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坎遺址

阿巴坎遺址,是匈奴管轄西北邊疆堅昆地區的一座中國式建築宮殿城址,位於今俄羅斯哈卡斯共和國阿巴坎南8公里處,為蘇聯時期的考古隊所發掘,距東部布里亞特共和國首都烏蘭烏德為1093.70公里,是俄羅斯境內所發掘的首座中國式建築。遺址地點在西漢時期為堅昆游牧之地(今葉尼塞河上游),其東境為丁零游牧之地(今布里亞特共和國的貝加爾湖)。[1] 其宮殿主人存有不同觀點,有學者認為是李陵晚年與他匈奴妻子或新朝末年盧芳的住所,[2][3] 也有認為是匈奴復株累若鞮單于和親公主王昭君所生的長女須卜居次的居所。[4]

背景

李陵

李陵,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人,生約於前134年,卒於前74年匈奴境內。前99年率五千荊楚弩兵出居延遮虜鄣,至浚稽山(今蒙古國戈壁阿爾泰省附近)駐紮,不久遭且鞮侯單于三萬騎兵所圍,以連弩擊破,單于召集八萬騎兵反攻。李陵且戰且引,擬向南退至遮虜鄣,未至鞮汗山(今蒙古國西南譜顏博格多山)時弩矢已用盡,在漢朝邊界不遠的地方,因乘夜突圍不成而投降,其副將韓延年戰死,所練之軍僅存四百人逃回漢朝。[5]

李陵投降匈奴數年後,漢朝遣公孫敖出塞迎接李陵卻無功而返,從捕得生口中誤聞為單于練兵的李緒為李陵,而誅其全家。李陵因此背棄漢朝,並遣人刺殺李緒。時閼氏欲殺李陵,狐鹿姑單于將他調移至北境一直到閼氏去世,又將女兒嫁給李陵為妻,封他為右校王,與漢朝人衛律平起平坐。漢武帝死後,霍光上官桀遣李陵的同鄉任立政等前往說降,但被李陵所拒絕。單于又遺李陵至北海(今俄羅斯布里亞特共和國貝加爾湖)勸說被前任單于流放的漢朝使節蘇武投降匈奴,但未能成功。李陵見蘇武心意已決,遂吩咐他的匈奴妻子賜他牛羊十餘頭。前81年,蘇武隨使節返回漢朝,李陵擺酒宴送別。李陵在匈奴境內生活了20餘年後,於前74年病死。[5]

盧芳

盧芳,安定三水(今寧夏同心東)人,生年不詳,卒約於50年匈奴境內。自稱是漢武帝曾孫劉文伯的後裔,郡人皆信之。新朝末年,在三水與屬國當地的羌人起兵。25年漢更始帝敗亡,為三水各方豪傑共立為上將軍西平王,遺使與羌人和匈奴結盟,與其兄盧禽和弟盧程一同為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所迎而出塞,並立為「漢帝」。時五原郡李興隨昱朔方郡田颯代郡石鮪閔堪等軍閥各自起兵,相繼被擁立或自立為「天子」的有王郎公孫述劉盆子劉永孫登李憲等。單于遣使向李興等結盟,告知將令盧芳還漢朝。29年,李興和閔堪率兵至單于庭(今蒙古國前杭愛省哈拉和林)迎接盧芳入塞。盧芳在九原縣建都,自稱為「天子」,管轄五原、朔方、雲中定襄雁門五郡。[6]

30年盧芳遺部將賈覽擊殺代郡守劉興,又誅五原郡守李興兄弟,以致朔方郡守田颯和雲中郡守橋扈投降漢朝,其東漢朝遣吳漢杜茂出擊,但未能攻克。36年在圍攻雲中郡城時,因留守九原的部將隨昱降漢乃亡入匈奴。40年入塞居代郡高柳,遺使向漢朝投降,被封為代王,以閔堪為相,閔林為太傅,負責與匈奴修好關係。41年因恐漢朝的猜忌而叛,與閔堪和閔林相攻連月,在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騎兵的迎護下和妻子逃亡出塞,在匈奴境內生活了10餘年後病死。[6]

