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德溫一世 (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国王

鮑德溫一世拉丁語Balduinus I;法語:Baudouin Ier;1065年—1118年4月2日),又稱布洛涅的鮑德溫Baudouin de Boulogne),是第一任埃德薩伯爵、耶路撒冷國王,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領袖。鮑德溫是家裡的小兒子,但是他背離了家庭期望他所走的道路並迎娶了一名諾曼貴族女子。他在1096年被封為凡爾登伯國英語County of Verdun的領主,卻在不久後就加入了他的哥哥戈弗雷四世十字軍並成為其中最出色的指揮官之一。

鮑德溫一世
Baudouin Ier de Jérusalem
耶路撒冷國王
統治1100–1118
加冕1100年12月25日
前任布永的戈弗雷(聖墓守護者)
繼任鮑德溫二世
埃德薩伯爵
統治1098–1100
繼任鮑德溫二世
出生1060年代
逝世1118年4月2日
法蒂瑪王朝阿里什
安葬
配偶歌德希爾德
阿爾達英語Arda of Armenia
阿德萊德·德爾·瓦斯托英語Adelaide del Vasto
王朝佛蘭德家族
父親尤斯塔斯二世
母親洛林的伊達英語Ida of Lorraine

鮑德溫於1097年秋和坦克雷德分兩路進軍奇里乞亞,他阻止坦克雷德攻占塔爾蘇斯的行為導致了兩人之間的矛盾激化。在當地亞美尼亞士兵的協助下,鮑德溫成功占據了幼發拉底河西部多個重要堡壘,這引起了索羅斯的注意並邀請鮑德溫前往埃德薩共同抗擊塞爾柱帝國。在鮑德溫的幫助下,索羅斯打退了塞爾柱軍隊,鮑德溫也因此被索羅斯收為養子並擁有了埃德薩城的繼承權。1098年3月,索羅斯在埃德薩城內的暴動中被刺身身亡,鮑德溫順勢取得埃德薩的統治權,他於3月10日正式將埃德薩伯國轉型為十字軍國家。為了鞏固他在埃德薩的統治,鮑德溫迎娶了他的第二任夫人阿爾達。阿爾達是亞美尼亞國王的女兒,而亞美尼亞在此前的安條克攻城戰中負責準備了十字軍主力所需要的食物。另一方面,亞美尼亞方面軍隊又幫助埃德薩城抵禦前去增援安條克城的摩蘇爾軍隊,成功拖延了摩蘇爾總督卡波拉三周的時間。

1100年7月,戈弗雷四世去世,當時的拉丁牧首及坦克雷德試圖把耶路撒冷轉交給博希蒙德一世。戈弗雷的手下迅速收集了城內的財寶,並催促鮑德溫回到耶路撒冷去宣稱他的繼承權。由於博希蒙德在一次作戰中被俘虜,鮑德溫沒有在前往耶路撒冷的路上受到攔截。於是在12月25日,鮑德溫一世登基為耶路撒冷國王。接下來的十年中,鮑德溫攻占了阿瑟夫、凱撒利亞阿卡貝魯特等城。他在1105年的第三次拉姆拉戰爭中重創埃及軍隊,導致埃及後來無力大舉進犯耶路撒冷。做為周圍唯一的君主,鮑德溫一世成為了附近幾個十字軍國家的宗主。包括鮑德溫二世、坦克里德等領主都向他宣誓效忠,聽從他的旨令。1118年4月2日,舊傷復發的鮑德溫一世在進攻開羅的路上不治身亡。

生平

早年

鮑德溫生於1060年代,[1]他是尤斯塔斯二世洛林的伊達英語Ida of Lorraine的第三個兒子。[2] 鮑德溫早年主修文藝,他在康布雷蘭斯列日三個教區內都領有俸祿。[3] 儘管做為他父母最小的兒子,他理應在教堂內度過他的職業生涯,[4][5] 然而他轉職成為了一名騎士[4][3]據歷史學家John France所說,鮑德溫的轉職最有可能是因為他意識到了格里高利的改革使得他成為一名富有的有俸聖職的機會越來越小。[6]

鮑德溫的第一任夫人是諾曼貴族,她叫戈德希爾德[7]戈德希爾德的家族在諾曼第英格蘭都擁有一些地產,鮑德溫和戈德希爾德便安定在了他的哥哥尤斯塔斯三世的領地。尤斯塔斯和鮑德溫一同加入了戈弗雷的軍隊,他們於1086年一同率軍抗擊阿爾伯特三世凡爾登主教狄奧多里克。[8][9]戈弗雷在成為下洛泰林吉亞公國公爵後,由於他沒有子嗣,他把鮑德溫指認為其王位繼承人。[10][11] 鮑德溫登基後也時常去他夫人家族位於孔什的城堡訪問。[12]

十字軍東征

 
圖為伊達告別參加十字軍東征的兒子

1095年11月27日,教宗烏爾班二世為了應拜占庭皇帝阿歷克塞一世的求援,他於克萊芒會議中號召西方的志願軍前往拜占庭帝國抵禦自安納托利亞而來的塞爾柱人的入侵,是為十字軍東征。[13][14]為了籌集軍資,戈弗雷將他的部分領土售賣出去,其中的凡爾登伯國英語County of Verdun的被凡爾登主教占據後轉贈給了鮑德溫。[15]戈弗雷此舉促動了鮑德溫,他後決定加入十字軍,[15] 他們和後來加入的尤斯塔斯三世共同組成了聯軍。[10]據烏爾班二世的一封書信,在當時的十字軍中,只有隱士彼得所組建的平民十字軍人數比戈弗雷聯軍更多。[16]

1096年8月15日,鮑德溫隨戈弗雷的軍隊出發了,[13]他帶著他的妻子表明了他決定不想再回到故鄉。[17] 九月份,十字軍在匈牙利邊境處停止進軍,戈弗雷前去和匈牙利國王卡爾曼就十字軍過境事宜進行了會面。在此期間,鮑德溫代替戈弗雷成為軍隊的臨時統帥。[18]戈弗雷最終和卡爾曼形成了一個交易,十字軍可以穿越匈牙利治下的地區,但是鮑德溫連同他的妻子、僕人會成為人質,直到十字軍離開。[19][20][21]最終鮑德溫在十字軍離開匈牙利後便被釋放,與十字軍在十一月下旬抵達了拜占庭帝國[17][22]

1096年12月23日,十字軍抵達君士坦丁堡[23][24] 他們被迫向阿萊克修斯一世發下誓言說交出他們將會占領的原屬於拜占庭帝國的土地。[25] 然而鮑德溫拒絕宣誓,他為了讓阿萊克修斯不阻攔他們出營區,對郊區發起了攻擊。[24][25]因此約翰二世被交給了十字軍作為人質,由鮑德溫所照看。[26]

十字軍都不想遵從阿萊克修斯的命令,在持續的對峙下,拜占庭方面減少了對十字軍的食物及飼料供應。[25]鮑德溫再次向郊區進攻,他甚至殺傷了十幾個佩切涅格守衛。[27]十字軍最後意識到他們很難打敗帝國軍隊,於是他們決定接受阿萊克修斯的旨令。[28]十字軍的指揮官們都向阿萊克修斯進行了宣誓。[24][29][30]這些十字軍隨後就被轉移到了位於迦克敦及尼克米底亞之間的一座軍營,而鮑德溫則趕了回去見證新抵達君士坦丁堡的十字軍首領向阿萊克修斯宣誓。[31]當時有一位騎士坐在了皇帝的皇座上,鮑德溫將他牽起來並嚴厲的訓斥了他。[32][33]

