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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反共建國運動,[1]也稱和平運動,[1]是汪精衛國民政府的政策主張。日本方面爭取汪精衛參與和平談判的努力,則被日本方面稱為汪兆銘工作(日語:汪兆銘工作/おうちょうめいこうさく)。[2]此項工作由和談派代表高宗武牽線搭橋,與陸軍省軍務課長影佐禎昭以及陸軍參謀本部支那班長今井武夫對話,[2]最終導致1940年3月汪精衛國民政府之成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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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衞聲明為二戰前日本內閣總理大臣近衞文麿於中國抗日戰爭前期對國際情勢發表的三次外交聲明,以聯合中日兩國共建東亞新秩序。侵華戰爭時期日本檔案中明確記載和分類了三次近衛聲明:[3]
- 1937年12月,日軍佔領南京。隨後的1938年1月,日本政府發表聲明,宣佈「今後不將國民政府視為對手」,這被稱為第一次近衛聲明。
- 隨着日軍先後攻陷廣州和武漢,日本政府再次發表聲明,提出建設「東亞新秩序」的構想,這被視為第二次近衛聲明。
- 當汪精衛逃離當時的戰時首都重慶後,首相近衛文麿向公眾公佈了日本對中國的要求概要,這便是第三次近衛聲明。
最終,重慶國民政府不接受這些聲明。汪精衛脫離重慶國民政府,在日本自行組建新的中央政府。美國、英國和法國認為宣言違反了《九國條約》,拒絕承認汪精衛政府為中國合法政府,並且拒絕認可日本的「東亞新秩序」。
背景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後,日本原計劃在佔領華北之後進一步攻佔上海,以此迫使國民政府就範,停止戰鬥並進行談判。[3]11月的布魯塞爾會議期間,日本透過德國向國民政府提出和談條件,但蔣介石要求恢復到盧溝橋事變以前的形勢,故而拒絕了和談要求。布魯塞爾會議中,英國、法國、美國採取對日綏靖政策,德國、日本則施壓國民政府,指出戰爭會令中國政府解體。12月2日,蔣介石在南京召開高級將領會議,隨後對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表明願意接受德國調停。[4]
在陶德曼調停的同時,日軍則繼續向南京進軍,希望通過佔領南京迫使國民政府投降。[3]12月13日,日軍攻佔南京,隨後發生南京大屠殺。[4]攻佔南京後,日本提高了和談的條件。[5]12月14日,日本首相近衛文麿發表公開聲明,指出蔣介石已經失去了北京、天津、上海、南京,指出日本將會與取代蔣介石的新政權談判。隨後召集文官和軍部的聯席會議,商討對華和平條款,其中要求中國承認滿洲國,並允許日本在華北和內蒙成立親日政權,這些要求通過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轉達至國民政府。[6]12月21日,日本內閣追加四項和談條件,一即中國政府需要停止反對日本、反對滿洲國、聯合共產黨的政策,需要和日本和滿洲國一同反共,二即在中國必要區域設立非軍事區和特殊政權,三即中國、日本、滿洲國需要簽訂密切經濟合作協議,四即中國需要賠付日本所要求之賠償。[4]
國民政府失守南京後,日本認定蔣介石的政府即將垮台。然而,對於國民政府而言,南京失守並不是絕對的慘敗,守衛南京的目的是為了給先前撤退的部隊有修整機會,並將日軍引入中國內陸。與此同時,中國和蘇聯的關係日益密切,大量蘇聯的飛機和飛行員抵達中國,到1937年底已經有450名蘇聯飛行員在中國參與戰爭。在南京淪陷後,蔣介石致電斯大林,要求蘇聯參戰,但斯大林指出蘇聯參戰會導致國際輿論同情日本,故而拒絕了蔣介石的請求。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因擔心與日本關係惡化,均不願意提供援助,到1941年德國入侵蘇聯前,總共向中國提供了904架飛機、1516輛卡車、1140門大炮、9720挺機槍、50000支步槍、31600枚炸彈等。[6]
經過
第一次近衞聲明
攻佔南京後,日本政府高層對如何處置中國問題產生了分歧,陸軍參謀次長多田駿認為應當繼續與中國的談判,但內閣中的大多數成員,包括外交大臣和陸軍及海軍大臣,都並不認可這樣的想法。[6]南京淪陷後,國民政府依然沒有接受日方的條件。陶德曼調停的失敗對日本造成重大影響,日本對華戰爭即展現出長期化趨勢,日本在控制戰爭進程上明顯處於被動。日本政府面臨的選擇有:[3]
- 持續擴大戰爭範圍,以武力迫使中國屈服,但這將導致日本的軍事和經濟資源進一步消耗。