須卜居次雲

須卜居次雲,一作伊墨居次雲,攣鞮氏,生約於前30年,卒約於23年漢朝境內,父復株絫若鞮單于,母王昭君。須卜居次雲的丈夫為須卜當,是管轄匈奴右地的右骨都侯,21年病死,二人有子名奢,為大且渠,妹妹叫當於居次,妹子為酰櫝王,另有一同母異父的哥哥叫伊屠智牙師,為右日逐王。須卜居次雲自小生長於塞外,自2年奉單于之命始入塞,習染漢朝風俗,王莽秉政時期為討好皇太后王政君,告烏珠留若鞮單于令遺居次雲入漢朝侍從皇太后。 [7]

10年新朝皇帝王莽派人把單于的「璽」換為「章」,單于遺須卜當要回舊璽,不料璽已被使節砸碎,又因豐厚的賂遺,無奈之下遂接受新章此後新匈關係開始變差。11年匈奴攻西域車師城,殺後成長,傷西域都護司馬,王莽派人招誘呼右犁汗王咸,封他為孝單于,不久咸逃回匈奴,兩個兒子登和助被扣留,次年二人皆死。13年烏珠留若鞮單于死,當方執大權,因居次雲主張與中國修好關係,而咸又曾為王莽所封,故立咸為烏累若鞮單于。14年單于派人到西河郡制虜塞(今內蒙古鄂爾多斯伊金霍洛旗內)與新朝修好,王莽遺使厚賂單于,15年將其子登的遺體送回,單于派居次雲子奢迎接,然而此後單于仍不斷地襲擾邊塞。18年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遺奢和居次雲妹子酰櫝王至長安,後奢又轉派去制虜塞與他父母當和居次雲會合,王莽暗中設伏將二人押送至長安,意圖讓當代替現任單于,但一直無法召集大軍。21年當病死,王莽將庶女陸逮任嫁給其子奢為妻,至23年王莽敗亡後,居次雲和她兒子奢也在長安逝世,24年更始帝將二人親屬送回匈奴。[7]

宮殿

阿巴坎宮殿遺址初於1940年為建築工人所發現,位於俄羅斯哈卡斯共和國阿巴坎南8公里處的力量農莊。1941年至1946年俄羅斯考古隊在該遺址進行發掘。[2][4]

整個遺址為1.5千平方米,中央大殿為12x12平方米,牆垣厚2米,四周總計房屋有19間,連大殿共20間,各房屋互相連屬,屋與屋之間有門戶,宮殿正門向南,與南面最大的房屋相通,如外賓進入的前堂。中央大殿的牆壁有門七扇,其中兩扇的近旁有銅製鋪首。大殿附近都發現瓦當,瓦當上有漢字「天子千秋萬歲常樂未央」,大殿為四方形,有雙層四斜面的瓦蓋。大殿和房屋地下皆有暖氣通渠,以石瑰砌成,曲折迥環,通入大殿和半數以上的房屋。然而這種暖氣設備在西伯利亞的冬季還不夠,其餘不通暖氣渠道的房屋,地上多數發現火盆的痕跡。建築物的牆壁都有門道,內窄外寬,屋頂用四方形的板瓦構成,板瓦沿斜面微作凹形,在縱橫排列的板瓦間,瓦蓋以半圓筒形的凸瓦,其下端即為漢字瓦當,板瓦上有符號,為鄂爾渾體和葉尼塞體字母[2][4]

大殿和周圍的房屋都緊密連屬,使暖氣不易散失,故與山東沂南四川寶成的漢墓石刻畫象所表現的多院合院建築佈置有所不同。所發掘的文物,包括平方形而凸出的波紋粘土塊,綠玉制的橢圓形花瓶殘片,環刀,尖端的銅扣,犁紋和波紋的互罐殘片,銅製的獸角神鋪首環。阿巴坎的獸首街環,與山東石室和江蘇射陽聚的漢代石刻畫像,及出土陶屋的獸首街環相似。獸角神面深藏的眼睛向前直視,鼻孔強開孔中裝有銅環,兩角之周有三道複合螺旋紋的頂飾。[4]

