里夫卡和托雷茨克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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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俄军开始向克拉斯诺霍里夫卡进攻，并且推进到该市的东南部城郊[275]；乌克兰第3独立突击旅表示击退了当地俄军的攻击[276]。4月8日，俄罗斯军队进入该市东南部，并沿着瓦图廷街推进，但很快遭到乌军反击[277]。5月4日，俄罗斯军队占领该市的一间工厂、并且升起俄罗斯国旗[278][279]。
6月19日，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表示顿涅茨克州城市托雷茨克经过长期平静后，开始遭到俄罗斯军队攻击[280]。在该市西南部，俄罗斯早在5月于村庄诺夫霍罗茨凯形成突出部，俄军也开始尝试正面进攻托雷茨克[281]。25日，俄罗斯军队分成三路、继续在克拉斯诺霍里夫卡推进[282][283]。29日，俄军占领靠近托雷茨克的村庄舒梅[284]；30日，俄罗斯军队已经向托雷茨克推进2.6公里，同时也进一步占领皮夫尼什内东郊[285]。17日，乌军沿防风林夺回了南部阵地。[286]
8月，《纽约时报》报导指，乌克兰军队不断失去在托雷茨克的防御阵地，许多从其他地区调配的部队不熟悉当地地形，导致不断的失败；同时也指一旦托雷茨克失守，将会威胁到乌军在顿巴斯地区的后勤中心—康斯坦丁尼夫卡[287]。8月1日，俄罗斯进一步占领乌军控制的克拉斯诺霍里夫卡西北郊区，该市被认为基本上被全面占领[288]。8月5日，俄军推进到托列茨克东南部的扎利兹内[289]。9月9日，克拉斯诺霍里夫卡确认被俄军占领。[290]
俄军南线局部攻势，赫尔松左岸桥头堡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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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军队于2月17日起向2023年反攻期间被重夺的罗博季涅村发起攻势[291]。3月2日至8日，奥里希夫南部和东南部以及胡利亚伊波莱附近发生了战斗[292]。5月17日，俄罗斯军队宣称占领罗博季涅[293]。5月4日，在俄罗斯军队尝试进攻武赫莱达尔失败后，有约32辆俄军装甲车被摧毁[294]。6月10日，俄罗斯军队重新占领2023年反攻时失守的旧马约尔斯克村[295][296]。札波罗热州在7月的主要战斗发生在罗博季涅、小托克马奇卡、新达尼利夫卡和谢尔巴基。[297]
2024年的5至6月，乌克兰军队继续保卫在第聂伯河左岸的主要桥头堡—克林基[298]。7月18日，乌克兰军方称克林基的驻军尚未撤退，但承认克林基已被摧毁并且几乎不可能自卫，但“保证情况并不像一些媒体和博主所称那么严重”[299][300]。俄罗斯政府控制的俄罗斯卫星通讯社称乌克兰军队多次企图强渡第聂伯河左岸，声称“乌军损失达5000人、数百甚至数千人沉尸河底”。[301]
10月2日，乌军第72机械化旅从武赫莱达尔撤离，该城市即告失守。[302][303]
亲乌民兵再次入侵俄罗斯西部各州
3月12日，疑似乌克兰支持的反对派民兵从乌克兰跨境入侵俄罗斯西部别尔哥罗德州，造成1辆坦克被摧毁[304]。乌克兰国防情报局报告称，由于这些武装团体持续攻击俄罗斯西部地区，因此俄罗斯当局决定疏散当地居民[305]。3月17日，据报准军事组织“西伯利亚营”占领了别尔哥罗德州的一个村落，并在该村的行政大楼前张贴了该营成员与车臣族志愿者一起的照片[306]。4月8日，发起攻击的民兵组织宣布，结束对该地区的频繁袭击，并且表示他们的攻击成功缓解了乌军在部分地区的压力。[307]
乌军入侵俄库尔斯克州
2024年8月6日，超过1000名乌军在大量无人机和炮兵掩护下，大举入侵俄罗斯的库尔斯克州；此次攻击为自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后，乌克兰对俄罗斯本土发起过最大型的攻击[308]。乌克兰军方没有正式承认入侵[308]，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也仅称“俄罗斯必须感受入侵乌克兰的后果”[309]；但泽连斯基在8月11日承认袭击[310]。俄罗斯随即宣布库尔斯克州进入紧急状态，乌俄双方都撤离数千平民[311]。在8月8日，战争研究所在其最新报告中估计，乌军已纵深推进10公里，颇有斩获[312][309]。入侵的几天内，俄罗斯宣称有近200名士兵被杀[309]，也有俄军士兵被俘[312][313]。8月15日，乌军称控制了该州的数十座村庄及超过1000平方公里领土。[314]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乌军大举入侵后召开紧急会议，并批评乌克兰此举为“重大挑衅”[309][315]。乌克兰总统顾问波多利亚克则在社群媒体发文指，俄罗斯联邦的领土范围内，任何导致战况升高、炮击、军事行动、被迫疏散和正常生活被打乱，全皆肇因于俄罗斯明目张胆的入侵行径。[316]
朝鲜派兵支援俄军
2024年10月，乌克兰传媒《基辅独立报》引述不具名西方情报人士消息报道，朝鲜已向俄罗斯派遣1万名士兵，以加强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努力，目前仍不清楚士兵的角色。[317]
