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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脫歐

英國脫離歐盟的決策

英國脱歐（英語：Brexit，/ˈbrɛksɪt, ˈbrɛɡzɪt/[1]，即Britain和Exit的混成詞；也譯作英國脫離歐洲共同體）[2]，指的是英國主動退出歐洲聯盟並與之切斷各種聯繫的行為，以英國不受歐盟的法律限制、不被納入歐洲單一市場、不參與和歐洲相關的自由貿易協定、以及在移民政策不用遵循歐盟的方案為主要目的，並以英國獨立的解決方案替代。

英國（黃）已於2020年1月31日正式脫離歐洲聯盟（藍）。

英國已於2020年1月31日晚上11時（GMT）正式退出歐盟，隨後進入脫歐過渡期，至2020年12月31日結束。在2016年6月23日的全民公投中，有51.9％的英國選民投票支持離開歐盟，大部分支持離開歐盟的選民來自英格蘭及威爾斯的郊區（大倫敦及其他英格蘭大城市以外的地區）。 1973年1月1日，英國加入歐洲共同體[3][4]，1975年全民公投確認了英國成為歐共體會員國。1970年代與80年代，脫歐提議主要是由工黨和工會人員提出。從1990年代起，主要提議者是新成立的英國獨立黨（UKIP）和保守黨的脫歐派。脫歐支持者橫跨廣泛政治光譜，主要包括英國脫歐黨、英國獨立黨、多數保守黨與少數工黨的支持者。

背景

 
1975年公投和2016年公投支持留在歐共體／歐盟的得票率比較

英國在1973年加入歐洲共同體（歐洲聯盟前身）[5]，並在1975年舉行了是否應該繼續留在歐共體的公投，結果過半數投票者支持留在歐共體。

然而英國國內始終存在強烈的歐洲懷疑主義的聲音（反對歐盟及其前身歐共體），無論保守黨還是工黨在歐盟問題上，黨內均不統一（惟總體上工黨多數黨員支持歐盟，而保守黨則意見不一，支持及反對歐盟的皆佔一定比率，但保守黨的共識是反對英國再轉移更多權力至歐盟，並要求從歐盟取回更多權力，如重新實行移民及邊境管制的權力），且也有如英國獨立黨明確主張退出歐盟的政黨存在。

2013年，英國首相大衛·甘民樂表示如果保守黨在2015年大選獲勝，將在2017年之前舉辦是否退出歐盟的公投[6]。保守黨在2015年勝出大選，卡梅隆在與歐盟達成協議後，隨即宣佈英國退出歐盟公投將在2016年6月23日舉行，並表明支持英國留在歐盟，實際上領導留歐陣營。

脫歐陣營在大衛·甘民樂宣佈脫歐公投的日期後，一直未有具標誌性的代表人物推動脫歐，如多年來一直推動英國脫離歐盟的英國獨立黨黨魁奈傑爾·法拉奇雖非政治新人，但一直並非是英國主流的政治人物，缺乏代表性，直至倫敦市長鮑里斯·約翰遜宣佈表態支持脫離歐盟後，脫歐陣營的支持度大幅增加，約翰遜表態支持脫離歐盟後，使原先一直以來反對歐盟的保守黨支持者願意不理會甘民樂的勸喻支持脫歐，約翰遜亦實際上成為領導脫歐陣營的代表人物。

英國去留歐盟公投

主條目：英國去留歐盟公投

2016年6月23日英國舉行脫離歐盟的全民公投。投票結果為脫離歐盟。公投結果公佈後不久，主張英國留在歐盟的首相卡梅倫提出辭職。

2016年英國去留歐盟公投
全國結果
選項 票數 %
脫離歐盟 17,410,742 51.89%
保留歐盟成員國身份 16,141,241 48.11%
有效票 33,551,983 99.92%
無效或空白票 25,359 0.08%
總票數 33,577,342 100.00%
已登記選民及投票率 46,500,001 72.21%
投票年齡人口及投票率 51,356,768 65.38%
來源：選舉委員會
全民公投結果（不含無效選票）
脫離：
17,410,742（51.9%） 		留下：
16,141,241（48.1%）
▲

