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杳
刘杳(481年—536年),字士深,平原郡平原县人[1][2],南北朝南梁官员与文学家。
刘杳的祖父是刘宋冀州刺史刘乘民,父亲则是南齐东阳太守刘闻慰,刘杳年幼时曾被隐士明僧绍相看,明僧绍摸着他说:“这孩子是千里马啊。”到他十三岁时父亲逝世,一哭泣就会感动路人。南梁天监初年,他任职太学博士、宣惠将军豫章王萧综的行参军[1][2]。他年少好学,博览群书,沈约、任昉等人若遗忘书本内容,都会访问他;曾和沈约谈及宗庙酒器与何承天《纂文》内容,刘杳都能正确回答。沈约郊居大宅兴建新楼阁,他为此诗写下赞诗二首,并撰写文章交给沈约,沈约立即命人将赞诗写在墙壁,证明他是如此获得沈约欣赏[3][4]。刘杳与任昉、周舍谈天,二人多次问他不同事物的来历,他也一一讲到出处,让王僧孺惊叹;范岫撰写《字书音训》,又访问他,他的博学和记忆力从这些事都能看出来[5][6]。
后来刘杳协助周舍撰写国史,外任临津县令,有好的功绩,任满后,县内三百多人上表请求让他留任,得准许;他却以自己久疾病解任,回朝后除授云麾晋安王府参军。詹事徐勉推举刘杳、顾协等五人入华林园撰写《遍略》,书成后他以本官兼任廷尉正,又以脚病去官,并写下《林庭赋》。王僧孺看到后感叹:“《郊居》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作品了。”普通元年(520年),朝廷授他建康正职务,迁尚书驾部郎;几个月后改为署任仪曹郎,仆射徐勉在台阁的文议都委派他负责。不久他到余姚充当县令,在县内清正廉洁,从不接受他人馈赠,湘东王萧绎发教旨褒奖,回京后获任宣惠湘东王记室参军,因为母亲逝世辞官。服丧完毕,再担任王府记室,兼东宫通事舍人。大通元年(527年),刘杳迁转为步兵校尉,依然兼任舍人。昭明太子对他说:“酒并非你的嗜好,却任职酒厨职务,是为了不愧对古人。”很快就得到诏令代替裴子野知著作郎事。昭明太子去世,新立太子,旧例原本的东官官员都要离任,但刘杳获特敕留任,仍然在注释昭明太子的《徂归赋》,被称为知识广博的人。仆射何敬容上奏让他转官王府咨议,梁武帝说:“刘杳须先经中书侍郎。”因此除授中书侍郎,很快出任平西湘东王咨议参军,仍然兼舍人、知著作,迁转为尚书左丞。大同二年(536年)于任内去世,虚岁五十[7][8]。
刘杳修心养性、清廉俭朴,没有嗜好;个性不自己败坏,不谈论他人长短,看过佛教经典后,经常施行慈悲和忍辱。天监十七年(518年)母亲离世后,他就不再吃肉,坚持吃素。临终前,他遗言用法衣下敛,以无帷盖的车子载着棺木到旧墓下葬,容纳到棺就可以,不需设立灵堂拜祭,他的儿子亦跟随他的话办事。刘杳自年轻至年老写下很多作品,包括《要雅》五卷、《楚辞草木疏》一卷、《高士传》二卷、《东宫新旧记》三十卷、《古今四部书目》五卷,都流传下来[9][10]。
引用
- ^ 1.0 1.1 《梁书·卷五十·列传第四十四》:刘杳字士深,平原平原人也。祖乘民,宋冀州刺史。父闻慰,齐东阳太守,有清绩,在《齐书·良政传》。杳年数岁,征士明僧绍见之,抚而言曰:“此儿实千里之驹。”十三,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天监初,为太学博士、宣惠豫章王行参军。
- ^ 2.0 2.1 《南史·卷四十九·列传第三十九》:怀慰字彦泰,怀珍从子也。祖奉伯,宋元嘉中为冠军长史。父乘人,冀州刺史,死于义嘉事。……子霁、杳、歊。……杳字士深,年数岁,征士明僧绍见之,抚而言曰:“此儿实千里之驹。”十三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梁天监中,为宣惠豫章王行参军。