1097年7月1日,在多利留姆戰役中,十字軍擊敗了基利傑阿爾斯蘭一世。鮑德溫和坦克雷德所部自十字軍主力脫離了出去,[34]他們轉道一直進擊至埃雷利並於8月15日和主力再次匯合。[35]十字軍穿越小亞細亞的征途使得他們最後十分疲憊,大多數騎士的戰馬都在夏日中死去。[36] 因此為了得到充足的後勤資源,鮑德溫被指派前往奇里乞亞物資豐富的平原。[35][37]由於鮑德溫已經和亞美尼亞貴族巴格拉特之間有著友好的關係,他們相信當地的亞美尼亞人會給予他們所需要的支持。[37][38]

鮑德溫和坦克雷德後分開進軍,[35] 坦克雷德帶著約200人的軍隊的先行出發,鮑德溫則率他手下的三百騎士於9月15日出發。[39][40]坦克雷德在他的軍隊還沒有被允許入城的時候就已經勸降塞爾柱的塔爾蘇斯,換上了他的旗幟。僅僅日後,鮑德溫便憑藉他的優勢兵力將坦克雷德驅逐出去。[41][42]城內的土耳其人將坦克雷德的旗幟換成了鮑德溫的並允許鮑德溫拿走兩座塔樓的所有財產。[41]此後不久,有三百名諾曼騎士抵達了塔爾蘇斯,鮑德溫在拒絕讓他們入城後,聯合土耳其人夜襲了諾曼人的營地。[43][44][45]如此行徑使得鮑德溫的屬下非常不滿,他們將對塞爾柱堡壘殘餘的屠殺歸罪於鮑德溫。[43][44][45]鮑德溫害怕他的屬下會為受害者復仇,便在一座塔樓中以防萬一,最後終於說服他的部下認同他是無辜的。[45]後來一位海盜船長率領所部沿塔爾蘇斯河抵達了塔爾蘇斯,他和鮑德溫是同鄉並向鮑德溫宣誓效忠。[46]鮑德溫在僱傭其手下來守衛塔爾蘇斯後再次踏上征途。[46][47]

與此同時,坦克雷德征服了摩普綏提亞,直到鮑德溫於9月30日也抵達了此城。[48]坦克雷德的侄子羅傑想要為死去的諾曼騎士復仇,這造成了鮑德溫和坦克雷德部下之間發生了小規模的衝突,[48][49] 也是十字軍第一起因內訌而引起的戰鬥。[50]在這次衝突中,好幾個人被殺死,還有更多受傷、被俘虜的人。鮑德溫最後和坦克雷德達成了和平協議,鮑德溫也率軍離開了摩普綏提亞。[50][49] 他後來加入了位於卡赫拉曼馬拉什的十字軍主力,巴格拉特說服他向幼發拉底河進發,征服那裡一個亞美尼亞人口密集的地區。[44][50]鮑德溫於10月17日啟程再次離開大部隊時,大約有80-100名騎士追隨著他。[50][51][52]

埃德薩伯爵時期

鮑德溫抵達時,當地亞美尼亞人民將他視為解放者,[53][54]兩位亞美尼亞統領甚至加入了鮑德溫的軍隊。[53][55]當地百姓此間屠殺了塞爾柱在那裡的多個堡壘,生還的那些軍官也不得不逃離此地。[56]鮑德溫的勝利使得塞爾柱對十字軍有所懼怕,他在1097年底之前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瑞文戴爾和托貝索兩座重要的堡壘。[56][57]鮑德溫後指認巴格拉特為瑞文戴爾的總督,亞美尼亞統領菲爾(Fer)為托貝索總督。[57][56]

1098年,埃德薩的統治者索羅斯派出了埃德薩的亞美尼亞主教及十二名傑出市民(leading citizen),他們向鮑德溫尋求協助以抗擊鄰近的塞爾柱人。.[51][57][58]做為第一個將信仰轉換為基督教的城鎮,埃德薩在基督教的歷史中有著重要的地位。於是鮑德溫決定幫助索羅斯,他還在出發前將被告發和塞爾柱人在秘密聯繫的巴格拉特逮捕。[55][59]巴格拉特被捕後受到了拷打,他後逃離並投靠了他的哥哥-凱孫和拉班的領主科格·瓦西爾。[59]鮑德溫於2月上旬開始向埃德薩進發,然而薩姆薩特酋長巴爾杜克將他阻攔在幼發拉底河對岸。[59][57][60]鮑德溫隨即展開了第二次進攻,他成功突破了封鎖線並於二月中旬抵達埃德薩。[60][61] 鮑德溫並不想以一個唯利是圖的人的身份來幫助索羅斯,[62][63]城內的亞美尼亞人因而害怕鮑德溫會就此離開,他們說服了索羅斯收鮑德溫為義子。[64]聯合了埃德薩的軍隊後,鮑德溫襲擊了巴爾杜克的領地並在薩姆薩特附近建立了一個小型堡壘。[65]

在十二名總督及他們的市民對鮑德溫充滿誠意和信心的眼下,索羅斯不得不同意他們的請求,無論情願與否,他根據其治下地區人民的習俗將鮑德溫收為他自己的義子,赤裸著上身擁抱了鮑德溫並互相發下誓言。在雙方都同意了父子關係後,有一天索羅斯向鮑德溫建議,讓他以他兒子的身份,召集他的部下、所有的軍隊及僱傭軍,向幼發拉底河邊薩姆薩特的要塞進發並征服那個將薩姆薩特從埃德薩奪走的土耳其王子巴爾杜克。

——Albert of Aix英語艾克斯的阿尔伯特: 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66]
 
埃德薩城內亞美尼亞人向鮑德溫致敬

不像大部分亞美尼亞人,索羅斯投向了東正教,這使得他在他信仰基督一性論的臣民中十分不受歡迎。[64][67]自鮑德溫回到埃德薩城後,當地貴族開始策劃針對索羅斯的陰謀,據城內史家馬修的論斷,這很有可能是經鮑德溫同意而產生的。[68][69]隨後城內便發動了一起暴動,迫使索羅斯躲在城堡內。[65]儘管鮑德溫保證要救助他的義父,暴動者在3月9日攻破城堡時鮑德溫沒有任何反應。[65][70]索羅斯及其夫人被抓獲並殺死,城內百姓承認鮑德溫為他們的統治者。[70][71]於是鮑德溫自封為伯爵並建立起第一個十字軍城邦。[63][72]

塞爾柱在1087年從拜占庭帝國手中奪取了埃德薩,阿萊克修斯一世在鮑德溫占領後並未向他討回這片本屬於帝國的領土。[73]鮑德溫占領瑞文戴爾、托貝索及埃德薩三城也幫助了十字軍主力攻占安條克城,幼發拉底河邊的這些肥沃土地保證了十字軍的食物供給。[74]另一方面,這三座城也阻擋住了前往敘利亞的塞爾柱軍隊。[75]

由於鮑德溫的隨從人數不多,他必須證明他的外交手段以確保他在埃德薩的統治。[76]他不但鼓勵他的僕從與當地百姓通婚,他自己也迎娶了附近一個亞美尼亞領主的女兒。[77][78]索羅斯的遺產使得鮑德溫有足夠的財富來僱傭軍隊從巴爾杜克手中奪取薩姆薩特,[77][79]後來定居在埃德薩的巴爾杜克也得到了報酬。[80]他們之間的所簽訂的條約也是第一次十字軍領袖和穆斯林統治者所簽署的友好協議。[81]隨後阿爾圖格王朝巴拉克僱傭了鮑德溫用以鎮壓在薩茹基的叛亂,[79]城內的穆斯林市民卻要求巴拉克前來救援,然而巴拉克趕到薩茹基後那些鎮民意識到他的軍隊規模太小因而轉投鮑德溫。[80]鮑德溫最後將拒絕把妻子孩子交給他作為人質的巴爾杜克處決了。[80]