- 尋找並支持中國的替代政權,以此作為與中國和解的橋樑,從而繞過國民政府進行談判。
- 探索與國民政府進行間接或直接的和平談判,儘管之前的嘗試失敗了,但仍可能尋求新的談判機會。
然而,日軍在南京實施屠殺之政策並沒有令中國政府和軍民屈服。[7]:3871月2日,蔣介石在日記里指:「日方提出的條件等於征服與滅亡我國,與其屈服而亡,不如戰敗而亡之為愈」故而選擇拒絕談判,繼續抗日。[5]1938年1月11日,日本召開御前會議,日本首相近衛文麿、陸軍參謀長閒院宮、海軍軍令部部長伏見宮等人參與,以調整對中國的政策。[7]:387日本政府以國民政府拖延時間、缺乏誠意為由,決定停止陶德曼調停。在當天的御前會議上,日本政府認為中國將採取長期抗戰策略,因此決定採取雙管齊下的策略:[3]
- 若國民政府不尋求和平,則日本將不再將其視為可行的談判對象,轉而支持希望通過事變解決問題的新興政權,並與之調整關係,同時消滅或納入現有中央政府。
- 若國民政府尋求和解,則要求其放棄抗日,與日本共同反共,並在經濟上實現合作,包括要求國民政府承認「滿洲國」,允許日軍在內蒙古、華北、華中駐軍,以及上海共治等條件。
1938年1月13日,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王寵惠對德國表示,需要進一步了解日本追加的和談條件之性質和內容,以便做出決策。[4]1月15日是日本設定的中方接受和談條件的截止日期,但中國並未作出回應。[5]基於御前會議的決策,日本政府於1月16日發表聲明,表明將不再視國民政府為對手,期待與日本真誠合作的新興中國政權的成立,並與之調整兩國關係。這就是所謂的第一次近衛聲明,通過這一聲明,日本政府主動結束了陶德曼的調停嘗試。[3]
第二次近衞聲明
根據1月11日御前會議的內容,日本開始在中國建立傀儡政權。3月,在南京成立中華民國維新政府。5月,近衛文麿改組內閣,由宇垣一成出任外相,池田成彬出任財相。5月底,中國外交部長張群向其舊交宇垣一成發去賀電,並提出和談試探,表示其本人和汪精衛可以談判。6月23日,孔祥熙的代表,其機要秘書喬輔三,前往香港與日本領事中村豐一接觸,表示蔣介石內心希望和平,但出於立場無法說出口,並認為應當請英國、美國居中調停。[4]6月27日,英國外交副大臣巴特勒在英國議會下議院發表演說,表示在中日雙方同意的前提下,英國願意居中調停。[4]
7月8日,日本五相會議通過決議,要求中國現政府投降時,應當如同1月的聲明一般將其整合併入新興的中國政權中,為此追加談判條件,即中國政府必須改組與重命名,合併入或者新建一新的國民政府,並要求蔣介石必須下台。7月15日,喬輔三在漢口與蔣介石、孔祥熙密談,於7月18日提出蔣介石的和談條件,即中國政府停止反日、中國簽訂日滿華三國條約間接承認滿洲國、中國承認內蒙自治、中國不承認華北自治但可以共同開發、非武裝區待日本提出具體要求後討論、加入防共協議尚待研究、中國政府無力賠償戰爭賠款。孔祥熙對日本表示,蔣介石準備放棄武漢,並希望武漢失守前落實和談,否則之後難以和談。[4]
1938年10月,日軍攻佔武漢和廣州。[4]為設法與重慶國民政府展開談判,發佈第二次近衞聲明,指出如果國民政府願意放棄抗日政策,參與建設東亞新秩序,則日本政府不會拒絕其和談,以緩和第一次近衛聲明時的強硬態度。[8]聲明指出,日中戰爭的目標是為了「創建保障東亞長久穩定的新秩序」,首次提出了東亞新秩序的概念。這一新秩序挑戰了當時的華盛頓體系即所謂的「舊秩序」,同時呼籲日本、滿洲國、中國三方合作。[9]
第三次近衞聲明
第一次近衛聲明後,陸軍的影佐禎昭、今井武夫等人主動接近汪精衛,以進行和平談判。[5]第二次近衛聲明之後,日本陸軍繼續和談,主要在上海舉行,被稱為「重光堂會談」,中方代表為高宗武、梅思平,日方代表為影佐禎昭、今井武夫等。11月20日,雙方達成了「重光堂協定」,涉及「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攜」三項內容,並向日本政府和汪精衛報告。該協定是第二次近衛聲明的實際執行,隨後日本政府在11月30日的御前會議上,決定了《調整日中新關係的方針》,使之成為國策,方針之下有三個原則,也被稱為「近衛三原則」:[10]
- 善鄰友好原則的事項
- 共同防衛原則的事項
- 經濟合作的事項
12月20日,汪精衛響應第二次近衛聲明,脫離重慶政府,抵達河內。[5][10]12月22日,近衞內閣發表第三次近衞聲明,說明日本出兵無意侵佔中國領土,無意要求中國賠償軍費,僅要求中國分擔建設東亞新秩序之責任,並對中國建設東亞新秩序之行動進行保證。聲明中還指出,日本將會尊重中國主權與獨立,將考慮取消領事裁判權,交還租界。[8]