2024年10月31日，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在华盛顿举行的第六次韩美外长防长（2+2）会议上表示，近期情报表明，8000名朝鲜军人已移至库尔斯克地区，接受俄方在炮兵、无人机、攻占战壕等方面的基本步兵作战训练，并领取军服和装备。他估计朝军士兵将被投入战争最前线，但数日内应该就会上战场。[318]会议结束后，韩国外交部长官赵兑烈、韩国国防部长官金龙显、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和布林肯发表联合声明，以最严厉的措辞同声谴责朝俄军事合作，批评朝俄军事合作违背联合国安理会多项决议，同时加重乌克兰民众的痛苦，对印太地区和欧洲的稳定构成威胁。[319]
2024年11月4日，乌克兰方面表示乌军在库尔斯克州与朝鲜援军交火。[320]
死亡将领
俄罗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
- 2月26日，乌克兰官员声称，俄罗斯车臣第141卡德罗夫特种机动团指挥官穆罕默德·图沙耶夫少将在安东诺夫机场战役中阵亡[321]，但车臣领导人拉姆赞·卡德罗夫否认此消息的准确性[322]。
- 3月4日，俄罗斯第41合成集团军副司令安德烈·苏霍维茨基少将在战斗中阵亡。[323]
- 3月5日，斯巴达营指挥官弗拉基米尔·佐加上校在沃尔诺瓦哈被杀。[324]
- 3月7日，乌克兰官员声称，俄罗斯第41合成集团军参谋长维塔利·格拉西莫夫少将在哈尔科夫附近的战斗中丧生[325][326]。另据俄罗斯媒体《Русская весна》报道，格拉西莫夫尚存活并于2022年5月22日获授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327]。
- 3月11日，乌克兰官员声称，俄罗斯第29联合武装集团军司令安德烈·科列斯尼科夫少将在战斗中阵亡。[328][329]
- 3月15日，乌克兰官员声称，俄罗斯第150机动步枪师指挥官奥列格·米佳耶夫少将在战斗中被亚速营击毙。[330]
- 3月18日，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顾问阿列克谢·阿列斯托维奇表示，俄罗斯第8近卫合成集团军司令安德烈·莫尔德维切夫中将在乌克兰军队对乔尔诺巴伊夫卡机场的炮击中丧生[331]。另据3月28日法新社报道，俄罗斯电视台播放了据称拉姆赞·卡德罗夫在乌克兰马里乌波尔市与一名男子会面的画面，据称该男子是莫尔德维切夫中将[332]。俄罗斯媒体表示，莫尔德维切夫出现在与卡德罗夫会面、相拥的视频中[333][334]。
- 3月19日至20日期间，俄罗斯黑海舰队副司令安德烈·帕利海军上校(在死后被追授少将)马里乌波尔围城战中丧生。[335][336]此消息先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社交媒体传播，后经俄罗斯官员证实[337]。
- 3月25日，前乌克兰记者据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顾问阿列克谢·阿列斯托维奇提供消息，表示俄罗斯第49集团军司令雅科夫·列赞采夫于3月29日在乌克兰军队攻击该集团军位于乌克兰南部的指挥部时身亡[338][339]。
- 4月16日，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市长公布了第8近卫联合武装集团军弗拉基米尔·弗罗洛夫少将的死讯[340]。
- 4月29日，安德烈·西蒙诺夫少将于乌军的炮击中阵亡。[341]
- 5月20日，卡纳马特‧博塔舍夫，退役俄罗斯空军少将，于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期间驾驶战机于卢甘斯克州上空被乌克兰武装部队使用FIM-92刺针便携式防空导弹击落身亡。
- 6月5日，第29集团军参谋长罗曼·库图佐夫少将于波帕斯纳附近的米科莱夫卡战役中阵亡，当时他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第一军团的指挥官。 [342]
- 9月20日，瓦格纳集团参与巴赫穆特战役的指挥官阿列克谢·纳金在巴赫穆特附近被杀。
- 2023年6月14日，乌军声称车臣二当家亚当·杰利姆汉诺夫被乌军炮火击杀，而俄方消息既有受伤又有完全平安，但任何一方都没有给出有力证据去证明他的生死，目前被列为生死不明。
- 2023年6月19日，风暴奥塞梯副指挥官-艾特文戈·特霍夫在2023年乌克兰反攻过程中，指挥部队撤退到后方阵地进行防守时，位于洛布科韦以南的皮亚季哈特基村附近，该部队300人含副指挥官皆被正在反攻的乌军全营围歼。
- 2023年8月23日发生了2023年特维尔州莱格赛600型飞机坠毁事故，一架由莫斯科飞往圣彼得堡的私人飞机在莫斯科以北的库任基诺坠毁，机上七名乘客和三名机员全部罹难，七名乘客皆为瓦格纳集团高层领导，其中包含叶夫根尼·普里戈任、德米特里·乌特金。
- 2023年11月28日，俄罗斯海军第14军副司令弗拉基米尔·扎瓦茨基被MON-200反人员地雷炸死；根据初步资料显示，他是在俄占赫尔松后方乘坐汽车时被己方埋设的地雷炸至无法医疗的重伤而死
乌克兰
- 2月25日，乌克兰战斗机飞行员亚历山大·奥克桑琴科上校在基辅战役中阵亡。[343]
- 3月4日，乌克兰狙击手瓦西里·奇比涅夫在安东诺夫机场战役中阵亡。[344]
- 3月14日，公众人物、政治家、右翼亚速营创始人尼古拉·克拉夫琴科在马里乌波尔围城战中丧生。[345][346]
- 4月17日，顿巴斯亲俄武装顿涅茨克武装力量发言人爱德华·巴苏林表示[347]，乌克兰海军第36陆战步兵旅旅长弗拉基米尔·巴拉纽克上校于4月11日至12日晚上从马里乌波尔伊利奇钢铁厂突围过程中阵亡，并表示已寻获其遗体[348]。但后来他在5月8日出现在了俄罗斯RT电视台接受采访，证实其死亡的说法不实。俄罗斯声称他是在马里乌波尔以北几公里处的一个地方被捕的[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