鮑德溫隨後為了在安條克攻城戰中有他和他隨從的駐地而給予了戈弗雷托貝索及瑞文戴爾的收益權。[82][83]卡波拉此時聚集了一支軍隊,準備收復安條克。[72]在進軍安條克的路上,為了確保自己的後路安全,卡波拉準備攻下埃德薩城。他耗費了三個星期來攻打埃德薩,卻無法打下城池。[84]卡波拉在埃德薩所導致的延誤使得十字軍成功在1098年6月3日成功拿下安條克城。[61]

 
1098-1131年埃德薩伯國疆域變化圖(深色地區為鮑德溫所征服地區)

鮑德溫後來暴斂橫徵的行為導致了當地臣民的不滿,他更沒有聽從當地勛貴的建議,轉而把土地賜予給了他的隨從及其他移居埃德薩德十字軍士兵。[85][83]於是,在十二月份的時候,十餘亞美尼亞統領針對鮑德溫而謀劃了一場陰謀。他們此間向塞爾柱人尋求幫助,卻不想被鮑德溫得知了他們的計劃並下令逮捕了這些統領。[83][85]鮑德溫依據拜占庭的法律對他們進行了審判,其中的兩位元兇被判以分屍,而其餘幫凶則可以交付贖金來脫罪。[83][85]儘管如此,鮑德溫繼續將重要的職務任命給亞美尼亞勛貴們,其中包括了埃德薩及托貝索中間的一個重要堡壘比雷吉克的指揮官阿布爾·加里布英語Abul-Gharib Arsruni[86]

1099年7月15日,十字軍征服了耶路撒冷。[87]戈弗雷在一個星期後被推選為其統治者,卻從未稱王。[87]鮑德溫當時決定前去耶路撒冷完成他的朝聖並在11月自埃德薩啟程。[88]他在途中加入了與博希蒙德一世和教宗使節的朝聖隊伍,卻遭遇了穆斯林軍隊的襲擊。儘管疾病和勞累導致這支隊伍在旅途中承受了很多傷亡,大部分人依舊於12月21日抵達了耶路撒冷。[88][89][87]四天後比薩大主教達戈貝特英語Dagobert of Pisa被推舉為新任牧首,他為戈弗雷和博希蒙德舉行了一個儀式,確立了他們對治下土地的統治權,然而鮑德溫並沒有在任何記載中有過此類儀式。[90][91][87][92]鮑德溫及博希蒙德於1100年1月1日離開了耶路撒冷,他們在途中遭遇了突突什一世的兒子、大馬士革統治者杜卡克的襲擊,最終鮑德溫繞道後於2月份回到了埃德薩。[93]

1100年7月18日,戈弗雷意外去世。據史家艾克斯的阿爾伯特英語Albert of Aix記載,牧首及其他十字軍首領曾向他發過誓言,承諾不會將王位給除了他的兄弟、血親外的任何人。[94][95]戈弗雷的將領華納及其他隨從為不讓達戈貝特掌控耶路撒冷而取走了大衛塔中的財物。與此同時,他們向鮑德溫發信,委託他儘快前往耶路撒冷。[96]

為了阻止鮑德溫繼承戈弗雷德王位,達戈貝特和坦克雷德向博希蒙德求助,[96]他們在求助信內宣稱鮑德溫的統治將會導致教廷的衰落。然而博希蒙德此時被蘇丹加齊所俘獲,無法幫助到坦克雷德。鮑德溫在途中還為解救博希蒙德而追擊加齊多日,卻無法追回博希蒙德。最後鮑德溫在歸途中接受了梅利泰內領主伽百列的效忠並留下50名騎士守護此城。[97][87]

耶路撒冷國王時期

 
凱勒卜之戰

自鮑德溫從梅利泰內回歸後,戈弗雷德死訊傳至埃德薩。[98]其牧師富爾徹注意到鮑德溫對他哥哥的死亡有所悲痛,但是戈弗雷的傳承帶給了他更多的愉悅。鮑德溫從他的臣民手中強行聚斂了金銀財寶以資路費,並任命了鮑德溫二世為新任埃德薩伯爵[98][99]

1100年10月2日,鮑德溫率領200騎士及約300到700步兵離開了埃德薩城。[98][100]他在安條克城駐留了四天,並拒絕了當地居民請求他治理安條克城的意願。杜卡克得知鮑德溫行程後計劃在凱勒卜河河口邊的小路旁伏擊鮑德溫,但是消息走漏,導致了鮑德溫率軍繞開了杜卡克所部。[101][98]後儘管坦克雷德在賈法也想要阻攔鮑德溫,鎮民卻不願意抗擊鮑德溫。[102]

11月9日,鮑德溫抵達了耶路撒冷,達戈貝特於是撤入錫安山上的一座修道院。耶路撒冷城內的民眾在城外迎接了鮑德溫並陪同他前往聖墓教堂。[103]鮑德溫先是加王子銜,後攻掠了法蒂瑪王朝控制下的阿斯卡隆附近地區,接著圍剿了駐紮在耶路撒冷附近的賊匪後,他向喬丹河對岸展開了一次襲擊並於12月21日回到耶路撒冷。[98]

達戈貝特以同意為鮑德溫塗油並幫他戴上王冠為條件與鮑德溫和好。[104][105]鮑德溫的登基儀式於聖誕節在聖誕教堂舉行,他被冠以國王及聖墓守護者的頭銜。[105][106]在他的大部分憲章之中,也特意強調了他是戈弗雷德合法繼承人。[107]

 
阿爾蘇夫城牆的遺址

瓦爾德馬爾·卡爾龐納爾本是海法的合法統治者,隨著戈弗雷的去世,坦克雷德將他逐出了海法。而鮑德溫一世上位後重新確立了他為海法的領主,並召令坦克雷德前往耶路撒冷。由於不承認鮑德溫為耶路撒冷的合法君主,坦克雷德拒絕接受指令。[108]於是他們在賈法附近的一條河邊進行了一次會面,最終也沒有達成協議,直到坦克雷德被委託代理博希蒙德治理安條克城後才解決了他們之間的矛盾。[109] 在啟程之前,坦克雷德放棄了他在巴勒斯坦的地盤,但同時也規定了如果他在十五個月內離開安條克城,那麼這些土地應以采邑的形式封給他。坦克雷德離開後鮑德溫將海法轉予瓦爾德馬爾,加利利公國則轉予福克斯堡的休。[109]

1101年3月,新任教宗使節波爾圖的莫里斯英語Maurice of Porto抵達耶路撒冷,[110]他被鮑德溫說服,於4月15日罷免了被鮑德溫判以叛國罪的達戈貝特的教職。[105][110]因此達戈貝特不得不花三百金幣來賄賂鮑德溫,以求鮑德溫可以說服使節恢復他的教職。[105][110]那些在埃及治下的沿海城鎮如阿爾蘇夫、凱撒利亞、阿卡等城,都向鮑德溫贈送了禮物以謝其仁慈。[111]

由於一直處於資金緊缺的狀態,鮑德溫以經濟特權及他們協助占領城鎮的戰利品為條件聯合了熱那亞共和國艦隊。[112] 他們最先於4月29日占領了直接投降的阿爾蘇夫,確保了前往阿斯卡隆道路的安全。[112][113]5月17日,聯軍攻占了凱撒利亞並屠殺了幾乎所有成年男子及大量女子。[112][114] 這兩座城鎮各自有一條街被鮑德溫賞給了熱那亞軍隊。[111]