 
 
左圖：以蘇格蘭、威爾斯、北愛爾蘭和英格蘭各區域劃分的結果
右圖：以下議院選區劃分，再加上直布羅陀（左下角）的結果
  脫離
  留下

進程

甘民樂時期

由於甘民樂在脫歐公投前支持留歐，在公投結果於6月23日出爐後甘民樂宣佈辭去英國首相一職，並於7月13日正式離職，時任英國內政大臣文翠珊接替甘民樂成為新一任英國首相。

文翠珊時期

2017年1月，英國政府向下議院提交《退出歐盟通知法令（英語：European Union (Notification of Withdrawal) Act 2017）》草案，該法案授權英國政府啟動脫離歐洲聯盟的程序。2月1日下議院對法案進行二讀表決，以498票支持和114票反對通過[7]。2月8日下議院進行三讀表決，以494票支持和122票反對通過[8]。

 
啟動脫歐程序的信

上議院於3月1日和7日表決通過加入兩項修訂，法案被發回下議院再議。下議院在3月13日以335票對287票否決由上議院加入的保障在英歐盟公民修訂條款，又以331票對286票否決由上議院加入的國會可否決脫歐條款，法案又再送交上議院審議[9]。上議院於3月13日晚間表決放棄加入該兩項修訂，讓法案正式在國會通過[10]。3月16日，女皇伊利沙伯二世簽署法令[11]。3月20日，英國首相府宣佈，將在3月29日正式啟動脫歐程序[12]。

3月28日，英國首相文翠珊在首相府簽署六頁長的通知信知會歐盟，英國決定按照《里斯本條約》第50條啟動脫歐程序。3月29日，該通知信由英國駐歐盟大使巴羅（英語：Tim Barrow）親手交予歐盟理事會主席圖斯克[13]。

5月，文翠珊宣佈，離開歐盟後，英國不會尋求維持在歐洲單一市場或關稅同盟常任理事國位置[14][15]。她承諾將廢除《1972年歐洲共同體法令（英語：European Communities Act 1972 (UK)）》，並將現行的歐盟法律納入英國國內法律體系中[16]。退歐談判於2017年6月19日正式啟動。

2017年12月8日，英國與歐盟達成脫歐框架協議，從而為貿易談判鋪平了道路[17]。

2018年1月，下議院通過《退出歐盟法令（英語：European Union (Withdrawal) Act 2018）》，5月獲上議院通過，6月英國女皇簽署並生效，根據法令，英國將在2019年3月29日23時退出歐盟。

2018年11月13日，經歷一年多的談判，英國與歐盟就脫歐協議內容達成一致[18]。

  • 根據協議草案內容，英國將於2019年3月29日退出歐盟，接下來是一個過渡期。過渡期內，英國將暫時留在歐盟內部市場和關稅同盟。過渡期持續到2020年12月31日結束。英歐爭取在過渡期結束前6個月內簽署貿易協定。協定未達成或英國在2020年7月1日前提出要求，可延長脫歐過渡期或讓整個英國繼續留在歐盟的關稅聯盟。過渡期可延長一次。過渡期延長之後，英國必須繼續承認歐盟的規則，但沒有自己的投票權，並有義務繼續支付歐盟會員費。英國在過渡期在貿易領域等締結的國際協定，只能在過渡期結束後才能生效[19]。
  • 在英國生活的歐盟公民，他們的醫保、退休金和其它社會福利均有保障。對在過渡階段才去其它歐盟國家的英國人來說亦然[19]。
  • 過渡期結束後，英國仍要履行作為歐盟成員國時所承諾的一切財政義務。具體的資金數額尚未確定。在2020年前，英國還將繼續參加歐盟每年的財政計劃[19]。
  • 即使英國與歐盟在脫歐過渡期結束時未談妥未來貿易協定，英國的北愛爾蘭與歐盟成員國愛爾蘭之間的邊界也將依舊維持不設海關和邊檢的狀態。一般稱為「愛爾蘭邊境保障措施（英語：Irish backstop）」[19][20]。