1938年12月26日,蔣介石在國民黨紀念周發表講話,針對第三次近衛聲明進行了批評。他通過分析近衛聲明的三項原則,並將其與之前的廣田三原則進行對比,指出近衛三原則的侵略性質更加嚴重。蔣介石認為,第三次近衛聲明不僅顯示了日本由大陸擴張轉向海洋擴張的策略,也從北進政策轉變為南進政策,表明日本的侵略計劃不僅針對中國,還意圖破壞國際秩序、獨霸東亞並排除歐美勢力。他強調,日本已經將其長期以來隱藏的野心和計劃公之於眾。[10]
影響
中國
1938年12月29日,汪精衛在河內發出電報給國民黨總裁蔣介石及中央執監委員,支持近衛第三次聲明,並呼籲國民政府根據「近衛三原則」與日本政府交流誠意,恢復和平。此電報後來被稱為「艷電」,是汪精衛公開轉向日本的標誌。12月31日,電報通過中央社名義在香港《南華日報》上發表。與此同時,蔣介石在12月26日的講話中嚴厲批評了近衛聲明,兩者形成鮮明對比。1939年1月1日,國民黨開除汪精衛黨籍並解除其所有職務,指出汪的行為違反黨紀,危害國家,且全國民眾不能接受。此舉標誌着中國對「近衛三原則」的拒絕態度完全明確。[10]
1939年6月,日本決定支持汪精衛成立「中國新中央政府」,要求其接受「近衛三原則」。汪精衛7月在上海發表廣播,支持這一原則,日本將此視為和平工作的開始。11月,日本與汪精衛在上海進行密談,確認並細化「近衛三原則」,形成《汪日密約》。1940年3月,偽國民政府成立,發佈《還都宣言》和《國民政府政綱》,正式接受「近衛三原則」。11月,簽訂《日華基本關係條約》和發表《日滿華共同宣言》,將「近衛三原則」固定為日本侵華政策的一部分。[10]
日本
1940年2月2日,立憲民政黨的齋藤隆夫在帝國議會眾議院上發表質詢演說。演說中,齋藤隆夫批判了1938年底所做的《近衛聲明》,並稱之為欺詐,並對汪精衛政府的治理能力表示懷疑。[3]齋藤隆夫坦率地指出宣言之偽善,因為日本滅亡中國政府的意圖與日本聲稱的與中國建立友好睦鄰關係相矛盾。雖然日本政府聲稱日本無意壟斷中國市場,但齋藤懷疑日本正在發動一場其政策目標毫無意義的戰爭,並要求政府告知亞洲新秩序究竟是什麼。他在國會發言後,被投票驅逐出國會。[11]
英國和美國
第一次近衛聲明後,日本外相宇垣一成亦指示與英國、美國駐日本大使就在華利益進行談判。[4]9月底,因為與對華強硬的陸軍大臣板垣征四郎不和,外交大臣宇垣一成辭職,[9]近衛文麿兼任外相,英國駐日大使克萊琪因此看到與日本交涉的新希望。他建議英國外交部尋求與日本的有條件合作,以解決雙方間的摩擦。美國則在10月向日本提出抗議,反對其在中國的壟斷行為,抗議日本破壞「門戶開放」原則,這一行動改變了英日交涉的局勢。英國外交部認為,應謹慎觀望美國的行動影響,避免在與日本的交涉中表現出過多讓步,以免削弱美國的立場。[12]
第二次近衛聲明體現了日本尋求建立一個排外的市場,尤其是試圖將中國納入其控制範圍內的企圖,違背了《九國公約》中的「門戶開放」原則。英國對此高度關注,鑑於美國已經就「門戶開放」向日本提出抗議,英國駐日大使克萊琪認為英國有機會跟隨美國的步伐進行討論。11月1日,張伯倫在英國議會下議院發表演說,指出日本不可能單獨滿足中國戰後的資本需求,英國可以參與其中,引發中國駐英大使郭泰祺11月7日向英國外交部遞交照會,指責英國協助日本有違《九國公約》。11月4日,美國發表聲明,宣佈恪守《九國公約》,英國外交部次官巴特勒於11月9日在下議院重申恪守《九國公約》,並稱英國將協助中國政府和人民進行重建,而非日本。[12]
1939年1月14日,英國向日本提出外交照會,指出英國堅守「門戶開放」,不接受日本建立包括中國在內的經濟集團的企圖,不會接受對《九國公約》地位的單方面改變,不會承認日本通過武力製造的既成事實。1月25日,英國外相哈利法克斯子爵向日本駐英大使重光葵指出,日本在中國是「毋庸置疑的侵略」,英國決不可能犧牲中國的利益與日本達成妥協。[12]美國、法國亦提出外交照會,表明不會承認「東亞新秩序」。1939年7月,美國廢除《美日友好通商航海條約》,11月修改中立法,取消對交戰國約束性的武器禁運。1940年3月,美國宣佈不承認汪精衛政權。[13]
背景
盧溝橋事變後,蔣介石堅持徹底抗戰的態度,汪兆銘對抗戰導致民眾受害和中國國力削弱的情況感到痛心,表明了「反共親日」的立場,成為和平派的核心存在。[14][15][16]受到德國調停失敗影響,近衛內閣於1938年1月發佈了「今後不與國民政府進行談判」的第一次近衛聲明,自斷和平可能性。[15][17][18]日本在陸續投入大量軍隊的同時,外務大臣宇垣一成通過英國的斡旋尋求和平之路。然而,宇垣工作遭到了陸軍的強烈反對,最終擱淺。[15][19]11月20日,國民政府由蔣介石率領宣佈從南京遷都到四川省的重慶。12月13日,日軍攻佔南京。隨後,日本軍方指導下,北京成立了由王克敏擔任行政委員長的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南京被佔領後,戰爭經歷了徐州戰役、武漢戰役和廣東戰役,進入了持久戰階段。[15][17]