主人

俄羅斯學者莉迪亞·阿列克謝耶夫娜·葉夫秋霍娃俄語Евтюхова, Лидия Алексеевна日本學者角田文衞認為阿巴坎宮殿遺址為李陵的住所。[2] 也有俄羅斯學者如阿列克謝·阿納托利耶維奇·科瓦廖夫俄語Ковалёв, Алексей Анатольевич認為阿巴坎宮殿遺址為盧芳和他家屬的住所,儘管盧芳在漢朝屢敗,單于仍然很重用他,並視他為劉氏天子,盧芳敗亡後必有舊吏民紛紛逃往匈奴境內,被單于安置在邊疆。[3] 中國中山大學學者周連寬認為阿巴坎宮殿遺址是14年至18年,親漢的須卜居次雲和她丈夫權勢最大的時候在邊疆建所造的宮殿,這段時期屬烏累若鞮單于在位年間。[4]

註釋

  1. ^ 王潔,黠戛斯歷史研究,內蒙古大學2009年,17頁、27頁注2。
  2. ^ 2.0 2.1 2.2 2.3 L.A. Evtyukhova (Л.А. Евтюхова), Southern Siberia in Ancient Times Южная Сибирь в древности). In: "Tracing Ancient Cultures between the Volga and the Pacific" (По следам древних культур: от Волги до Тихого Океана). Moscow, 1954, pp. 195-224.
    Temporini, Hildegard, etc.(1979), pg. 700. Aufstieg und Niedergang der romischen Welt. Walter de Gruyter. ISBN 3110071754.
  3. ^ 3.0 3.1 A.A. Kovalyov (А.А. Ковалёв), Chinese Emperor on the Yenisy? Once more about the owner of the Tashebik "Palace" (Китайский император на Енисее? Ещё раз о хозяине ташебинского дворца), in "Ethnohistory and archaeoilogy of Northern Eurasia: theory, methodology, and the recearch practice" ("Этноистория и археология Северной Евразии: теория, методология и практика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Irkutsk, 2007, pp. 145-148.
  4. ^ 4.0 4.1 4.2 4.3 4.4 周連寬,蘇聯南西伯利亞所發現的中國式宮殿遺址,考古學報,1956年第04期。
  5. ^ 5.0 5.1 陵,字少卿……將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張掖以備胡……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詔陵:「以九月發,出遮虜鄣,至東浚稽山南龍勒水上,徘徊觀虜,即亡所見,從浞野侯趙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陵於是將其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北行三十日,至浚稽山止營……與單于相直,騎可三萬圍陵軍……陵引士出營外為陳,前行持戟盾,後行持弓弩……千弩俱發,應弦而倒。