- ^ 《梁书·卷五十·列传第四十四》:杳少好学,博综群书,沈约、任昉以下,每有遗忘,皆访问焉。尝于约坐语及宗庙牺樽,约云:“郑玄答张逸,谓为画凤皇尾娑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按。古者樽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酒。顷魏世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樽作牺牛形;晋永嘉贼曹嶷于青州发齐景公冢,又得此二樽,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约又云:“何承天《纂文》奇博,其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唯出《论衡》。长颈是毘骞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记》云: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检,一如杳言。约郊居宅时新构阁斋,杳为赞二首,并以所撰文章呈约,约即命工书人题其赞于壁。仍报杳书曰:“生平爱嗜,不在人中,林壑之欢,多与事夺。日暮涂殚,此心往矣;犹复少存闲远,征怀清旷。结宇东郊,匪云止息,政复颇寄夙心,时得休偃。仲长游居之地,休琏所述之美,望慕空深,何可髣髴。君爱素情多,惠以二赞。辞采妍富,事义毕举,句韵之间,光影相照,便觉此地,自然十倍。故知丽辞之益,其事弘多,辄当置之阁上,坐卧嗟览。别卷诸篇,并为名制。又山寺既为警策,诸贤从时复高奇,解颐愈疾,义兼乎此。迟此叙会,更共申析。”其为约所赏如此。
- ^ 《南史·卷四十九·列传第三十九》:怀慰字彦泰,怀珍从子也。祖奉伯,宋元嘉中为冠军长史。父乘人,冀州刺史,死于义嘉事。……子霁、杳、歊。……杳字士深,年数岁,征士明僧绍见之,抚而言曰:“此儿实千里之驹。”十三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梁天监中,为宣惠豫章王行参军。杳博综群书,沈约、任昉以下每有遗忘,皆访问焉。尝于约坐语及宗庙牺樽,约云:“郑玄答张逸谓为画凤皇尾婆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安。古者樽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酒。魏时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樽作牺牛形。晋永嘉中,贼曹嶷于青州发齐景公冢又得二樽,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约又云:“何承天纂文奇博,其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所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唯出论衡。长颈是毗骞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记云:'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检,一如杳言。约郊居宅时新构阁斋,杳为赞二首,并以所撰文章呈约,约即命工书人题其赞于壁。仍报杳书,共相叹美。
- ^ 《梁书·卷五十·列传第四十四》:又在任昉坐,有人饷昉𣒅酒而作榐字。昉问杳:“此字是不?”杳对曰:“葛洪《字苑》作木旁𠯌。”昉又曰:“酒有千日醉,当是虚言。”杳云:“桂阳程乡有千里酒,饮之至家而醉,亦其例也。”昉大惊曰:“吾自当遗忘,实不忆此。”杳云:“出杨元凤所撰《置郡事》。元凤是魏代人,此书仍载其赋,云三重五品,商溪摖里。”时即检杨记,言皆不差。王僧孺被敕撰谱,访杳血脉所因。杳云:“桓谭《新论》云:‘太史《三代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谱。’以此而推,当起周代。”僧孺叹曰:“可谓得所未闻。”周舍又问杳:“尚书官著紫荷橐,相传云‘挈囊’,竟何所出?”杳答曰:“《张安世传》曰‘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云‘橐,囊也。近臣簪笔,以待顾问’。”范岫撰《字书音训》,又访杳焉。其博识强记,皆此类也。