1938年3月至4月,在湖北省漢口舉行的國民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上,首次採用了總裁制,蔣介石擔任總裁,汪兆銘擔任副總裁,並宣佈了「徹底抗日」的口號。由於國民黨已經傾向於聯共抗日,作為副總裁的汪兆銘也無法擺脫抗日宣言的要求。[15]與此同時,南京於3月28日成立了以梁鴻志為行政委員長的親日政權,即中華民國維新政府。[15]在這種情況下,日中兩國的和平派開始秘密展開交涉。[20]這一動態逐漸發展為所謂的「汪兆銘工作」,旨在以汪兆銘為核心人物,實現「和平」。[15][16][19][20]
發起
最初,汪兆銘工作的核心成員是國民政府外交部亞洲局日本科長董道寧、南滿洲鐵道南京事務所長西義顯和同盟通訊社上海支局長松本重治。西義顯和松本重治贊成董道寧前往日本,並請求陸軍參謀本部第八課長影佐禎昭大佐安排董道寧在日本的行程。1938年2月底,董道寧攜帶南滿洲鐵道的部下伊藤芳男來日,並會見了影佐大佐。
汪兆銘工作の中心となったのは、當初、國民政府外交部アジア局日本課長の董道寧、南満州鉄道南京事務所長の西義顕、同盟通信社上海支局長の松本重治らであった[20]。西、松本は董道寧の日本行きに賛成し、董道寧の日本でのスケジュールを陸軍參謀本部第八課長の影佐禎昭大佐に依頼した[21][20]。1938年2月末、董道寧は西の部下である満鉄の伊藤芳男を同行して來日し、影佐大佐と會った[20]。
影佐將董道寧介紹給了當時的參謀次長多田駿中將、第二部長本間雅晴少將和支那班長今井武夫中佐。3月27日,董道寧、國民政府外交部上司高宗武、西義顯、伊藤芳男和松本重治在香港舉行會談,推進和平工作。
影佐は、董道寧を時の參謀次長の多田駿中將、第二部長の本間雅晴少將、支那班長の今井武夫中佐らに紹介している[20][21]。3月27日、董道寧、董道寧の上司である國民政府外交部の高宗武、西、伊藤、松本の5人は香港で會談を行い、和平工作を進めた[20]。
汪兆銘早期反對「焦土抗戰」,主張在全國被毀之前尋求和平。1938年6月,受到汪兆銘及其親信周佛海的委託,高宗武秘密前往日本與日本方面接觸,多田參謀次長也參與了高宗武的會談。高宗武本人認為,日本的和平對象除了汪兆銘以外別無他選,但他仍然考慮在維持蔣介石政權的基礎上進行和平工作。
汪兆銘は、早くから「焦土抗戦」に反対し、全土が破壊されないうちに和平を図るべきであると主張していた[16]。1938年6月、汪とその側近である周仏海の意を受けた高宗武が極秘裏に渡日して日本側と接觸、高の會談相手には多田參謀次長も含まれていた[19][20]。高宗武自身は日本の和平の相手は汪兆銘以外にないとしながらも、あくまでも蔣介石政権を維持したうえでの和平工作を考えていた[20]。
1938年10月12日,汪兆銘向路透社記者暗示了與日本和平的可能性,隨後對長沙焦土作戰明確表示了批評立場,引發了與蔣介石的對立。
1938年10月12日、汪はロイター通信の記者に対して日本との和平の可能性を示唆、さらにそののち長沙焦土作戦に対して明確な批判の意を表したことから、蔣介石との対立が明らかとなった[16]。
在日本,近衛文麿於11月3日發表了包含「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合作」三項原則的「東亞新秩序」宣言(第二次近衛聲明)。這表明,只要中國政權願意加入日本提倡的東亞新秩序,即使是蔣介石政權也不會被拒絕,這意味着對第一次聲明的修正。另一方面,據陸軍參謀本部的今井武夫表示,汪兆銘在11月16日與蔣介石的會談中決定脫離蔣政權。
日本では、11月3日に近衛文麿が「善隣友好、共同防共、経済提攜」の三原則から成る「東亜新秩序」聲明を発表していた(第二次近衛聲明)[18][21][22]。これは、日本が提唱する東亜新秩序に參加するならば、蔣介石政権であっても拒まないことを示しており、第一次聲明の修正を意味していた[18]。一方、陸軍參謀本部の今井武夫によれば、汪は11月16日の蔣との話し合いで、蔣政権からの離脫を決心したと伝えられる[23]。
與重慶決裂
汪兆銘工作的核心成員包括高宗武和梅思平代表汪派,以及日本參謀本部代表今井和影佐。他們在上海的重光堂進行了一系列的會談(重光堂會談)。
11月、上海の重光堂において、汪派の高宗武・梅思平と、日本政府の意を體した參謀本部の今井・影佐との間で話し合いが重ねられた(重光堂會談)[20][21]。
11月20日,雙方簽署了《日華協議紀錄》,其中包括接受「東亞新秩序」、中國承認滿洲國、日本承諾兩年內撤軍等內容。同時,協議還提到,如果日中達成防共協定,日本將廢除治外法權,並考慮歸還租界。