當鮑德溫與熱那亞軍共同征服凱撒利亞時,阿夫達爾沙在阿斯卡隆開始聚集他的軍隊,得知消息的鮑德溫將他的指揮部轉移到了雅法,並駐守於拉姆拉以阻止敵軍向耶路撒冷發起突襲。[111]此時鮑德溫為了其防禦耗費,命令達戈貝特輸入更多資金,卻被達戈貝特所駁回。[110]在教宗使節的見證下,鮑德溫和達戈貝特進行了一番爭論,期間達戈貝特指出鮑德溫不應該將教廷視為他的僕從。[110][115][116]儘管使節說服了達戈貝特用金錢合約僱傭三十名士兵,他最後卻也無法提供足夠的錢糧給這些士兵。[117] [116]

1101年9月上旬,埃及的輕裝部隊抵達了拉姆拉,與鮑德溫爆發了第一次拉姆拉戰爭。[118]9月7日黎明時分,數量較少卻有著良好裝備的十字軍率先發起了攻擊。[119]在戰爭初期,五支十字軍中的三支就幾乎被殲滅,鮑德溫說服剩下的士兵對埃及人發起了新一輪的突襲。[120]在短暫的抵抗後,埃及軍隊開始潰逃,十字軍一直追擊至遠直到阿斯卡隆。[119][121]

阿普利亞大公羅傑一世在戰後轉移軍費給達戈貝特,其中部分包含了士兵的薪酬,然而達戈貝特貪污了所有的金錢。[122]鮑德溫在了解到其貪污罪行後,於1101年底說服教宗使節將達戈貝特罷職。[123][124]於是達戈貝特逃離了耶路撒冷,投靠了攝政於安條克的坦克雷德,而他所造成的職位空置也使得鮑德溫可以自由的使用屬於牧首的財富。[116]

1102年,布盧瓦伯爵呂西尼昂的于格六世英語Hugh VI of Lusignan等十字軍東征倖存者前去耶路撒冷慶祝復活節。[123][125]此後不久,一支約兩萬人的埃及軍隊就入侵了耶路撒冷王國。[121]5月17日,鮑德溫不聽勸解,率領數十位新晉十字軍士兵及五百騎兵衝擊敵軍。[121][126]這引發了第二次拉姆拉戰爭,埃及軍隊很快就迫使鮑德溫退守在拉姆拉城內。[121]鮑德溫在埃及軍隊攻下城堡之前就已經逃離,他的部下卻被俘虜、斬殺。[127]鮑德溫先逃往阿爾蘇夫,一名海盜戈德里克送他至被埃及軍隊包圍的雅法。後鮑德溫回到耶路撒冷,聚集上百騎士前往雅法。[128]然而埃及軍隊在5月27日得知數百英、法、德朝聖者的抵達後才放棄了圍城。[129]

在雅法被圍後,鮑德溫一世派使者向坦克里德和鮑德溫二世求助,他們的援軍在埃及人撤退後才抵達雅法。[124]坦克雷德當時試圖說服新的教宗使節將達戈貝特官復原職,但是鮑德溫一世說服了使節先和當地的主教及修道院院長探討此事。[124][130]教長一致確定達戈貝特濫用了他的教士權力並差點導致了一場內戰的爆發,教宗使節同意讓他們選舉了一位新的牧首。[131][132]

 
第三次拉姆拉戰爭

1103年4月,鮑德溫向阿卡發動襲擊,但是一支埃及艦隊前來解圍了阿卡。[133][134] 鮑德溫便開始清剿駐紮在迦密山上的一支劫匪,卻在戰中導致腎受傷,直到年底才恢復。[133]1104年4月,一支新的熱那亞艦隊抵達了海法,鮑德溫與之結盟後再次圍攻阿卡。[135][136]5月26日,阿卡城在鮑德溫保證移居阿斯卡隆的安全道路後投降。熱那亞軍隊卻劫掠了那些移民中的富人並殺害了他們中的很多人。[137][138] 儘管鮑德溫一開始打算懲罰熱那亞軍隊,但是牧首讓他們調解並讓鮑德溫將阿卡的三分之一賜予熱那亞。[135]由於阿卡一直是敘利亞與歐洲之間最重要的港口,它為鮑德溫帶來了非常豐厚的利潤。[139][135]

6月14日,杜卡克去世,這使得大馬士革的內部紛爭更加劇烈,[136]大馬士革總督托特金成為了其實際統治者。然而托特金的統治並不穩固,鮑德溫承諾要幫助杜卡克的弟弟伊爾塔什對付託特金。[140]而鮑德溫的介入使得托特金和阿夫達爾達成了暫時的和解。[140][141]1105年8月,埃及步騎軍隊自南入侵、敘利亞弓騎兵自西入侵,引發了第三次拉姆拉戰爭,這也促使了鮑德溫組建了自他登基以來最龐大的十字軍隊伍。[141]戰前在鮑德溫的指令下,牧首用真十字架祝福了十字軍士兵以提高他們的自信心。[141]鮑德溫在隨後的戰爭中與埃及和敘利亞的軍隊進行了鬥爭,並於8月27日在拉姆拉徹底擊敗敵軍。[142]

此後埃及方面沒有再向耶路撒冷發起大型的戰爭,卻依舊在南部邊境多有襲擾。[142]1106年10月,當鮑德溫正在加利利防禦大馬士革軍隊時,埃及軍隊擊敗了雅法總督並在那裡屠殺了數百朝聖者。[142]次年埃及軍隊再次進擊,試圖攻取希伯侖,卻因鮑德溫的反擊不得不撤軍。而埃及的這一系列侵略無法預防鮑德溫貫徹他的拓展政策,在1106年初鮑德溫就已經強迫賽達總督用大量貢品來換取兩年的和平[143]並於1107年侵占了全部大喬丹地區(Oultrejordain)。鮑德溫期間也摧毀了一座大馬士革軍隊為控制商路而新建的堡壘。[144]1108年8月,在一群義大利探險者的幫助下,鮑德溫向塞達進行攻擊,但是自大馬士革前來的埃及艦隊及土耳其騎士迫使他放棄了攻城。[143]1108年年末,鮑德溫以大喬丹地區北部三分之一的賦稅換取了他和托特金之間十年的和平協議。[145]

 
位於的黎波里的雷蒙德城堡

這時土魯斯伯爵貝特朗來到了敘利亞,他前來宣稱對他父親雷蒙德四世在的黎波里周邊所征服地區的統治權。[146]貝特朗的表親威廉二世自雷蒙德四世去世後一直掌控著這些區域,他拒絕將它們割讓給貝特朗。[146] 威廉二世找到坦克雷德成為了他的靠山,貝特朗便向鮑德溫請求其援助。[146] 坦克雷德早些因拒絕放棄托貝索而激怒了鮑德溫二世,這使得鮑德溫召集了一次用以停止十字軍內部紛爭的會議。[147][148]由於坦克雷德和威廉二世都不是鮑德溫的藩屬,鮑德溫只能藉以耶路撒冷所有教堂之名,命令他們前往的黎波里附近的一座城堡。[148][149]1109年7月,在會議中坦克雷德同意放棄托貝索以換取恢復他在耶路撒冷王國中舊有的領土。[146][150]坦克雷德後並未拿走這些領土的任何財產,它們仍舊歸於鮑德溫的控制之下。[151]最後雷蒙德的遺產被分給了威廉二世和貝特朗,他們分別成為了坦克雷德和鮑德溫的藩屬。[152]