- ^ 《南史·卷四十九·列传第三十九》:又在任昉坐,有人饷昉冲酒而作搌字,昉问杳此字是不,杳曰:“葛洪字苑作木旁右。”昉又曰:“酒有千日醉,当是虚言。”杳曰:“桂阳程乡有千里酒,饮之至家而醉。亦其例。”昉大惊曰:“吾自当遗忘,实不忆此。”杳云:“出杨元凤所撰置郡事。元凤是魏代人,此书仍载其赋'三重五品,商溪况里'。”昉即检杨记,言皆不差。王僧孺被使撰谱,访杳血脉所因。杳云:“桓谭新论云:'太史三代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谱。'以此而推,当起周代。”僧孺叹曰:“可谓得所未闻。”周舍又问杳尚书著紫荷橐,相传云挈囊,竟何所出?“杳曰:“张安世传云:'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曰:'橐,囊也。簪笔以待顾问。'范岫撰字书音训又访杳焉。寻佐周舍撰国史。
- ^ 《梁书·卷五十·列传第四十四》:寻佐周舍撰国史。出为临津令,有善绩。秩满,县人三百余人诣阙请留,敕许焉。杳以疾陈解,还除云麾晋安王府参军。詹事徐勉举杳及顾协等五人入华林撰《遍略》,书成,以本官兼廷尉正,又以足疾解。因著《林庭赋》。王僧孺见之叹曰:“《郊居》以后,无复此作。”普通元年,复除建康正,迁尚书驾部郎;数月,徙署仪曹郎,仆射勉以台阁文议专委杳焉。出为余姚令,在县清洁,人有馈遗,一无所受,湘东王发教褒称之。还除宣惠湘东王记室参军,母忧去职。服阕,复为王府记室,兼东宫通事舍人。大通元年,迁步兵校尉,兼舍人如故。昭明太子谓杳曰:“酒非卿所好,而为酒厨之职,政为不愧古人耳。”俄有敕,代裴子野知著作郎事。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停者,敕特留杳焉。仍注太子《徂归赋》,称为博悉。仆射何敬容奏转杳王府咨议,高祖曰:“刘杳须先经中书。”仍除中书侍郎。寻为平西湘东王咨议参军,兼舍人、知著作如故。迁为尚书左丞。大同二年,卒官,时年五十。
- ^ 《南史·卷四十九·列传第三十九》:出为临津令,有善绩,秩满,县三百余人诣阙请留,敕许焉。后詹事徐勉举杳及顾协等五人入华林撰遍略,书成,以晋安王府参军兼廷尉正,以足疾解。因着林庭赋,王僧孺见而叹曰:“郊居以后,无复此作。”累迁尚书仪曹郎,仆射徐勉以台阁文议专委杳焉。出为余姚令,在县清洁。湘东王绎发教褒美之。大通元年,为步兵校尉,兼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谓曰:“酒非卿所好,而为酒厨之职,政为卿不愧古人耳。”太子有瓠食器,因以赐焉,曰:“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器。”俄有敕代裴子野知著作郎事。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停者,敕特留杳焉。仆射何敬容奏转杳王府咨议,武帝曰:“刘杳须先经中书。”仍除中书侍郎。寻为平西湘东咨议参军,兼舍人、著作如故。迁尚书左丞,卒。
- ^ 《梁书·卷五十·列传第四十四》:杳治身清俭,无所嗜好。为性不自伐,不论人短长,及睹释氏经教,常行慈忍。天监十七年,自居母忧,便长断腥膻,持斋蔬食。及临终,遗命敛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祭醊。其子遵行之。杳自少至长,多所著述。撰《要雅》五卷、《楚辞草木疏》一卷、《高士传》二卷、《东宫新旧记》三十卷、《古今四部书目》五卷,并行于世。
- ^ 《南史·卷四十九·列传第三十九》:杳清俭无所嗜好,自居母忧,便长断腥膻,持斋蔬食。临终遗命:“敛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及祭醊。”其子遵行之。撰要雅五卷,楚辞草木疏一卷,高士传二卷,东宫新旧记三十卷,古今四部书目五卷,文集十五卷,并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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