11月20日、両者は「東亜新秩序」の受け入れや中國側による満洲國の承認がなされれば日本軍が2年以內に撤兵することなどを內容とする「日華協議記録」を署名調印した[19][18][20][23]。そして、日華防共協定がむすばれるならば、日本は治外法権を撤廃し、租界返還も考慮するとされたのである[18][20]。
為了實現這一協議,汪兆銘方面制定了一項計劃,即汪兆銘離開重慶,日本公佈和平解決條件,汪兆銘發佈應對聲明,然後在雲南和四川等日本未佔領地區建立新政府。汪兆銘認為,如果戰爭繼續下去,必然會導致國家覆亡,因此做出了重大決定。然而,即使在最終簽署條件之後,他仍然突然表示希望重新考慮之前的決定,表現出了極大的動搖。
この合意の実現のため、汪兆銘側は、汪が重慶を脫出し、日本は和平解決條件を公表し、汪はそれに呼応する形で時局収拾の聲明を発表し、昆明(雲南省)や四川省などの日本未佔領地域に新政府を樹立するという計畫を策定した[19]。汪兆銘は、このまま戦爭が長引けば必ずや亡國に至るであろうと判斷して重大な決斷を下したのであるが、それでもなお、最終的な調印條件がもたらされた後になって、急にこれまでの決定をすべて覆して検討したいと述べるなど、その決斷には大きな動揺をともなった[19]。
12月18日,汪兆銘最終決定從重慶逃離。他的同行團隊前往昆明,與雲南省政府主席龍雲進行了協商。根據重光堂會談的安排,龍雲的雲南軍應首先響應汪兆銘的行動。然而,龍雲最終僅僅提供了方便以便汪的脫逃。
12月18日、汪はついに重慶からの脫出を決行した[19][18][24][25][注釈 1]。汪の一行は、重慶から昆明に向かい、雲南省政府主席の竜雲と協議の場をもった[24]。重光堂の會談では、汪が重慶を脫出したら、竜雲の雲南軍がまず呼応することになっており、竜雲自身もまた汪の和平工作に大きな期待をかけていた[24]。しかし、結果として竜雲は汪一行の脫出に便宜をあたえたにとどまった[24]。
汪一行在昆明逗留一晚後,於12月20日抵達了法屬印度支那的首府河內。周佛海在昆明與汪一行會合,一同前往河內。陳璧君的弟弟陳昌祖曾在昆明機場工作,但後來搬到了河內。龍雲坦誠地向蔣介石報告了汪一行前往河內的情況。與汪一行的逃離前後,包括陶希聖、梅思平在內的44人汪派成員紛紛從重慶逃離。
汪一行は昆明に1泊し、12月20日、仏領インドシナの首府ハノイに着いた[19][18][24][25]。周仏海は、昆明で汪一行に合流し、ともにハノイに渡った[24]。陳璧君の弟陳昌祖は昆明の空港で働いていたが、のちにハノイに移った。竜雲は、蔣介石に対し、汪のハノイ行きを正直に打電している[24]。汪らの脫出に前後して、陶希聖・梅思平らの汪グループなど総勢44名がそれぞれ重慶から脫出した[21][24][25]。
然而,汪派感到意外的是,昆明的龍雲等人以及四川的潘文華、廣東廣西第四戰區的指揮官張發奎等軍事實力派人士,沒有一人響應汪兆銘的呼籲。更令人沮喪的是,12月22日,近衛聲明(第三次近衛聲明)發佈,以對汪的逃逸作為回應。聲明中完全沒有提及汪和日本之間事先達成的「日本軍隊撤軍」條款,這令西和松本等曾致力於日中和平的人感到悲憤,汪派對此也感到極度失望。
しかし、汪グループにとって期待外れだったのは、昆明の竜雲はじめ、四川の潘文華、第四戦區(広東・広西)の司令官張発奎などの軍事実力者たちが、誰ひとりとして汪の呼びかけに応じなかったことである[16][18][24]。さらに打撃だったのが、12月22日、汪の脫出に応える形で発表された近衛聲明(第三次近衛聲明)である[18][24]。聲明は、汪と日本側の事前密約の柱であった「日本軍の撤兵」には全く觸れておらず、日中和平に盡力した西や松本、衆議院議員の犬養健らを嘆かせ、汪グループもこれに強い失望をいだいたのであった[24]。
1938年12月29日,汪兆銘發佈了通電,廣泛倡導「和平反共救國」。這一通電被稱為「艶電」,取自當日的日付「29日」。汪在通電中表示,「最重要的一點是,日本軍隊必須全部撤出中國,而且必須全面迅速地實現」,要求日本兌現之前的談判內容。然而,除了汪之外,國民黨高層並未響應,日本軍隊也沒有撤退。
1938年12月29日、汪は通電を発表し、広く「和平反共救國」を訴えた[18][26]。これは、韻目代日による「29日」の日付をとって「艶電」と呼ばれる[18][25][26]。ここで汪は「もっとも重要な點は、日本の軍隊がすべて中國から撤退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これは全面的で迅速でなけらばならない」と述べ、それ以前の日本側との交渉內容を踏まえ、約束の履行を求めたものではあったが、汪に続く國民黨幹部は決して多くなく、日本軍撤退もなかった[18][26]。
蔣政權立即永久除名了汪兆銘,解除了他的一切公職。在日本方面,1939年1月,近衛文麿突然辭去首相職務,汪的計劃完全擱淺。