11月14日，英國和歐盟達成的脫歐協議草案在英國內閣獲得通過[21][22]。

英國與歐盟達成脫歐協議草案後，引發反對者強烈不滿。上任僅4個月的脫歐事務大臣藍韜文便以不滿草案為由請辭，工作和養老金部大臣麥蔚宜和另外2名次長級官員亦相繼辭職[19]。藍韜文發表聲明說，自己不能「昧着良心」支持脫歐協議草案。他批評草案中有關解決愛爾蘭邊界問題及英國繼續留在歐盟關稅同盟等內容，認為這將無法讓英國真正脫歐。麥蔚宜在聲明中說，脫歐協議並未尊重英國全民公投的結果。保守黨資深議員、脫歐運動推動者李思銘在黨內公開提出對首相的不信任投票動議，認為脫歐協議草案是英國對歐盟在各項關鍵權利上的退讓[23]。但兩名主要內閣成員包括高文浩在內的脫歐派人士則認為現階段撤換首相不合時宜[24]。

11月25日，歐盟27國領導人一致通過英國脫歐協議草案[25]。英國的調查指52%受訪民眾支持文翠珊和歐盟達成之脫歐協議草案，反對的有19%[26]。

2019年1月15日，英國脫歐協議草案在英國議會以432票反對，202票支持，未獲通過。[27]

2019年1月29日，英國國會就7項涉脫歐協議的修正案展開辯論並進行表決。其中2項修正案獲通過，另外5項則宣告失敗。通過的修正案其中之一是排除無協議脫歐，但該修正案僅為純建議性質；另一項是呼籲移除愛爾蘭邊境保障措施[20]，改以運用科技進行便捷邊境檢查的「替代安排」解決英愛邊境問題[28]。英國首相文翠珊將前往歐盟總部布魯塞爾就脫歐協議草案重啟談判[29]，但歐盟委員會主席尚-克洛德·容克2月7日在布魯塞爾表示，歐盟不會與英國就脫歐協議重新談判[30]。

2019年3月6日，英國提議，如果在愛爾蘭邊境保障措施不幸啟動的背景下，應授權負責英歐調停的獨立仲裁委員會決定何時終止該措施。然而歐盟認定，這超出委員會「確保雙方遵循規則」的職權範圍，拒絕英國方面提議[28]。

2019年3月11日，歐盟態度突然軟化，同意對脫歐協議進行修改。最新的脫歐協議修改將防止英國北愛爾蘭地區在脫歐過渡期結束後出現被無限期留在歐盟內的情況[31]。

3月12日，英國下議院投票再次以391票反對、242票支持的投票結果否決了英國政府與歐盟達成的修改後的脫歐協議[32]。

2019年3月13日，英國下議院投票表決是否支持完全排除無協議脫歐，以防止英國在3月29日沒有任何協議的情況下退出歐盟。最終以321支持、278票反對的投票結果要求英國完全排除無協議脫歐[33]。

2019年3月14日，英國下議院以412贊成、202反對的表決結果，通過推遲英國脫歐動議，決定將英國脫歐的最後期限由原先的3月29日推遲到6月30日。但根據《里斯本條約》第50條，該提議需要歐盟全部會員國同意，布魯塞爾方面表示要研討英國提出的推遲脫歐請求，法國則表示如果英國沒有拿出任何計劃，則不會同意英國的要求[34][35][36]。

2019年3月19日，英國下議院議長約翰·伯考引用400年前通過的英國國會規則，宣佈因英國政府的脫歐協議草案未有實質性改變，拒絕脫歐協議草案在議會進行第三次投票[37]。

2019年3月21日，歐盟27國領導人同意英國脫歐延期至5月22日，但條件是在此後一個星期內英國國會需通過脫歐協議。而若英國國會無法在接下來的一周內通過脫歐協議，則英國於4月12日依法脫離歐盟[38][39]。