為了完成雷蒙德所發起的的黎波里圍戰,十字軍首領們將他們的部隊集合為一軍。[146]的黎波里的埃及總督於6月26日提出投降條件,要求為那些想要離開此城的人提供安全的道路。[149][153] 鮑德溫接受了這個要求,但是他無法阻止熱那亞軍將那些本可以俘獲的公民殺死,[149][154]最後三分之二的的黎波里城被賜予了再次向鮑德溫宣誓效忠的貝特朗。[153]1110年5月13日,在貝特朗和熱那亞艦隊的協助下,鮑德溫成功占領貝魯特,卻依舊無法阻止他盟友對鎮民的屠殺。[155][156][157]

在鮑德溫攻打貝魯特時,摩蘇爾總督馬杜德率軍入侵了埃德薩伯國。[158]於是鮑德溫在攻下貝魯特後便回軍埃德薩,幫助鮑德溫二世抵擋穆斯林軍隊。[159]鮑德溫二世因此指責坦克雷德煽動了那些穆斯林首領前來劫掠。[159]鮑德溫身為所有十字軍的領袖,他命令坦克雷德和鮑德溫二世和好,否則他就會宣稱坦克雷德為基督教之敵。[159]由於鮑德溫有著大部分十字軍的擁護,坦克雷德被迫服從了這個命令,[159]這也增強了鮑德溫對埃德薩的宗主權。[160]在他們和好後,十字軍向馬杜德發起了進攻,直到有謠言宣傳穆斯林計劃攻打安條克和耶路撒冷迫使他們停止進軍。[161]由於塞爾柱軍隊經常襲擾幼發拉底河東部地區,鮑德溫下令讓農民轉移到幼發拉底河西部。[161] 當農民都聚集在河邊的渡船上時,馬杜德對埃德薩伯國發起了突襲,他屠殺了聚集在河邊的大部分農民。[161] | 與此同時,第一位訪問耶路撒冷的國王挪威國王西居爾一世在阿卡登陸。[156]鮑德溫與他形成了盟約,他們於1110年10月發起了塞達圍城戰英語Siege of Sidon[156]儘管有一支埃及艦隊繞過了挪威人,威尼斯總督奧德拉弗·法列羅英語Ordelafo Faliero率其艦隊加入了十字軍,使得賽達最終於12月5日投降。[155][156]鮑德溫使得城內百姓都倖免於難,但是他們中有很多移居至大馬士革和泰爾。[157]鮑德溫於次年進軍至阿斯卡隆,其總督為避免戰爭而支付了七萬第納爾並同意讓十字軍進入城堡。[162][163]然而,當地鎮民在7月發起了暴動,將總督和在城堡內的十字軍屠殺殆盡。[162]

 
十字軍的蒙特婁堡 (位於今喬丹沙巴克)

8月,馬杜德向十字軍靠北的國家展開了新一輪擴張。[164]在坦克雷德的請求下,鮑德溫聚集了他的軍隊並參與了西扎之戰[164] 在此戰中,的黎波里伯爵貝特朗、鮑德溫二世及其他亞美尼亞統領也加入了聯軍抗擊馬杜德,最後使得馬杜德於秋日撤回摩蘇爾。[165]此後不久,鮑德溫襲擊了一支商隊,那支商隊運送的貨物及其中幾位泰爾高層送給大馬士革的珍貴財產被鮑德溫所奪取。[166]儘管鮑德溫手下沒有艦隊,他在十一月下旬向泰爾發起了進攻。[166]當拜占庭使臣到達時,鮑德溫依舊沒有停止攻城。拜占庭使臣試圖說服鮑德溫在停止攻擊泰爾的情況下結盟共同對抗坦克雷德。[167]一方面鮑德溫和拜占庭使臣無法達成共識,另一方面泰爾總督說服了托特金率軍前來救援。[168]1112年4月,托特金所部迫使鮑德溫放棄攻城,退至阿卡城。[169]

1113年夏,鮑德溫襲擊了大馬士革地區,托特金在馬杜德和阿爾圖格王朝的幫助下向十字軍發起了反擊。[170][171]他們於6月13日誘導了鮑德溫倉促發起進攻,打敗了鮑德溫所部主力。鮑德溫不得不向的黎波里和安條克請求協助,這才得以讓土耳其軍隊停止了其進軍。[171][172]九月下旬,馬杜德在大馬士革期間被刺殺身亡。[173]穆罕默德一世於1115年春藉此機會派遣了一支軍隊進入敘利亞北部。[174]托特金為了維持穩定局面,他決定與十字軍和好。他和十字軍的聯盟使得塞爾柱軍隊不得不暫時撤退。[174][173]

隨著北部地區壓力的減少,鮑德溫開始準備對付埃及人。[173]埃及軍隊早在1113年就抵達耶路撒冷,並於1115年多次試圖侵占雅法。[173]鮑德溫開始在喬丹地區拓展疆域,他還於1115年秋下令修建了蒙特婁堡。[175][176]他於次年一直進軍至遠至位於紅海邊的亞喀巴,在當地居民逃離城市後,他在城內及附近一個島上分別樹立了城堡並留下了部分駐軍。[176][177]蒙特婁、埃拉特法老王島三座要塞確保了敘利亞和埃及之間商路的安全,但是也使得鮑德溫可以持續關注埃及軍隊的進程。[177]鮑德溫自紅海趕往泰爾,在泰爾之梯那裡開始修建一座新的堡壘-斯坎德萊恩城堡,這座城堡徹底將泰爾自大陸隔絕。[178][179]

逝世

 
鮑德溫一世之死

鮑德溫於1116年開始感覺其病重,他認為他即將去世。[180] 於是鮑德溫開始命令負債人要還清其債務,並開始將他的資產發放了下去。次年年初,鮑德溫病情好轉,他為鞏固南部邊境的防線在1118年3月向埃及發起了一次戰爭。[181][182][180]在聽說鮑德溫前來的時候,法拉瑪(即貝魯西亞)的鎮民隨即逃離了這所城市,從而使得鮑德溫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此城。.[181][183][184]在他摧毀了城內的清真寺後,他的屬下請求他儘快向開羅發動襲擊,卻不想他於1103年所受的舊傷開裂了。[185][181][186]瀕死的鮑德溫自前線被運回到了阿里什,他於其臨死之床上指定了尤斯塔斯三世為其繼任者,如果尤斯塔斯三世拒絕這個王位的話,那些領主可以將王位給予鮑德溫二世或者其他可以統治天主教民並守護教廷的人。[187]

1118年4月2日,鮑德溫一世去世,因為他想確保他在聖墓的埋葬,他的廚師Addo根據其遺願移除了他的腸子並用鹽醃了他的身體。[186][188]在五天後的聖枝主日,鮑德溫被埋葬於各各他教會他的哥哥戈弗雷旁邊。[188]

評價

沙特爾的富爾徹描述鮑德溫為他臣民的盾牌、力量和靠山,是他們的左膀右臂,也是其敵人的恐懼對象。[189]Ali ibn al-Athir在鮑德溫去世一個世紀以後完成了他的編年史,在內稱鮑德溫本來想要征服伊夫起亞(今突尼西亞)地區,卻在羅傑一世的說服下開始攻打耶路撒冷。[184][101]

現代史學家Christopher Tyerman認為鮑德溫是一個有天賦的軍事家及一個聰明的政治家,他創建了一個擁有明確定義並可以防禦的邊界的王國。[190]Amin Maalouf更是總結說鮑德溫是十字軍對聖地的占領之支撐。[191]他認為鮑德溫的成功主要是基於阿拉伯世界持續不斷的碎片化統治,這使得十字軍真正成為一個地區性政權。[191]