虜還走上山,漢軍追擊,殺數千人。單于大驚,召左右地兵八萬餘騎攻陵。陵且戰且引……漢軍南行,未至鞮汗山,一日五十萬矢皆盡……令軍士人持二升糒,一半冰,期至遮虜鄣者相待。夜半時……陵與韓延年俱上馬,壯士從者十餘人。虜騎數千追之,韓延年戰死。陵……遂降。軍人分散,脫至塞者四百餘人。陵敗處去塞百餘里,邊塞以聞……陵在匈奴歲余,上遣因杅將軍公孫敖將兵深入匈奴迎陵。敖軍無功還,曰:「捕得生口,言李陵教單于為兵以備漢軍,故臣無所得。」上聞,於是族陵家,母弟妻子皆伏誅……陵曰:「乃李緒,非我也。」李緒本漢塞外都尉,居奚侯城……陵痛其家以李緒而誅,使人刺殺緒。大閼氏欲殺陵,單于匿之北方,大閼氏死乃還。單于壯陵,以女妻之,立為右校王,衛律為丁靈王,皆貴用事。衛律者,父本長水胡人……陵居外,有大事,乃入議。昭帝立,大將軍霍光、左將軍上官桀輔政,素與陵善,遣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答曰:「吾已胡服矣!」……曰:「丈夫不能再辱。」陵在匈奴二十餘年,元平元年病死。單于使陵至海上,為武置酒設樂……因泣下沾衿,與武決去。陵惡自賜武,使其妻賜武牛羊數十頭……漢使復至匈奴……單于視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於是李陵置酒賀武……與武決。單于召會武官屬,前以降及物故,凡隨武還者九人。《漢書·卷五十四·李陵蘇武
    劉濤等,李廣俘獲匈奴當戶及其長子當戶年齡考,絲綢之路,2010年第02期 。
  6. ^ 6.0 6.1 盧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人,入居左谷中。王莽時,天下咸思漢德,芳由是詐自稱武帝曾孫劉文伯……常以是言誑惑安定間。王莽末,乃與三水屬國羌胡起兵……更始敗,三水豪傑共計議,以芳劉氏子孫,宜承宗廟,乃共立芳為上將軍、西平王,使使與西羌、匈奴結和親。單于曰:「匈怒本與漢約為兄弟。後匈奴中衰,呼韓邪單于歸漢,漢為發兵擁護,世世稱臣。今漢亦中絕,劉氏來歸我,亦當立之,令尊事我。」乃使句林王將數千騎迎芳,芳與兄禽、弟程俱入匈奴。單于遂立芳為漢帝……五原人李興、隨昱,朔方人田颯,代郡人石鮪、閔堪,各起兵自稱將軍。建武四年,單于遣無樓且渠王入五原塞,與李興等和親,告興欲令芳還漢地為帝。五年,李興、閔堪引兵至單于庭迎芳,與俱入塞,都九原縣。掠有五原、朔方、雲中、定襄、雁門五郡,並置守令……六年,芳將軍賈覽將胡騎擊殺代郡太守劉興。芳後以事誅其五原太守李興兄弟,而其朔方太守田颯、雲中太守橋扈恐懼,叛芳,舉郡降,光武令領職如故。後大司馬吳漢、驃騎大將軍杜茂數擊芳,並不克。十二年,芳與賈覽共攻雲中,久不下,其將隨昱留守九原,欲脅芳降……與十餘騎亡入匈奴,其眾盡歸隨昱……十六年,芳復入居高柳,與閔堪兄林使使請降。乃立芳為代王,堪為代相,林為代太傅,賜繒二萬匹,因使和集匈奴……詔報芳朝明年正月。其冬,芳入朝,南及昌平,有詔止,令更朝明歲。芳自道還,憂恐,乃復背叛,遂反,與閔堪、閔林相攻連月。匈奴遣數百騎迎芳及妻子出塞。芳留匈奴中十餘年,病死。《後漢書·卷十二·盧芳