3月25日，英國國會下議院以329對302票通過修正案，使議會代替政府主導脫歐進程[40]。

3月27日，英國國會下議院以441票支持、105票反對確認將原先的脫歐日期從法律中刪除，並同意推遲脫歐日期[41]。

2019年3月29日，英國政府的脫歐協議草案以286票贊成、344票反對第三次被下議院否決[42]，至此英國必須在4月12日前提出新方案，否則依法將自動脫離歐盟[38][43]。

2019年4月1日，歐盟議會由於英國國會未通過協議，將於4月10日召開特別會議，討論英國脫歐事宜[44]。

2019年4月3日，英國國會下議院以310票支持，310票反對，並由議長約翰·伯考投下反對票的結果，決定從4月8日起不再就脫歐方案繼續進行指示性投票[45]。上次下議院出現僵局並由議長投下關鍵一票的情況出現在1993年；諷刺的是，當時討論的議題正是構成歐盟基石的馬斯特里赫特條約。同日，下議院以313票支持，312票反對要求首相文翠珊向歐盟尋求再次延期脫歐[46]。

2019年4月4日，英國首相文翠珊宣佈將再次尋求延遲脫歐，以爭取時間與反對黨英國工黨達成一份脫歐方案[47]。

2019年4月10日，歐盟主動向英國表示可以將脫歐限期大幅延後至10月31日，而非原先之6月30日，亦允許英國於英國國會正式通過脫歐協議後隨時脫歐[48]。

2019年5月24日，由於英國首相文翠珊就脫歐協議之相關內容無法與西敏宮達成共識，文翠珊宣佈將在6月7日辭去保守黨黨魁的職位。並且宣佈將在6月10日啟動黨魁選舉相關事宜，而此期間將以看守內閣的身分擔任首相一職[49]。

6月7日，文翠珊如期辭去黨魁職位。

2019年7月23日，經保守黨黨員的全選，議會執政黨表決，英國前外交大臣鮑里斯·約翰遜以過半的得票率當選新任保守黨領袖。同時文翠珊正式辭任首相一職，將職責與脫歐事務全權交於鮑利斯[50]。他曾經表示，如得不到國會共議，將會進行無協議脫歐（No-deal brexit）。

約翰遜時期

8月20日，首相鮑里斯·約翰遜要求歐盟從英國脫歐協議中取消愛爾蘭邊境保障條款，遭到歐盟拒絕。[51]

按慣例，英國議會進入9月後休會（英語：Prorogation in the United Kingdom）以開啟新一屆會期。2019年8月28日，鮑里斯·約翰遜宣佈他已請求女皇將原本休會3週時間延長為5週，即9月10日起休會至10月14日。由於屆時議員想要在10月31日脫歐大限前尋求立法阻止無協議脫歐，從時間上來說，將相當困難。約翰遜此舉招致留歐派批評，認為約翰遜違背民主；同時超過100萬英國網民簽署一項網上請願，反對暫停議會運作；英國30多個城鎮遊行示威抗議約翰遜超長時間議會暫停舉動[52]；此外有反脫歐活動人士到法院就休會提起司法覆核訴訟。[53]議會會期通常持續一年，但2017年至2019年的該屆會期達兩年，是英國內戰以來最長的一次。[54][55]9月2日，英國首相約翰遜在首相府發表聲明說，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要求歐盟推遲英國脫歐，英國將在10月31日如期脫離歐盟[56]。針對約翰遜蓄意延長議會休會一事，9月3日，保守黨下院議員利凱輝提交申請，要求立即就是否從約翰遜手中奪取議會議程控制權進行投票。最終以328票贊成、301票反對的表決結果，通過從約翰遜手中奪取議會議程控制權的動議[57][58]。約翰遜隨後將倒戈黨員開除出黨。

9月4日，議會下院投票通過了一項阻擋無協議脫歐的議案，除非2019年10月19日前議會投票通過政府與歐盟達成的脫歐協議或無協議脫歐，否則脫歐日期推遲至2020年1月31日。首相約翰遜隨即要求10月15日提前舉行大選，但這項動議最終並未獲得三分之二的議員的支持，動議未通過[59]。