現存最早的鮑德溫所發令狀是於1100年代早期所簽發,但是其官署持續了很多年。[177][192] 最初皇室文件是由來自洛泰林吉亞的神職人員所整理的,第一任總理培根直到1115年才被確立。[177]培根本是鮑德溫的第三任妻子的隨從,跟隨來到了聖地。[191][193]

世系

 
 
 
 
 
 
 
 
 
 
 
 
 
 
 
 
 
 
16. 布洛涅伯爵阿爾諾三世
 
 
 
 
 
 
 
8. 布洛涅伯爵博杜安二世
 
 
 
 
 
 
 
 
 
 
 
4. 布洛涅伯爵尤斯塔斯一世
 
 
 
 
 
 
 
 
 
 
 
 
 
 
18. 荷蘭伯爵阿努爾夫
 
 
 
 
 
 
 
9. 荷蘭的阿德利娜
 
 
 
 
 
 
 
 
 
 
 
19. 盧森堡的柳特加德英語Lutgardis of Luxemburg
 
 
 
 
 
 
 
2. 布洛涅伯爵尤斯塔斯二世
 
 
 
 
 
 
 
 
 
 
 
 
 
 
 
 
 
20. 埃諾伯爵雷尼埃三世英語Reginar III, Count of Hainaut
 
 
 
 
 
 
 
10. 魯汶伯爵朗貝爾一世
 
 
 
 
 
 
 
 
 
 
 
21. 阿德拉
 
 
 
 
 
 
 
5. 魯汶的瑪蒂爾德
 
 
 
 
 
 
 
 
 
 
 
 
 
 
22. 下洛林公爵夏勒一世
 
 
 
 
 
 
 
11. 下洛林的格波加
 
 
 
 
 
 
 
 
 
 
 
23. 維爾馬多的阿德萊德
 
 
 
 
 
 
 
1. 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一世
 
 
 
 
 
 
 
 
 
 
 
 
 
 
 
 
 
 
 
 
24. 凡爾登伯爵戈德弗魯瓦一世英語Godfrey I, Count of Verdun
 
 
 
 
 
 
 
12. 下洛林公爵戈特隆一世
 
 
 
 
 
 
 
 
 
 
 
25. 薩克森的瑪蒂爾德
 
 
 
 
 
 
 
6. 下洛林公爵戈德弗魯瓦三世
 
 
 
 
 
 
 
 
 
 
 
 
 
 
3. 洛林的伊達英語Ida of Lorraine
 
 
 
 
 
 
 
 
 
 
 
 
 
 
 
 
 
7. 竇達
 
 
 
 
 
 
 
 
 
 
 
 
 

家庭

 
鮑德溫與阿德萊德·德·瓦斯托

鮑德溫的第一任妻子名為歌德希爾德,她是拉烏勒二世英語Raoul II of Tosny的女兒。[7]1097年10月15日,在十字軍東征期間,歌德希爾德於卡赫拉曼馬拉什去世,[7]有人認為她的逝世是造就鮑德溫向東發展的決定性因素。[194]據史學家史蒂文·朗西曼和Christopher MacEvitt所寫,鮑德溫和歌德希爾德曾有過子嗣,然而均在歌德希爾德去世之前夭折。[49][52]另一位學者Alan V. Murray對此持不同意見,認為沒有第一手材料表明鮑德溫撫養過任何子女,其書中指出朗西曼在翻譯泰爾的威廉所寫有關鮑德溫的記載時將家族混成其家庭。[7]

鮑德溫的第二任妻子的名字多有爭議,現代學者多稱其為亞美尼亞的阿爾達,他們將她的父親與卡赫拉曼馬拉什的塔圖爾(Tathoul)聯繫在一起。[78][195]1098年夏,鮑德溫迎娶了阿爾達,她父親為此承諾了六萬拜占庭金幣及阿爾達對他土地的繼承權為嫁妝,最後他支付時又多加了一萬金幣。[78][196][197]由於阿爾達遲遲沒有子嗣,鮑德溫於1109年之前將她放逐至聖安妮修道院,卻很快又同意她移居至君士坦丁堡。[78][198][199] 儘管此後他們一直處於分居的狀態,他們的婚姻關係並未宣告解除。[78]

鮑德溫的第三任妻子名為阿德萊德·德·瓦斯托,是羅傑一世的遺孀。[200]其第一任丈夫羅傑一世於1102年去世,因此她直至1111年年末都攝政於西西里。[201]當鮑德溫於1112年向她求婚時,她已經超過了四十歲。[200] 根據泰爾的威廉記載,鮑德溫因為阿德萊德所掌握的財富才向她求婚,甚至為此答應立其兒子魯傑羅二世為耶路撒冷王國的王權繼承人。[200]阿德萊德接受了鮑德溫的求婚並於1113年8月在數百士兵的陪護下帶著她豐厚的嫁妝抵達了巴勒斯坦。[202]然而由於鮑德溫的第二任妻子依舊在世,他和阿德萊德的婚姻屬於重婚。[180][203]所以在1116年身體好轉之後,鮑德溫聽從了神職人員的建議,休掉了阿德萊德。[175][180]最後阿德萊德於1117年4月25日啟程駛向西西里,她的遭遇使得魯傑羅二世非常憤怒,他至死都沒有接受任何來自耶路撒冷王國的幫助。[180]

歷史學家Jonathan Phillips總結了鮑德溫的這幾段婚姻,得出結論說鮑德溫將女人視為經濟及政治上的可利用資源。[203]多位學者包括Hans Eberhard Mayer、Christopher Tyerman以及Malcolm Barber都認同鮑德溫極有可能是同性戀。Tyerman記載說一名穆斯林在改變信仰前曾是鮑德溫的戀人之一,但是他於賽達圍城戰里叛變了。[189]在此戰中,他向賽達的守軍提議刺殺鮑德溫,然而此事被一名信仰天主教的鎮民透露給了鮑德溫。[204]