蔣政権はこれに対し、ただちに汪を國民黨から永久除名し、一切の公職を解いた[18][25][26]。日本では、1939年1月、近衛文麿が突然首相を辭任し、汪の構想は完全に頓挫してしまった[18][26]。
在原先的計劃被迫改變後,汪兆銘暫時留在河內。1939年3月21日,一名刺客闖入了汪在河內的住所,槍殺了他的親信曾仲鳴。蔣介石派出的刺客原本目標是汪兆銘,但碰巧當天汪和曾換了寢室,因此曾成為了犧牲品。在此之前,汪兆銘的侄子(其姐的兒子),與民兵有着深厚聯繫的沈次高被蔣派人士暗殺,而負責宣傳的林柏生也在香港遭到襲擊。
當初の構想に変更を余儀なくされた汪は、しばらくそのままハノイに滯在した[26]。この年の3月21日、暗殺者がハノイの汪の家に亂入、汪の腹心であった曽仲鳴を射殺した[26]。蔣介石が放った刺客は汪をねらったが、たまたま當日は汪と曽が寢室を取り替えていたため、曽が身代わりに犠牲になったものだった[26]。これに先だって、汪兆銘の甥(姉の息子)で民兵と深いつながりのあった沈次高が蔣介石一派により暗殺され、汪兆銘派の首脳で宣伝を擔當していた林柏生も香港で暴漢に襲われた[26]。
1939年3月28日,汪兆銘在雲南省和香港的報紙上發表了文章,稱和平工作並非汪個人的主張,而是原本就是蔣介石的理解範圍。他披露了有關「托勞特曼工作」的情況,指出蔣和他都接受了和平方案,並且同意了,但由於無法在政府內部進行工作,他選擇了離開政權外部,着手實施政府的意圖。他批評說,把他稱為叛徒是非常不公正的。
汪兆銘は、3月28日付の雲南省と香港の新聞に、和平工作は汪個人の主張ではなく、本來的に蔣介石の了解事項であったことを訴えた[26]。トラウトマン工作についても、汪のみならず蔣も和平案を認め、納得していたことを暴露したうえで、政権內で工作す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から、汪があえて政権外に出て政府の意思の実踐に着手したのであり、その彼を裏切り者呼ばわりするのはまことに不當であると批判した[26]。
日本方面意識到河內的危險,決定將汪兆銘從那裏撤離。陸軍大臣板垣征四郎尊重汪兆銘的意願,命令將其安全轉移到其他地區。影佐禎昭認為除了陸軍外,還需要各省部門的同意,他提出條件,要求海軍少將須賀彥次郎、外務省、興亞院的矢野征記官、以及國會議員犬養健等人陪同。影佐禎昭等人於4月14日登上了山下汽船北光丸,於4月25日抵達了法屬印度支那的海防港,秘密接觸了汪兆銘。4月25日,汪兆銘離開了河內,租用了法國船隻,沿着東京灣北上,於5月6日在汕頭附近轉乘北光丸抵達了上海。
日本側は、ハノイが危険であることを察知し、汪を同地より脫出させることとした[26][27]。陸軍大臣板垣征四郎は、汪兆銘の意思を尊重しつつ安全地帯に連れ出すことを命令し、これを受けた影佐禎昭は陸軍のみならず関係各省の合意が必要であると主張して、須賀彥次郎海軍少將、外務省・興亜院からは矢野征記書記官、國會議員の犬養健らを同行させることを條件に、この工作に攜わった[27]。山下汽船北光丸に乗り込んだ影佐らは4月14日に仏領インドシナのハイフォンに入港し、秘密裏にハノイの汪に接觸した[27]。4月25日、汪はハノイを脫出してフランス船をチャーターしてトンキン灣を北上、汕頭沖で北光丸に乗り換えて5月6日に上海に到着した[25][27]。
做好覺悟的汪兆銘決心與蔣介石決裂,而蔣介石則繼續呼籲「徹底抗戰」,並試圖分化汪兆銘以前親近的人,如龍雲、李宗仁、唐生智等。雙方關係因此陷入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覚悟を決めた汪兆銘は蔣介石との決別を決意した一方、蔣介石は、汪の和平工作に反対して「徹底抗戦」を訴えるとともに竜雲・李宗仁・唐生智といった、かつて汪兆銘に親しかった人物の切り崩しを工作した[26]。ここに至って、両者は修復不能な関係に陥ったのである[26]。
建立新政權
汪兆銘曾一度放棄了建立新政府的想法,但河內的槍擊事件成為了他決定在「日本佔領地區內建立新政府」的契機。這一舉措旨在通過與日本簽署和平條約,創建中日和平的模範案例,向重慶政府施加壓力,並最終期待重慶政府轉向「和平」。汪兆銘對影佐禎昭表示,即使建立了新政府,他也不會執着於政權,向蔣介石讓步一步,基本上不想將中國分為兩半,希望儘量避免戰火傷及民眾。
汪移居上海後,立即訪問了日本,獲得了建立新政府的承諾。
5月31日,汪及其手下的周佛海、梅思平、高宗武、董道寧等抵達了日本神奈川縣橫須賀市的海軍飛行場。日本方面對於汪兆銘政權要使用青天白日滿地紅旗表示了反對,而對於汪兆銘來說這也是無法妥協的地方,於是雙方通過在青天白日旗上加上黃色三角旗(瓢帶),上面寫有「和平 反共 建國」的口號,作為和平旗來達成一致。