    林於是乃詐以卜者王郎為成帝子子輿,十二月,立郎為天子,都邯鄲,遂遣使者降下郡國……夏四月,公孫述自稱天子……是月,赤眉立劉盆子為天子……劉永自稱天子……銅馬、青犢、尤來余賊共立孫登為天子於上郡……是歲,李憲自稱天子……十二月,盧蘇自稱天子於九原。《後漢書·卷一上·本紀一上
  7. ^ 7.0 7.1 王昭君號寧胡閼氏,生一男伊屠智牙師,為右日逐王……(建始二年)復株累單于復妻王昭君,生二女,長女云為須卜居次,小女為當於居次……太皇太后稱制,新都侯王莽秉政,欲說太后以威德至盛異於前,乃風單于令遣王昭君女須卜居次雲入侍太后……(建國元年)單于果遣右骨都侯當白將率曰:「漢賜單于印言『璽』不言『章』」……當還白,單于知已無可奈何,又多得賂遺……(建國二年)狐蘭支與匈奴共入寇,擊車師,殺後成長,傷都護司馬,復還入匈奴……(建國三年)使譯出塞誘呼右犁汗王咸、咸子登、助三人,至則脅拜咸為孝單于……傳送助、登長安……咸既受莽孝單于之號,馳出塞歸庭……後助病死……(建國四年)斬咸子登於長安市……(建國五年)匈奴用事大臣右骨都侯須卜當,即王昭君女伊墨居次雲之婿也。雲常欲與中國和親,又素與咸厚善,見咸前後為莽所拜,故遂越輿而立咸為烏累若鞮單于……雲、當遂勸咸和親……(天鳳元年)雲、當遣人之西河虜猛制虜塞下,告塞吏曰欲見和親侯……莽遣……賜黃金衣被繒帛……(天鳳二年)莽復遣歙與五威將王咸……奉歸前所斬侍子登及諸貴人從者喪,皆載以常車。至塞下,單于遣雲、當子男大且渠奢等至塞迎。咸等至……又以陳良等購金付雲、當,令自差與之……(天鳳五年)呼都而屍單于輿既立,貪利賞賜,遣大且渠奢與雲女弟當於居次子酰櫝王俱奉獻至長安。莽遣和親侯歙與奢等俱至制虜塞下,與雲、當會,因以兵迫脅,將至長安。雲、當小男從塞下得脫,歸匈奴。當至長安,莽拜為須卜單于,欲出大兵以輔立之。兵調度亦不合,而匈奴愈怒,併入北邊,北邊由是壞敗。會當病死,莽以其庶女陸逮任妻後安公奢,所以尊寵之甚厚,終為欲出兵立之者。會漢兵誅莽,雲、奢亦死……(更始二年)送雲、當余親屬貴人從者。《漢書·卷九十四·匈奴
    (元始二年)王莽欲悅太后以威德至盛,異於前,乃風單于令遣王昭君女須卜居次雲入侍太后,所以賞賜之甚厚……(建國二年)單于果遣右骨都侯當白將帥曰:「漢單于印言『璽』不言『章』」……當還白,單于知已無可奈何,又多得賂遺,即遣弟右賢王輿奉馬牛隨將帥入謝……單于受之,遣兵與狐蘭支共入寇,擊車師,殺後城長,傷都護司馬……(建國三年)誘呼右犁污王咸、咸子登、助三人。至則脅拜咸為孝單于……傳送助、登長安……咸既受莽孝單于之號,馳出塞歸庭……後助病死……(建國四年)斬咸子登於長安市……(建國五年)用事大臣右骨都侯須卜當,即王昭君女伊墨居次雲之婿也。雲常欲與中國和親,又素與於粟置支侯咸厚善,見咸前後為莽所拜,故遂立咸為烏累若鞮單于……(天鳳元年)匈奴右骨都侯須卜當、伊墨居次雲勸單于和親,遣人之西河虎猛制虜塞下……莽遣……賜黃金衣被繒帛……(天鳳二年)莽選辯士濟南王咸為大使……奉歸前所斬侍子登及諸貴人從者喪。單于遣雲、當子男大且渠奢等至塞迎之。咸到單于庭,陳莽威德,莽亦多遺單于金珍……單于貪莽金幣,故曲聽之,然寇盜如故。(天鳳五年)遣大且渠奢與伊墨居次雲女弟之子酰櫝王,俱奉獻至長安。莽遣……奢等俱至制虜塞下,與雲及須卜當會;因以兵迫脅雲、當,將至長安……當至長安,莽拜為須卜單于,欲出大兵以輔立之,兵調度亦不合……(地皇二年)須卜當病死,莽以庶女妻其子後安公奢,所以尊寵之甚厚,終為欲出兵立之者。會莽敗,雲、奢亦死……(更始二年)送雲、當餘親屬、貴人、從者還匈奴。《資治通鑑·卷三十五卷三十七卷三十八卷三十九