參考文獻

腳註

  1. ^ Jaspert 2006,第41頁.
  2. ^ Murray 2000,第158, 239頁.
  3. ^ 3.0 3.1 Murray 2000,第30頁.
  4. ^ 4.0 4.1 Runciman 1989a,第146頁.
  5. ^ Murray 2000,第30, 158頁.
  6. ^ France 1994,第14頁.
  7. ^ 7.0 7.1 7.2 7.3 Murray 2000,第203頁.
  8. ^ Murray 2000,第18, 30頁.
  9. ^ France 1994,第45頁.
  10. ^ 10.0 10.1 Tanner 2003,第84頁.
  11. ^ Murray 2000,第21, 32-34頁.
  12. ^ Murray 2000,第32頁.
  13. ^ 13.0 13.1 Lock 2006,第20頁.
  14. ^ Barber 2012,第4頁.
  15. ^ 15.0 15.1 Murray 2000,第35頁.
  16. ^ Tanner 2003,第85頁.
  17. ^ 17.0 17.1 Runciman 1989a,第147頁.
  18. ^ Murray 2000,第52頁.
  19. ^ Tyerman 2006,第109頁.
  20. ^ Asbridge 2004,第95頁.
  21. ^ France 1994,第106頁.
  22. ^ Lilie 1993,第63頁.
  23. ^ Asbridge 2004,第104頁.
  24. ^ 24.0 24.1 24.2 Tyerman 2006,第110頁.
  25. ^ 25.0 25.1 25.2 Runciman 1989a,第150頁.
  26. ^ Murray 2000,第53頁.
  27. ^ Runciman 1989a,第150-151頁.
  28. ^ Runciman 1989a,第151頁.
  29. ^ Barber 2012,第7-8頁.
  30. ^ Murray 2000,第63頁.
  31. ^ Runciman 1989a,第152頁.
  32. ^ Anna Comnena: The Alexiad (10.10.), p. 325.
  33. ^ Runciman 1989a,第153頁.
  34. ^ Tyerman 2006,第130-131頁.
  35. ^ 35.0 35.1 35.2 Tyerman 2006,第131頁.
  36. ^ Phillips 2010,第16頁.
  37. ^ 37.0 37.1 Barber 2012,第75頁.
  38. ^ Runciman 1989a,第197頁.
  39. ^ Runciman 1989a,第197-198頁.
  40. ^ Asbridge 2004,第143頁.
  41. ^ 41.0 41.1 Asbridge 2004,第144頁.
  42. ^ MacEvitt 2010,第56頁.
  43. ^ 43.0 43.1 Runciman 1989a,第198頁.
  44. ^ 44.0 44.1 44.2 Tyerman 2006,第132頁.
  45. ^ 45.0 45.1 45.2 Asbridge 2004,第145頁.
  46. ^ 46.0 46.1 Runciman 1989a,第199頁.
  47. ^ France 1994,第217頁.
  48. ^ 48.0 48.1 Asbridge 2004,第146頁.
  49. ^ 49.0 49.1 49.2 MacEvitt 2010,第57頁.
  50. ^ 50.0 50.1 50.2 50.3 Asbridge 2004,第147頁.
  51. ^ 51.0 51.1 Lock 2006,第22頁.
  52. ^ 52.0 52.1 Runciman 1989a,第200-201頁.
  53. ^ 53.0 53.1 Runciman 1989a,第200頁.
  54. ^ Asbridge 2004,第149-150頁.
  55. ^ 55.0 55.1 MacEvitt 2010,第61頁.
  56. ^ 56.0 56.1 56.2 Runciman 1989a,第201頁.
  57. ^ 57.0 57.1 57.2 57.3 Asbridge 2004,第150頁.
  58. ^ MacEvitt 2010,第65頁.
  59. ^ 59.0 59.1 59.2 Runciman 1989a,第204頁.
  60. ^ 60.0 60.1 France 1994,第132頁.
  61. ^ 61.0 61.1 Lock 2006,第23頁.
  62. ^ Asbridge 2004,第150-151頁.
  63. ^ 63.0 63.1 Maalouf 1984,第30頁.
  64. ^ 64.0 64.1 MacEvitt 2010,第67頁.
  65. ^ 65.0 65.1 65.2 Asbridge 2004,第151頁.
  66. ^ Albert of Aachen: Historia Ierosolimitana—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 (ch. iii.21), p. 171.
  67. ^ Murray 2000,第231頁.
  68. ^ Runciman 1989a,第205-206頁.
  69. ^ MacEvitt 2010,第69頁.
  70. ^ 70.0 70.1 Runciman 1989a,第206頁.
  71. ^ MacEvitt 2010,第68頁.
  72. ^ 72.0 72.1 Tyerman 2006,第134頁.
  73. ^ Lilie 1993,第79頁.
  74. ^ France 1994,第133-138頁.
  75. ^ Runciman 1989a,第202, 206頁.
  76. ^ Tyerman 2006,第178頁.
  77. ^ 77.0 77.1 Runciman 1989a,第208頁.
  78. ^ 78.0 78.1 78.2 78.3 78.4 Murray 2000,第182頁.
  79. ^ 79.0 79.1 MacEvitt 2010,第64頁.
  80. ^ 80.0 80.1 80.2 Runciman 1989a,第210頁.
  81. ^ France 1994,第18頁.
  82. ^ Asbridge 2004,第253頁.
  83. ^ 83.0 83.1 83.2 83.3 MacEvitt 2010,第72頁.
  84. ^ Maalouf 1984,第31頁.
  85. ^ 85.0 85.1 85.2 Runciman 1989a,第211頁.
  86. ^ Runciman 1989a,第210-211頁.
  87. ^ 87.0 87.1 87.2 87.3 87.4 Lock 2006,第25頁.
  88. ^ 88.0 88.1 France 1994,第133頁.
  89. ^ Runciman 1989a,第302-303頁.
  90. ^ Murray 2000,第84頁.
  91. ^ Runciman 1989a,第305, 317頁.
  92. ^ Runciman 1989a,第303頁.
  93. ^ Runciman 1989a,第307頁.
  94. ^ Albert of Aachen: Historia Ierosolimitana—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 (ch. vii.27), p. 523.
  95. ^ Murray 2000,第91頁.
  96. ^ 96.0 96.1 Barber 2012,第61頁.
  97. ^ Runciman 1989a,第322頁.
  98. ^ 98.0 98.1 98.2 98.3 98.4 Barber 2012,第62頁.
  99. ^ Tyerman 2006,第186頁.
  100. ^ Maalouf 1984,第61頁.
  101. ^ 101.0 101.1 Maalouf 1984,第63頁.
  102. ^ Runciman 1989a,第324頁.
  103. ^ Murray 2000,第94頁.
  104. ^ Runciman 1989a,第325頁.
  105. ^ 105.0 105.1 105.2 105.3 MacEvitt 2010,第117頁.
  106. ^ Murray 2000,第73, 96頁.
  107. ^ Murray,第95頁.
  108. ^ Barber 2012,第62-65頁.
  109. ^ 109.0 109.1 Barber 2012,第65頁.
  110. ^ 110.0 110.1 110.2 110.3 110.4 Barber 2012,第73頁.
  111. ^ 111.0 111.1 111.2 Runciman 1989b,第72頁.
  112. ^ 112.0 112.1 112.2 Runciman 1989b,第73頁.
  113. ^ Barber 2012,第67頁.
  114. ^ Barber 2012,第69頁.
  115. ^ Albert of Aachen: Historia Ierosolimitana—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 (ch. vii.60)
  116. ^ 116.0 116.1 116.2 Runciman 1989b,第82頁.
  117. ^ Albert of Aachen: Historia Ierosolimitana—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 (ch. vii.61)
  118. ^ Runciman 1989b,第74頁.
  119. ^ 119.0 119.1 Runciman 1989b,第75頁.
  120. ^ Runciman 1989b,第74-75頁.
  121. ^ 121.0 121.1 121.2 121.3 Barber 2012,第70頁.
  122. ^ Barber 2012,第73-74頁.
  123. ^ 123.0 123.1 Lock 2006,第27頁.
  124. ^ 124.0 124.1 124.2 Barber 2012,第74頁.
  125. ^ Runciman 1989b,第76頁.
  126. ^ Runciman 1989b,第76-77頁.
  127. ^ Runciman 1989b,第78頁.
  128. ^ Runciman 1989b,第79頁.
  129. ^ Runciman 1989b,第79-80頁.
  130. ^ Runciman 1989b,第83頁.
  131. ^ Murray 2000,第195頁.
  132. ^ Runciman 1989b,第83-84頁.
  133. ^ 133.0 133.1 Runciman 1989b,第87頁.
  134. ^ Barber 2012,第68頁.
  135. ^ 135.0 135.1 135.2 Runciman 1989b,第88頁.
  136. ^ 136.0 136.1 Lock 2006,第28頁.
  137. ^ Maalouf 1984,第68頁.
  138. ^ Barber 2012,第68-69頁.
  139. ^ Maalouf 1984,第67頁.
  140. ^ 140.0 140.1 Runciman 1989b,第89頁.
  141. ^ 141.0 141.1 141.2 Barber 2012,第71頁.
  142. ^ 142.0 142.1 142.2 Runciman 1989b,第90頁.
  143. ^ 143.0 143.1 Runciman 1989b,第91頁.
  144. ^ Tibble 1989,第29頁.
  145. ^ Runciman 1989b,第96頁.
  146. ^ 146.0 146.1 146.2 146.3 146.4 Barber 2012,第91頁.
  147. ^ Barber 2012,第84,91-92頁.
  148. ^ 148.0 148.1 Lock 2006,第30頁.
  149. ^ 149.0 149.1 149.2 Barber 2012,第92頁.
  150. ^ Lock 2006,第31頁.
  151. ^ Tibble 1989,第12頁.
  152. ^ Barber 2012,第91-92頁.
  153. ^ 153.0 153.1 Runciman 1989b,第69頁.
  154. ^ Maalouf 1984,第80頁.
  155. ^ 155.0 155.1 Barber 2012,第93頁.
  156. ^ 156.0 156.1 156.2 156.3 Runciman 1989b,第92頁.
  157. ^ 157.0 157.1 Maalouf 1984,第81頁.
  158. ^ Runciman 1989b,第115-116頁.
  159. ^ 159.0 159.1 159.2 159.3 Runciman 1989b,第116頁.
  160. ^ Lilie 1993,第81頁.
  161. ^ 161.0 161.1 161.2 Runciman 1989b,第117頁.
  162. ^ 162.0 162.1 Maalouf 1984,第88頁.
  163. ^ Hillenbrand 2000,第82頁.
  164. ^ 164.0 164.1 Runciman 1989b,第122頁.
  165. ^ Runciman 1989b,第123頁.
  166. ^ 166.0 166.1 Runciman 1989b,第93頁.
  167. ^ Lilie 1993,第86頁.
  168. ^ Runciman 1989b,第93-94頁.
  169. ^ Runciman 1989b,第94頁.
  170. ^ Runciman 1989b,第126頁.
  171. ^ 171.0 171.1 Lock 2006,第32頁.
  172. ^ Runciman 1989b,第126-127頁.
  173. ^ 173.0 173.1 173.2 173.3 Tyerman 2006,第203頁.
  174. ^ 174.0 174.1 Maalouf 1984,第87頁.
  175. ^ 175.0 175.1 Lock 2006,第33頁.
  176. ^ 176.0 176.1 Runciman 1989b,第98頁.
  177. ^ 177.0 177.1 177.2 177.3 Barber 2012,第105頁.
  178. ^ Runciman 1989b,第98-99頁.
  179. ^ Tibble 1989,第52頁.
  180. ^ 180.0 180.1 180.2 180.3 180.4 Barber 2012,第115頁.
  181. ^ 181.0 181.1 181.2 Barber 2012,第116頁.
  182. ^ Maalouf 1984,第94頁.
  183. ^ Murray 2000,第117頁.
  184. ^ 184.0 184.1 Hillenbrand 2000,第52頁.
  185. ^ Hillenbrand 2000,第45, 77頁.
  186. ^ 186.0 186.1 Murray 2000,第118頁.
  187. ^ Murray 2000,第118-119頁.
  188. ^ 188.0 188.1 Barber 2012,第117頁.
  189. ^ 189.0 189.1 Tyerman 2006,第202頁.
  190. ^ Tyerman 2006,第202-203頁.
  191. ^ 191.0 191.1 191.2 Maalouf 1984,第64頁.
  192. ^ Murray 2000,第168頁.
  193. ^ Murray 2000,第218頁.
  194. ^ Barber 2012,第16頁.
  195. ^ Phillips 2010,第50頁.
  196. ^ Runciman 1989a,第208-209頁.
  197. ^ MacEvitt 2010,第70頁.
  198. ^ Barber 2012,第114頁.
  199. ^ Runciman 1989a,第209頁.
  200. ^ 200.0 200.1 200.2 Barber 2012,第113頁.
  201. ^ Murray 2000,第179頁.
  202. ^ Barber 2012,第113-114頁.
  203. ^ 203.0 203.1 Phillips 2010,第51頁.
  204. ^ Runciman 1989b,第92-93頁.