9月6日，英格蘭及威爾斯高等法院駁回留歐人士反對暫停議會的請求，裁定首相鮑里斯·約翰遜要求議會休會不違法[60]。但蘇格蘭高等民事法院（英語：Court of Session）和英國最高法院先後裁定，首相約翰遜實施議會休會的舉措違法[61][62]。

9月25日，英國議會復會[63]。

10月2日，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向歐盟官員提交其修改完成的脫歐提案，在提案中約翰遜提出在2020年12月31日脫歐過渡期結束之後，北愛爾蘭將跟隨英國一同退出關稅同盟，英國將不再受歐盟法律管轄。但為避免愛爾蘭島出現硬邊界，英國政府將會建立一個覆蓋愛爾蘭全島的商品管制區，北愛爾蘭和愛爾蘭共和國間的貿易將繼續遵守歐洲單一市場規則，不在北愛爾蘭邊境設立檢查站，不過在距離北愛爾蘭和愛爾蘭邊境5-10公里處依舊設置清關站點進行物理檢查。在2021年1月1日方案開始實施前，北愛爾蘭國會將投票決定是否執行該方案，並在此後每四年投票一次決定未來四年的安排。由於北愛爾蘭將可能在英國脫歐後繼續遵守歐盟單一市場規則，未來商品檢查站將可能被設立在不列顛島和北愛爾蘭之間，英國國內將出現一條內部邊境。北愛爾蘭部分政治人士和部分支持硬脫歐的英國政客反對該提議，北愛爾蘭最大的親英政黨民主統一黨表示暫時支持約翰遜提出的方案並敦促歐盟接受該方案[64][65]。

10月3日，因為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的新方案在兩愛間仍有不可避免的物理檢查，歐洲理事會主席當勞·圖斯克對媒體稱歐盟對英國政府提出的新協議「並不信服」[64]。

10月5日，英國首相約翰遜在與荷蘭首相馬克·呂特通話時被告知歐盟不接受在愛爾蘭與北愛爾蘭之間建立海關邊界，並要求英國政府全面修改協議[66]。

10月8日，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在與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就脫歐協議磋商時表示，只有北愛爾蘭留在關稅同盟才有可能達成協議，否則協議「大概率不可能」[67]。

10月17日，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宣佈，歐盟已和英國政府達成協議[68]。新協議規定包含北愛爾蘭在內的整個英國退出關稅同盟，北愛爾蘭也將被包含在未來所有英國貿易協定中。但北愛爾蘭仍然適用包含歐盟增值稅（英語：European Union value added tax）在內的歐洲單一市場對於商品的規則，以確保北愛與愛爾蘭共和國不設硬邊界。[69]海關檢查將設在愛爾蘭海上，從大不列顛島穿越愛爾蘭海的貨物將支付歐盟關稅，但如果貨物最終在北愛爾蘭出售，賣方可以獲得退稅[70]。導致愛爾蘭島法律上的海關邊界位於英愛邊境，但事實上位於愛爾蘭海岸。北愛爾蘭國會每四年投票一次以決定是否繼續執行這些安排。如果議會表現出「跨社群支持（英語：Cross-community vote）」，則八年後才需再表決。但若議會反對繼續，英國政府與歐盟將有兩年時間商討新的安排。第一次表決預計在脫歐過渡期即將結束的2020年12月底。[71]因該脫歐協議中北愛爾蘭仍受歐洲單一市場及歐盟增值稅限制，民主統一黨表示無法在國會投票支持協議。[72]而除英國外的歐盟27個成員國領導人則一致通過歐盟委員會與英國政府達成的最新脫歐協議[73]。

10月19日，英國國會下議院以322票支持對306票反對通過了「萊特文修正案」，決定推遲原本定於當天舉行的關於脫歐協議的最後表決，直到議會通過新的批准法案，而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則宣稱無論如何都要在10月31日讓英國脫離歐盟。雖然約翰遜在當日晚間致信歐盟尋求將脫歐日期延遲至2020年1月31日，但他並未在這封信上簽字，與此同時，約翰遜還給歐盟寫了另一封署名信件，闡述延期脫歐是個錯誤，希望歐盟不要同意延期[74][75]。