此外,日本方面還考慮將北洋軍閥吳佩孚納入,與汪、吳合作進行和平工作,土肥原賢二中將也曾向吳佩孚提出此事,但吳佩孚提出了撤軍的條件,此方案最終擱置。
返回中國後,汪兆銘於1939年8月宣稱為「純正國民黨」,並從8月28日開始,在上海召開了「中國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汪兆銘)」,自任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在會議宣言中,汪兆銘表示,他已決定在1938年12月近衛聲明(第二次聲明)的呼應下,決心追求對日「和平」,並聲稱這是建立在孫文的「大亞細亞主義」基礎上的,以此主張國民黨政權的合法性。隨後,他與親日政權長王克敏、梁鴻志進行了磋商,於9月21日達成了協議,將中央政務委員的分配定為「國民黨(汪派)三分之一、王克敏臨時政府和梁鴻志維新政府各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一」,並決定與他們合作建立新政府。
接着在10月,新政府與日本政府開始了條約談判。然而,日方提出的「華日新關係調整要綱」條件十分苛刻,與汪工作密切相關的今井武夫回憶說,「基於利益思想從政府各部門加入的新條款不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這是揭示了帝國主義構想的露骨要求」。影佐禎昭也回憶說,「初次興亞院會議決定事項的堀場中佐及平井主計中佐帶來的談判原案,讓我暗自不安。……堀場中佐問我說『以這個條件建立汪政府,可能嗎?』我不得不回答『不可能』」,如此嚴苛的條件令汪自己一度放棄了建立新政府的想法。
1940年1月,對汪新政權被傀儡化的擔憂使得高宗武、陶希聖退出了和平運動,並將「內約」原案曝光。最終,由於日方稍作讓步,汪同意了這一條約。然而,汪的親信在最後階段背叛了他,這對他造成了極大的震撼。與此同時,陳公博正式投靠了汪兆銘。
2月2日,汪兆銘政府的支持者齋藤隆夫議員在日本帝國議會上發表了著名的「反軍演講」。齋藤在演講中分析了蔣介石的容共抗日與汪兆銘的反共親日之間的矛盾,批評了日本政府在一方面與蔣介石交涉,另一方面卻在積極地策劃支持基礎薄弱的汪兆銘新政權的矛盾。這時的汪兆銘表現出了一種願意與日本進行談判的態度。
1940年3月30日,南京國民政
府的成立儀式舉行。
為了主張國民黨的正統繼承者,汪兆銘政權採取了將首都從重慶遷回南京的「南京返都儀式」的形式。國旗上加了一個黃色三角旗(瓢帶),上面寫着「和平 反共 建國」的口號。國歌沿用了中國國民黨的黨歌,紀念日除了五九國恥外,基本延續了國民黨和國民政府的做法。汪兆銘還考慮到與重慶政府的合併可能性,因此暫時擔任新政府的「代理主席」,將重慶政府主席、國民黨老人林森作為名義上的主席。然而,美國國務卿科德爾·哈爾拒絕承認這個政府。蔣介石在這一天發佈了對南京國民政府77位要人的逮捕令。
一時は新政府樹立を斷念していた汪だったが、ハノイでの狙撃事件をきっかけに、「日本佔領地域內での新政府樹立」を決意するに至った[27][28]。これは、日本と和平條約を結ぶことによって、中國・日本間の和平のモデルケースをつくり、重慶政府に揺さぶりをかけ、最終的には重慶政府が「和平」に転向することを期待するものだった[27]。汪兆銘は影佐に対し、新政府を設置しても自分は政権に執着しないと述べており、蔣介石に百歩譲っても基本的に中國を二つに割りたくないこと、戦火によって民衆の犠牲をできるだけ避けたいことを訴えている[27]。
上海に移った汪は、ただちに日本を訪問し、新政府樹立への內諾を取り付けた[29]。
5月31日、汪とかれの配下であった周仏海、梅思平、高宗武、董道寧らは神奈川県橫須賀市の海軍飛行場に到着した[29]。日本側は、板垣征四郎が汪兆銘政権が青天白日満地紅旗を用いることに難色を示し、これに対しては汪兆銘側にとっても譲れないところであったので、青天白日旗に「和平 反共 建國」のスローガンを書き入れた黃色の三角旗(瓢帯)を加えて和平旗とすることで折り合いがついた[29]。
また、日本側は北洋軍閥の呉佩孚を加えて汪・呉の合作による和平工作とすることも検討し、土肥原賢二中將もこれを呉に打診したが、呉からは合作の條件として日本軍撤退を持ち出され、この案は立ち消えとなった[29]。
中國に戻った汪兆銘は、1939年8月「純正國民黨」を稱し、8月28日より、國民黨の法統継承を主張すべく上海で「中國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 (汪兆銘)」を開催、自ら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に就任した[21][29]。このときの大會宣言で汪は、去る1938年12月の近衛聲明(第二次聲明)に呼応して対日「和平」を決意したと述べ、これが孫文の「大亜細亜主義」にもとづくものであるとして國民黨政権としての正統性を主張したのであった[22]。