書目

  • Jaspert, Nikolas. The Crusades. Routledge. 2006. ISBN 0-415-35967-8. 
  • Maalouf, Amin. The Crusades Through Arab Eyes. SAQI. 1984. ISBN 978-0-86356-023-1. 
  • Barber, Malcolm. The Crusader States.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2. ISBN 978-0-300-11312-9. 
  • Hillenbrand, Carole. The Crusades: Islamic Perspectives. Routledge. 2000. ISBN 0-415-92914-8. 
  • Lock, Peter. The Routledge Companion to the Crusades. Routledge. 2006. ISBN 9-78-0-415-39312-6. 
  • Anna Comnena: The Alexiad (Translated by E. R. A. Sewter) (1969). Penguin Books. ISBN 978-0-14-044958-7.
  • Phillips, Jonathan. Holy Warriors: A Modern History of the Crusades. Vintage Books. 2010. ISBN 978-1-8459-5078-1. 
  • Lilie, Ralph-Johannes. Byzantium and the Crusader States 1096-1204.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 ISBN 0-19-820407-8. 
  • France, John. Victory in the East: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First Crusad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ISBN 0-521-41969-7. 
  • Tibble, Steven. Monarchy and Lordships in the Latin Kingdom of Jerusalem, 1099-1291. Clarendon Press. 1989. ISBN 978-0-19-822731-1. 
  • Tyerman, Christopher. God's War: A New History of the Crusades.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ISBN 978-0-674-02387-1. 
  • Murray, Alan V. The Crusader Kingdom of Jerusalem: A Dynastic History, 1099–1125. Prosopographica et Geneologica. 2000. ISBN 978-1-9009-3403-9. 
  • MacEvitt, Christopher. The Crusades and the Christian World of the East: Rough Toleranc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10. ISBN 978-0-8122-4050-4. 
  • Asbridge, Thomas. The First Crusade: A New History: The Roots of Conflict between Christianity and Isla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ISBN 978-0-19-517823-4. 
  • Runciman, Steven. A History of the Crusades, Volume II: The Kingdom of Jerusalem and the Frankish East, 1100-1187.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b. ISBN 0-521-06162-8. 
  • Albert of Aachen: Historia Ierosolimitana—History of the Journey to Jerusalem (Edited and translated by Susan B. Edgington) (2007).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SBN 978-0-19-920486-1.
  • Runciman, Steven. A History of the Crusades, Volume I: The First Crusade and the Foundations of the Kingdom of Jerusale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a. ISBN 0-521-06161-X. 
  • Ferdinandi, Sergio. La Contea Franca di Edessa. Fondazione e Profilo Storico del Primo Principato Crociato nel Levante (1098-1150). Pontificia Università Antonianum - Rome. 2017. ISBN 978-88-7257-103-3. 
  • Tanner, Heather J. In His Brother's Shadow: The Crusading Career and Reputation of Eustace III of Boulogne. Semaan, Khalil I. (編). The Crusades: Other Experiences, Alternate Perspectives: Selected Proceedings from the 32nd Annual CEMERS Conference. Global Academic Publishing. 2003: 83–100. ISBN 1-58684-251-X. 


鮑德溫一世 (耶路撒冷)
出生於:1065年逝世於:1118年4月2日
統治者頭銜
前任:
首任
埃德薩伯爵
1098年—1100年
繼任:
鮑德溫二世
前任:
布永的戈弗雷
聖墓保護者
耶路撒冷國王
1100年—11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