10月22日，下議院以329對299票通過脫歐協議的基本原則。隨後首相約翰遜提出3天完成立法程序的動議，遭到下議院以308對322票的結果否決[76]。約翰遜便宣佈，將暫停脫歐協議法案後續的審議、三讀等立法程序[77]。

10月28日，歐盟同意英國脫歐日期再延至2020年1月31日[78]。同日，英國首相約翰遜要求在12月12日提前舉行大選動議未能獲得三分之二的議員支持[79]。

提前大選

參見：2019年英國大選

10月29日，英國政府再次提出於12月12日舉行提前大選的法案，在下議院以438票支持對20票反對通過，進入上議院審議。此次投票工黨有超過一百名議員棄權，11人投反對票。[80][81]同日，即將離任的歐洲理事會主席當勞·圖斯克稱歐盟可能不會再同意英國脫歐延期。[82]

10月30日，提前大選法案在上議院通過，於次日獲得御准，成為《2019年提前國會大選法令》。[83]

11月6日，因12月12日選舉期的到來，第57屆英國國會依慣例在11月份解散。此期間將暫停一切對脫歐協議相關的審議，直至新屆國會選出。[84]同日，擔當10年下議院議長的約翰·伯考因任期屆滿而辭去職位，由原身為工黨黨籍的副議長賀立紳接替其職位領議。[85]

12月12日，保守黨在選舉中大勝。20日，英國下議院以358票對234票二讀通過首相約翰遜達成的脫歐協議，確認英國在2020年1月31日脫離歐盟[86]，並明確禁止政府延長脫歐過渡期[87]。

正式退出歐盟

 
當地時間2020年1月31日夜11時，數以千計的脫歐支持者在英國倫敦國會廣場一起倒數見證歷史一刻

2020年1月9日，下議院以330票支持與231票反對的表決結果三讀通過脫歐協議法令（英語：European Union (Withdrawal Agreement) Act 2020）草案[88]。1月22日晚，上議院通過脫歐協議法令。1月23日，英國女皇批准脫歐協議[89]。1月24日，歐盟委員會和歐盟理事會主席批准英國退歐協議[90]。1月29日，歐洲議會通過英國脫歐協議[91]。

2020年1月31日，英國正式脫離歐盟，進入脫歐過渡期。[92]同日，英國發行大約300萬枚脫歐紀念幣[93]。

10月1日，歐洲聯盟委員會稱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政府提出的《內部市場法令》草案違反脫歐協議並提出法律行動。

2020年12月24日，英國與歐盟達成脫歐後自由貿易協定《英歐貿易合作協定》。[94]

2020年12月26日，英國與歐洲聯盟同時公佈長1,246頁的脫歐貿易協議文本，除了貿易文件，還包括有關核能、民用核能的協議，交換機密訊息，以及一系列聯合聲明[95][96]。英國國會兩院和歐盟已分別批准英歐貿易合作協定、並獲得女皇御准。[97][98]

英國於格林威治標準時間12月31日23時起，正式離開歐盟單一市場及關稅同盟，不過直布羅陀暫不退出[99]。《英歐貿易合作協定》於歐洲中部時間2021年1月1日正式生效，規範正式退出歐盟後的英歐自由貿易關係，避免了無協議脫歐。

2020年12月17日，歐洲聯盟委員會宣佈將讓《北愛爾蘭議定書》生效[100]；在數次延期後，這份文件將於2021年6月30日生效[101]。根據這份文件，北愛爾蘭在英國脫歐後繼續保留歐盟關稅同盟以及單一市場的制度，從大不列顛運往北愛爾蘭地區的物品必須要接受歐盟規則的檢查[101]。

參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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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閲讀

外部連結

法院相關案件

template:United Kingdom European Union membership referendum, 2016（英語：template:United Kingdom European Union membership referendum,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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