次いで10月、新政府と日本政府との間で締結する條約の交渉が開始された[29]。しかし日本側の提案は、従來の近衛聲明の趣旨を大幅に逸脫する過酷なもので、汪工作への関わりが深い今井武夫が「権益思想に依り新たに政府各省から便乗追加された條項も少くなく、忌憚なく言って、帝國主義的構想を露骨に暴露した要求と言う外ない代ろ物であった」[30]と回想し、影佐禎昭も「十月初興亜院會議決定事項として堀場中佐及平井主計中佐の持參せる交渉原案を見るに及び自分は暗然たるを禁じ得なかつた。…堀場中佐は自分に問ふて曰く『この條件で汪政府が民衆を把握する可能性ありや』と自分は『不可能である』と答へざるを得なかつた」とふりかえるほどであった[29][31]。
あまりの過酷な條件である「華日新関係調整要綱」に、汪自身もいったんは新政府樹立を斷念したほどであった[29][注釈 2]。
1940年1月には、汪新政権の傀儡化を懸念する高宗武、陶希聖が和平運動から離脫して「內約」原案を外部に暴露する事件が生じた[29]。最終段階において腹心とみられた部下が裏切ったことに汪兆銘はおおいに衝撃を受けたが、日本側が最終的に若干の譲歩を行ったこともあり、汪はこの條約案を承諾することとなった[29]。その一方で、陳公博は正式に汪兆銘の側に身を寄せた[29]。
2月2日、これがもとで後に除名処分を受ける立憲民政黨の斎藤隆夫議員が、日本の帝國議會において、有名な「反軍演説」を行っている[29]。斎藤はそのなかで、容共抗日の蔣介石と反共親日の汪兆銘が簡単に合流できるはずもないと分析し、日本政府が「対手とせず」といったはずの蔣介石を対手とする動きを強め、その一方で基盤の弱い汪兆銘の新政権を根回ししている矛盾を厳しく批判している[29]。これに対し、この頃の汪兆銘は、日本が蔣介石と交渉するのならばそれでもよいという潔さを見せている[29]。
1940年3月30日、南京國民政府の設立式が挙行された[17] [21][33][34]。
汪兆銘政権は、國民黨の正統な後継者であることを主張するため、首都を重慶から南京に戻すことを示す「南京還都式」の形式をとった[33]。國旗は、青天白日旗に「和平 反共 建國」のスローガンを記した黃色の三角旗を加えたもの、國歌は中國國民黨黨歌をそのまま使用し、記念日も五九國恥を除けば、國民黨・國民政府のものをそのまま踏襲した[29][34]。汪はまた、重慶政府との合流の可能性をも考慮して、當面のこととして新政府の「主席代理」に就任し、重慶政府主席の國民黨長老・林森を名目上の主席とした[33]。しかし、アメリカ合衆國のコーデル・ハル國務長官は、この政府を承認しなかった。蔣介石はこの日、南京國民政府の要人77名への逮捕令を発した[33]。
參考資料
注釈
- ^ 行動をともにしたのは、妻の陳璧君、長男、長女と女婿の何文傑、腹心の曾仲鳴、末端秘書の陳常燾、ボディガードの連軒であった[24]。脫出にあたって汪は、蔣介石にあてて長文の書簡をしたためたが、その末尾には「君は安易な道を行け、我は苦難の道を行く」と書かれていた[24]。
- ^ 汪兆銘は『中央公論』1939年秋季特大號(10月1日発行)に「日本に寄す」と題する思い切った論考を発表し、「東亜協同體」や「東亜新秩序」という日本の言論界でしきりに用いられる言葉に対する疑念と不信感を表明し、日本は中國を滅ぼす気ではないかと訴えた[29]。さらに汪兆銘は、「華日新関係調整要綱」に示された和平案に対し白紙撤回を申し出てもいる[29]。これに対して、支那問題の権威として盛んに「東亜新秩序」を美化し、東亜協同體論を提唱していた朝日新聞出身のソ連スパイ尾崎秀実は、『公論』昭和14年11月號に「汪精衛政権の基礎」を発表、日本の當局者に向かって「汪精衛運動が支那再建の唯一の方策であり日本としては全力を挙げてこれを守る以外に良策なきこと、あらゆる問題の中で何が一番大切かといえばともかくも多くの困難なる條件によって発展の可能性を縮小されている汪精衛政権の誕生と発展とをはか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とを力説した[32](尾崎秀実の謀略工作も參照)。また、尾崎と同じく近衛文麿の最高政治幕僚にして汪政権樹立工作の主務者であった西園寺公一も、『中央公論』昭和14年十12月號に「汪兆銘への公開狀」を発表し、汪兆銘に向ってあくまで愛國者として初志貫徹を貫くよう呼びかけた[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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